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第85章 綁架
    應夏用力推開陸錦川,揚起的手停在他臉頰巴掌遠的地方,在看見陸錦川臉上絕望的表情後,終究是沒有落下。

    陸錦川喉頭哽了哽,問:“你去醫院了?”

    他問完便從應夏的臉上得到答案,心又沉了幾分。

    “你要去做手術嗎?”

    以陸錦川的手段,知道這些並不難,應夏也不意外,她說:“不一定,或許吧。”

    原本想問她是不是懷孕了?是誰的孩子?是不是不要他了?

    然而開口卻只有一句,“你不要去做手術,我不在乎。”

    應夏愣了愣,這和你在不在乎有什麼關係?

    見應夏一臉茫然,陸錦川咬牙補充道:“我可以當他是親生的把他養大。”

    應夏臉色一變,你沒病吧?

    一個囊腫,你當它親生的,你想把它養多大?

    你喜當爹還當上癮了?連一個囊腫也不放過。

    應夏感覺自己腦門兒上的筋都要跳出來了,她擡手按了按,說:“陸錦川,到底是你腦子有問題還是我耳朵有問題?”

    陸錦川黑臉看着她不說話,剛纔那已經是他做出最大的讓步了。

    應夏轉身就走,陸錦川聽着她高跟鞋踩在地面清脆的聲音,邁了幾步跟上,“以後別穿高跟鞋了。”

    高跟鞋怎麼了?

    “直男癌。”應夏吐槽。

    “你見過哪個孕婦天天踩高跟鞋的?”

    應夏終於停下,轉過臉,詫異道:“孕婦?誰?”

    她的表情讓陸錦川瞬間察覺到了不對,他皺了皺眉,試探道:“你不是懷孕了?”

    應夏險些被他氣笑,兩手環在胸口,無奈道:“你手底下的人辦事可真漂亮,去趟醫院也能是懷孕,我要是再出趟國,你是不是得懷疑我在國外給你生了個六胞胎?”

    陸錦川聽懂了前半句,頭上懸着的利刃終於消失,但是後面什麼出國什麼六胞胎的沒聽明白。

    剛一放下心,又瞬間被揪起,“那你去婦產科做什麼?還有手術又是怎麼回事?”

    應夏知道再不說,估計他都能聯想到癌症上面去。

    “就是個小囊腫,也不一定需要動手術。”

    陸錦川終於鬆了口氣,回想起他之前說了什麼,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他垂下眸,看了看她腳上的鞋說:“這邊不好打車,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穿高跟鞋走兩公里確實不大現實,應夏沒有拒絕。

    陸錦川開車過來,沿途已經沒有了應夏的身影。

    他的心沉了沉,她還在恨他,又自己走了。

    車繼續往前開,車燈照到的前方馬路邊忽然出現一樣東西。

    陸錦川眉心一蹙,迅速下車撿起來,那是她剛纔穿在腳上的其中一隻高跟鞋,不遠處人行道上還有她落下的包。

    陸錦川腦子裏轟的一聲,如墜冰窟。

    畢竟在軍營裏呆過,半秒後便反應過來,腦子飛速運轉。

    如果是被綁架,最快把人帶走的方式就是開車,這條路前後兩公里,他走開不過一分多鐘,如果真的是開車離開,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如果不是,馬上封鎖這片區域,把地掀開也能把人找出來。

    陸錦川踩死油門,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一邊往前開,第一個電話還沒說完便看見前方的麪包車。

    對方也發現了他,加快了車速。

    然而麪包車的提速哪兒能和跑車相比,陸錦川一腳油下去,跑車超過麪包車,陸錦川方向盤一打,踩死剎車,把車橫在麪包車前。

    麪包車司機也被他這樣玩命的方式給嚇得不輕,幸好及時踩了油門,沒撞上。

    陸錦川快速下車,走到麪包車駕駛座旁,拉了拉車門沒能拉開。

    麪包車司機笑着問:“哥們兒,你把我攔下來幹嘛?”

    陸錦川沒搭理,屈起手肘用力擊向車窗,第二下時,車窗應聲而碎。

    陸錦川一下拽住他的脖子拖了壓在車窗上,先打了一拳,冷聲問:“人呢?”

    麪包車司機裝蒙,“哥們兒,你說什麼人啊?”

    陸錦川又是一拳,“少囉嗦,再說一遍,把人給我放下來。”

    司機知道狡辯也沒有用,握住門把手用力一推,後車廂也很快下來三個人,人手一根鋼管。

    應夏坐在車裏,手腳都被綁着,嘴上貼着膠布,頭上套了個布袋子。

    剛纔陸錦川一離開,就有一隻手從身後捂住她的嘴,兩個人把她往車上拖。

    綁在身後手腕上的是皮繩,越掙扎勒得越緊,說不害怕是假的,卻也只能讓自己儘量冷靜。

    然而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着,劫財不可能,他們包都沒要,劫色或是尋仇,這兩樣不論其中一樣都不會讓她好過。

    這樣的恐懼並沒有持續多久。

    很快,她聽見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陸錦川的聲音,然後車外是一陣乒乓乓的打鬥聲和哀嚎聲。

    不知過了多久,車門被拉開,熟悉的氣息夾在風裏撲面而來。

    頭上的布袋被揭開,她終於看見了那張臉,明明就在幾分鐘前才見過,卻又覺得已經過了好久好久。

    陸錦川顫着手替她撕下嘴上的膠布,拇指在她臉上磨了磨,“不哭,別怕沒事了。”

    可他自己的聲音卻啞得厲害,他比她更怕。

    其實她早就不怕了,早在聽見陸錦川聲音的一剎那,她好像忽然就被安撫了下來,可是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還是會掉眼淚。

    陸錦川雙手都在抖,好不容易解開捆着她的繩索,摸了摸綁得通紅的手腕,紅着眼,低頭在上面親了親。

    從恐懼到憤怒再到心疼,前後不過十分鐘而已,可他感覺自己已經死過了一回。

    這種心有餘悸,這種失而復得,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一次。

    陸錦川把她打橫抱起來,“閉上眼,別看。”

    她縮在他懷裏,沒有聽他的話,經過時看見地上躺着四個人,一動不動,地上還有血。

    應夏抓着他的襯衫,問:“出人命了嗎?”

    陸錦川默了默,“沒有。”

    “那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

    把她放上副駕駛,陸錦川繞回駕駛座,開車上了主幹道後忽然把車一停,“我還有點事,你自己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

    應夏轉過頭看着他,“你真的沒有受傷?”

    陸錦川揚了揚右手,“擦傷而已,我去方淮那裏處理一下。”

    陸錦川替她攔了個車,看着她上車離開纔回到車裏,剛一坐下,整個人一下趴在方向盤上。

    他把手伸到後背一摸,觸手都是黏膩。

    剛纔打鬥中有人動了刀子,他一對四,不小心捱了一下,幸好今天穿的是黑色襯衫,沒讓她發現。

    陸錦川拿出手機,撥通方淮的電話,報完地址後,他仰頭靠在椅子上。

    失血讓他頭腦開始變得不清醒,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她應該到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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