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第34章 牢記不能兇她
    他撫開她臉頰散落的髮絲,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生怕吵醒她又怕她醒不來的樣子。

    “夏夏。”

    應夏睡得本就昏昏沉沉,感覺到一個涼爽的東西,抓着就壓到臉下,涼爽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陸錦川捧着她的臉,頓時心軟得一塌糊塗,他貪戀這樣的時刻,又不得不叫醒她。

    陸錦川連着喊了她好幾聲她才睜開眼,人還沒清醒過來,呆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一隻手還壓在她臉下。

    “你發燒了,”他低聲道:“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應夏覺得她一定是燒糊塗了,她似乎沒從陸錦川口中聽過這種商量的語氣,如果是陸錦川,他一定只會說:“去醫院。”

    一定是她眼花,把人看成了陸錦川的臉。

    她放開他的手閉上眼,輕聲問道:“你是誰啊?”

    因爲發燒感冒的原因,她說話帶了點鼻音,聲音奶得不行。

    陸錦川剛開始試着放縱自己的感情,她這一下就讓他潰不成軍,覺得都要溺死在她的聲音裏。

    他甚至以爲,還是從前的剋制好,能保命。

    他咬咬牙:“我送你去醫院。”

    聽聲音好像真的是陸錦川,應夏重新睜眼,意識緩慢回籠。

    “不想去醫院,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陸錦川沉默了一下:“昨天的藥是不是忘了喫?”

    “嗯。”

    他就知道她不會乖乖吃藥,以前生病都是逼着她喫,現在想起周信的話,兇也不敢兇了。

    只好溫聲哄着:“不想去醫院就起來把藥吃了再睡。”

    “我不想喫。”她嘟囔着。

    陸錦川看着她發紅的臉頰,眸色愈發的沉,“那就去醫院。”

    “可是我沒帶藥。”

    陸錦川從兜裏掏出一個和昨晚一模一樣的藥盒,倒出幾粒放到她手裏,又把扶手上的保溫杯打開遞給她。

    她到底知道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咬咬牙全倒進嘴裏,接過水杯灌了幾口。

    陸錦川一句慢點兒都沒來得及出口,她就開始咳嗽,連着咳了好幾下才緩過來。

    他拍着她的背替她順氣,等她不咳嗽了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忍不住伸手在她鬢角毛茸茸的髮絲上撥了撥。

    “睡吧。”

    應夏閉上眼,過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睜開,狐疑道:“陸錦川,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這一句讓陸錦川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稍微對她溫柔一點,她竟覺得是他吃錯藥,可見從前他對她真的是很兇。

    “嗯,是吃錯藥了,快睡。”他難得順着她說話。

    等她再次閉眼,他拉過她的手握在手裏,應夏長睫輕輕顫了顫,到底是沒有睜眼。

    原來順從自己的心意,放任自己的感情竟然是這樣的感受,酸澀又麻癢,只想把她往骨子裏疼。

    可他到底是不會疼人,沒被愛過的人,又怎麼能懂如何去愛。

    後來是有了一個她,她愛他,可是晚了,他早在之前黑暗的歲月中走得太久,人性尚未磨滅已是萬幸,又怎麼知道人世間的情愛應該是什麼樣子。

    可惜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太畸形了,她一人不能力挽狂瀾,終究是把她的耐心給耗盡了。

    只希望一切還不算太晚。

    ……

    應夏沒能睡多久,祝苒苒就找了個調整臺詞的藉口讓人來把應夏叫走了,她沒敢親自來,怕陸錦川察覺她的意圖。

    過了十來分鐘去保姆車看,哪裏還有陸錦川的身影。

    祝苒苒找到之前來叫應夏的工作人員詢問情況。

    工作人員想到剛纔的情景還心有餘悸,他去敲房車門,那位大老闆拉開門臉色冷的可怕,這種送命的事兒以後他可不想幹了。

    大老闆這幾天來,劇組裏別提多開心,早中晚三餐加宵夜,大老闆包了。

    應夏沒把他微信從黑名單拉出來。

    劇組裏餐餐都是周信在張羅,每次都會適時把應夏那份遞給她,餐盒裏有藥。

    她吃了兩天清淡的東西,嘴巴里都要淡出鳥來,盼着陸錦川趕緊離開。

    陸錦川確實是不能久待,公司太多事等着他處理,遠程遙控能解決一部分,可需要他簽字的文件積壓得太多。

    下午忽然暴雨,耽誤拍攝進度,導演乾脆給劇組放了半天假,晚上陸錦川請劇組喫飯。

    厚重的包房門隔開了內裏的喧囂,只有巴掌寬的縫隱約透出熱鬧。

    應夏到得晚,包房裏人很多,偏偏只有陸錦川身邊有一個空位,椅背上搭着他的外套,估計也沒人敢去坐。

    陸錦川的位置正對着門,在她推門而入時淡淡掃了她一眼。

    他在私底下好像很不喜歡扣上襯衫的扣子,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頭微微偏着,露出線條分明的喉結,他懶散地靠着椅子,胸肌輪廓明顯。

    既禁慾又不羈,分明的一個妖孽。

    陸錦川擡了擡下巴,“坐。”

    短短几步路,她走得像要慷慨赴死,陸錦川忍不住輕輕扯了扯脣角。

    飯桌又重新熱鬧起來。

    除了應夏進門時的那一掃,他的視線再也沒在她身上停留過。

    李導和製片殷情地敬酒,陸錦川也不推辭,端了酒杯碰了碰,也只是意思意思。

    祝苒苒時不時地甩過來些問題,陸錦川偶爾回答兩句,聲音低沉又好聽。

    膝蓋上的拳頭緊了又松,應夏半天才拿起筷子,她夾了點菜塞進嘴裏,味同嚼蠟。

    李導端着酒杯站起來,說:“人都到齊了,來來來,大家敬陸總一杯。”

    應夏也跟着起身,她剛一伸手,陸錦川就把左手搭在了桌上,正好隔開了紅酒杯。

    大家都舉杯站起來,除了陸錦川。

    一個坐着不動,一個站着沒杯子,場面一度尷尬。

    陸錦川擺了擺手,服務員立馬過來,他偏着頭低聲說了什麼,然後才端着酒杯站了起來。

    他端的是應夏的那杯。

    應夏的手扣在桌沿,想着,端別人的杯子,讓別人喝西北風去吧。

    實在不行要不端個碗意思意思?

    服務員很快回來,往桌子上放了一杯水。

    陸錦川隨意撥撥水杯,正好撥到了應夏面前,因爲在場太過安靜,一桌人都注意到了他這個動作。

    一巡酒過後,大家又坐了下來。

    應夏這才注意到飯桌上少了個人,偏過頭輕聲問了旁邊的統籌一句:“沈修與呢?”

    陸錦川眸光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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