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男人在心中盤算着各種自己不被喫還能救了長歌的辦法。
他的營地裏倒是有防備這些東西的藥物,但現在返身回去拿,只怕回來這個女人早就進入蛇腹了。
想了半天,男人也沒想到好的解決辦法。
長歌回頭,和這條蛇對視。
四目相對,那條蛇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從樹上盤旋下來,在長歌和男人的注視下,緩緩離開。
運氣這麼好?
男人不可思議的看向長歌。
長歌已經收回視線,繼續朝前走。
男人就在後面跟着,他不出聲,長歌也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她即使什麼力量都不用,但在成爲這個任務對象的時候,也會融合一些五感。
她什麼都知道,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之後的長歌像是開了一個動物免擾的掛,沒再有任何生物敢到她身邊來。
很快,她就走出了這小片森林。
她這才發現這裏位於島嶼的最東方,在岸邊,有海水不斷的朝着海岸拍打,天空和大海交相輝映,充斥着難以形容的壯闊美感。
長歌繞着岸邊轉了轉,最終上了島嶼最高處,從上往下看,瞧見了在最西邊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正要下去查看,發現不遠處的海面上有一艘船,正在朝着這邊行駛。
她視力極好,能清楚的看到船上的人身着重裝,手裏都舉着武器,甲板上的人拿出指南針看了眼,和身邊的人說話。
“根據山本先生的交代,這裏是最有可能藏匿那個女人的地方,只要殺了她,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他們的話被沒事學習各種語言的長歌聽的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小日子的語言,是真的很難聽。
簡單五個字的聲音,那舌頭都快不夠用了。
怪不得天天心頭上火,儘想着心中搗鼓那點見不得人的骯髒事情了。
可不得火上眼,覺得別人家的什麼都好了嗎?
這是多怕她回去?
長歌冷笑,這次爲了家裏雙親不被影響,她是用的假身份回國的,殊不知成了這個山本一郎下手的絕佳好機會。
就是死在外面,也沒人可以說什麼。
但爲了藉助憶長歌的勢力,她絕對不可以活着回去。
長歌找了可以用來燒水的破陶器,又找了相對乾燥的樹枝和樹絨,在男人震驚的注視下,迅速的鑽木取火,速度飛快到只剩下殘影,很快生了火,燒煮了一些海鮮,又喝了一些燒煮過的淡水。
一頓海鮮大餐結束,長歌總算恢復了精神。
算計着時間,那些送裝備的也快到了。
長歌朝着暗處的男人朗聲道:“如果有裝備和船隻,你要離開嗎?”
長歌從樹上扯下來了一些果子扔到附近,看也不看從暗處出來的男人,“我可以帶你一程。”
他可沒有長歌的好聽力和好視力。
男人眯了眯眼睛,“你要殺人奪船?”
“是啊。”
長歌坦然點頭,“他們是衝我來的,註定他們死我活。”
一句你死我活變成了肯定式的我活我活,她可真是霸道。
但偏偏,男人卻越發的欣賞長歌了。
“所以?”
他問。
“所以很簡單,接下來的幾天,做喫的你來。”
男人一愣,“就這麼簡單?”
長歌挑眉,“不然呢?”
男人:“……”
所以,她殺人奪船,不需要他幫忙嗎?
“你若是想幫忙,也可以。”
看出對方的想法,長歌有些意外對方剛剛還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度,這個時候怎麼忽然又願意幫忙了。
不過這件事情對長歌沒有任何影響。
有上趕子幫忙的人,自然要好好珍惜。
弄了半天,男人被長歌指揮的團團轉。
待會兒做這個,待會兒做那個,偏偏她自己也忙的很。
等到全部做完,男人明白了長歌的意圖,卻還是心中有點疑惑,不知道她要怎麼操作。
一直到那些人上岸之後,在岸邊找到了正試圖躲避的長歌,發現這就是他們尋找的人,武器對準了對方的背影,追上長歌的步伐進了他們早就安排好的陷阱。
長歌的身影像是精靈一樣在林間跳躍,時而出現在這些人的目光中,時而消失。
“八嘎!”
一羣人被長歌的舉動挑釁,感覺到了莫大的恥辱,畢竟他們自己認爲自己是至高無上的小日子人,怎麼能容忍被一個普通華國女人這麼羞辱。
他們此刻不用爲首的人發佈命令,在第一個人死亡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用長歌的鮮血來祭奠他們的同事。
但……
隨着一聲聲慘叫,他們的人越來越少,可長歌卻一直都沒抓到。
最後就剩下了一個人。
正是爲首的那個,如今正慌張的看着四周,饒是訓練有素,也難以壓制心中對死亡的恐懼。
他開始想跑。
此刻,沒什麼比活着更讓他渴望。
“他要跑了。”
男人也看出了這個人的意圖,瞧着對方不斷的還擊不斷的撤退,提醒長歌。
長歌已經拿到了最先死亡的那個人留下來的武器,眯着眼睛對着瞄準鏡。
一隻手要怎麼瞄準目標?
男人可算是開了眼了,瞧着長歌的動作熟練而又利索,下一秒扣動扳機,遠處的身影應聲倒地。
“東西都還能用。”
男人從船上跳下來,看着這些被收整的屍體,“怎麼處理這些人?”
“扔森林裏吧。”
長歌淡淡道:“很多動物都還沒喫的呢,好歹勉強算一口喫的,生的時候不當人,死了倒是能有點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