西彤沒說話。
像是在無聲控訴長歌這個賣關子的行爲。
長歌笑了笑,“非人敗類的思維,我向來不想去揣測,活了這麼多世界,我第一次見識到作死到拉着全世界的人和他們共沉淪的神經病種族,正應了某個世界歷史上面康熙起居注上寫的,這個民族卑賤,對強者卑躬屈膝,對弱者施加欺凌。”
人民之間平等對待,前提是對方還是人。至於這些人,叫一聲禽獸都是侮辱了這個詞彙,恐怕那些動物們不太同意這個說辭。
她心中對山本一郎多有猜測,但還不是特別確定,只是從常理來推斷罷了。
畢竟女孩父母沒有殺害她的動機。
她是家裏的獨生女,家中產業良多,在當地影響力很大,要不然也不會讀軍校還能做到女扮男裝。
想到這裏,長歌想到了一個可能。
這個山本一郎殺害仇長歌的原因,恐怕是爲了她家的影響力。
只要用未婚夫的身份出現在這個姑娘的父母面前,再加上他的一番深情,自然可以利用到仇家的影響力,來爲他謀取更大的利益。
長歌毫不意外對方會卸磨殺驢。
但前提是他真的能哄到女孩那聰明智慧的父母。
長歌捂着胳膊起身,她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離開這裏。
流血過多,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走路也都輕飄飄的。
長歌目光打量四周,決定先找個方向走出這片密林。
她沿着剛剛的路回去。
對於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她,乾脆沿着這個痕跡走。
在路上走的累了,她還撿了一根樹枝當柺杖。
在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長歌抵達了終點。
盡頭是個草和大樹搭建成的窩棚。
男人在裏面不知道在忙碌什麼,外面還有火堆,上面的架子上烤着兔子,有點焦,但瞧着色澤還算誘人。
邊上還放着幾個沒開的椰子。
這地方,瞧着好像也還行?
長歌走過去的動靜驚動了窩棚裏的男人,他手上正拿着長歌給的那枚寶石戒指打量,聽到動靜把戒指裝了起來,警惕的出來看,發現是長歌,緊張消散了一些,卻依然沒放鬆警惕。
“你來做什麼?”
男人冷冷問。
“來找嚮導。”
長歌淡淡道,“我來的時候是掉進了海里,我需要出去,但四面都是海,我需要確定可以回國的方位,聽你的口音也是華夏人,怎麼樣,有什麼情報可以共享嗎,比如,這裏是哪裏?”
長歌沒有遮掩,張口就問。
“出去?”
男人愣了下搖頭,“這裏出不去的,距離國內最近的陸地也有三天三夜,這中間還要從大風大浪中活下來。”
“可以說是一去不回也不爲過,讓我給你當嚮導?”
男人搖頭,“我這條命好不容易撿回來了,我可不想犯傻。”
“好。”
長歌聞言,也不廢話,轉身就朝着前面的開闊地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