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落葉的人生 >第42章:素描、美女、野獸
    陳鳳怡很快就在昭陽的留言上評論了幾個字:呵呵呵呵呵……

    昭陽看着那幾個重複的字,希望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不過也許只是無話可對他說而只好寫了這重複的字。無論怎麼樣,用手機寫那一段留言,經過反覆修改之後手機的電量只餘下10%。再用手機怕是支持不到下車。所以,他乾脆收好手機,閉目養神。

    不一會,腦海出現湘羽潔的像拿着劍一樣拿着傘的身影。他睜開眼,搖了搖頭。腦海裏又出現楊雪欣的印象。莫非是報應?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好笑在於“報應”二字。

    報應就報應,想,又不是犯法,何況他又不是在想犯法的事,而是在想不可能的事。

    爲什麼不可能?不是說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嗎?不過,如果有心的人都可以成事,這世間大概不會是這樣的。

    高鐵上客人都不怎麼說話,大概都是夜班車,睏倦而乏力,這樣的環境,又沒其它東西分散注意力,所以他還控制不了自己的肆意想象了。

    想起不久前重聚的方雪,幾年前來了又走的唐文嬌,一年前不知道什麼原因對他有好感的楊雪欣,還有剛認識的湘羽潔。她們顯然離他很遙遠。

    她們都比相親的姑娘漂亮多了,可是那些相親的人都懶得和他說話,懶得搭理他,真是奇怪了。昭陽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他有讓人愛的品質,衆多相親的人至少有一個理應感受得了。如果沒有讓人愛的品質,爲什麼楊雪欣會把祕密告訴他呢?

    他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而又爲什麼會出現問題是呢?

    有人說想多無用,又或者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無論如何,哪一種的思考都會讓時間過得飛快。昭陽在這一路的思考中,驚覺高鐵已經不知不覺到達了廣州。

    回到惜別了二天二夜的房間,打開門,開了燈便看到白鶴芋生長如常。綠色植物總會讓人感覺舒服而自然放鬆。昭陽一邊放下揹包,一邊想,別人養狗,他種一盆花。這倒是有趣得很,想到此,他不禁便失聲笑起來。

    昭陽整理了揹包,洗了個冷水澡。因爲沒有安裝熱水器,也沒有用電熱絲燒水棒燒水,洗的時候有點冰涼,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後面還有圖紙要修改。

    圖紙修改意見是不多,不過涉及修改的地方太多。平面佈置改了,牆體定位圖得改,鋪地得改,天花要改,立面得改,立面改了,節點大樣要改......他已經這麼久沒有改這樣的圖了,如果不是前面一個星期在做這些圖,今晚只怕通宵也改不完。

    昭陽改到凌晨四點多,檢查了一遍才發給曾老闆。發完圖後幾乎虛脫了一樣,然後慢慢爬上牀。他本來以會立刻睡着,然而躺下來之後,精神還很亢奮。想睡,卻睡不着,心跳得厲害,頭頂也感覺到在跳動。他想,以後這樣的日子還是要少一點,就算賺了錢,沒命花的可能性卻會增大。這就得不償失了。

    翻來覆去,昭陽睡不着。生物鐘短暫的打破了。他竟又爬了起來。開了燈,翻箱倒櫃,找出了鉛筆、橡皮擦、素描本。端正地坐在電腦檯前,把鍵盤和顯示器推開。然後,喝了幾口礦泉水,閉上眼,思考了一分鐘,便打開素描本開始畫素描。

    昭陽雖然高考沒有考上美院,不過素描還是可以過關的。即使沒有考到,大專的建築設計專業也還有美術課程。離開學校,雖然沒有再保持畫畫的習慣,但功力還在。只見他一邊回憶,一邊下筆。畫着畫着,他不禁困惑了起來。難道他記憶有誤?怎麼畫着畫着,有點像另一個人?

    爲了驗證困惑,昭陽又打開電腦,找啊找,沒找到。他不得不停下來,靜靜想了一下,靈光一閃,他去打開郵箱。他想,電腦找不到,必定是郵件的附件。終於找出唐文嬌以前發過來的信,下載了附件。而這個附件便是唐文嬌相片。

    昭陽仔細地觀察了相片,又仔細了審視了自己的素描。他不認爲自己的記憶出錯,因爲剛和湘羽潔分別不到十二個小時,他沒有理由會忘記的啊。以前畫畫的時候,便有過這樣的記憶訓練。而且他高中時很喜歡畫畫,所以在高中培訓的記憶力,並沒有消失。莫不是人開始老了?記憶不清晰了?

    昭陽有點不敢相信,左看右看,左思右想地回憶在長沙看到的湘羽潔。這樣過了半個小時,他無法不承認,相片的唐文嬌跟他現在憑記憶畫的湘羽潔畫像很像,臉形,五官非常像,最大的差別是身高了,相差有點大。他百思不得其解,她和湘羽潔理應沒有任何關係,二人的姓別都不一樣,一個姓唐,一個姓湘。而且一個說粵語,一個說湖南話。

    也許世上有很多人擁有相同的樣貌,昭陽想。也唯有這樣想,否則也找不出其它的解釋。我何必要想這件事?他又在想,也許永遠也不會見着了,找到解釋又如何?

    在第一眼看到湘羽潔的時候,昭陽吃了一驚,是這樣的原因,他差點說似乎見過她。最後忍着不說。她們散發出來的氣質完全不景:美女寧願追隨野獸也不追隨他這個普通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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