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第86章 黎明之前
    應夏回到家,洗完澡,總覺得心慌。

    睡前撥通方淮的電話,開門見山道:“陸錦川在你那兒嗎?”

    方淮看了一眼手術室亮着的紅燈,調整了一下呼吸,“在呢在呢,怎麼啦,這麼關心錦川,那你來醫院看他啊。”

    應夏猶豫了一下,“他怎麼樣?”

    方淮笑道:“就手上受了點輕傷,一會兒我們準備去會所,你來不來?”

    聽方淮這樣說,應夏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囑咐道:“我不來了,你別讓他喝太多酒。”

    方淮連連應着,掛斷電話後,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許容白仰頭靠在牆上,把嘴裏沒點的煙往地上一丟,“騙她幹什麼?直接告訴她得了,憑什麼我哥爲她捱了一刀她還在家睡大覺。”

    方淮瞥了他一眼說:“錦川交代的,來醫院的路上醒過一次,讓我騙她說傷了手,他不想讓她知道。”

    許容白忿忿不平,“他什麼時候才能把這臭毛病給改了,啥事兒都自己扛,結果你看應夏她領情嗎?”

    “她那不是不知道真實情況麼,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操不了這個心,”

    許容白輕嗤了一聲。

    方淮又問了句:“西子呢?”

    許容白道:“出差呢,我跟他說了,估計在去機場路上吧,他買了最晚一班的飛機趕回來。”

    方淮道:“讓他別折騰了,這邊有我就行了。”

    許容白默了默,偏過頭看向門口的邢遠。

    邢遠自知失職,早把跟人的兩個小弟綁了等着陸錦川發落,自己在這兒候着。

    許容白有氣沒地方撒,準備上去動手,方淮叫住他,“他的人他自己處理,你別動。”

    這是陸錦川的原則,哥幾個都清楚。

    許容白剛到喉嚨的一口氣又憋了回去,憋得賊難受,正巧電話進來,他看了一眼直接掛斷,對方鍥而不捨的又打過來,他又掛斷。

    幾個來回後,許容白火了,接起來就是一句:“你有完沒完?”

    “許容白你什麼意思?你爲什麼不接電話?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女人的聲音,是一個最近泡的嫩模。

    許容白道:“意思就是你愛幹嘛幹嘛去,這會兒別來煩我。”

    女人不依不饒,“我給我自己男朋友打電話有問題?你身邊是不是有女人”

    “現在不是了。”許容白說。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他媽現在不是你男朋友了,趕緊滾。”許容白衝着手機喊了句掛斷。

    火氣大着呢,嫩模算是撞槍口上了。

    方淮看了他一眼,“知道你擔心他,但是也別遷怒別人。”

    許容白平時嘴上說着終有一日要在打架上把陸錦川錘哭,可兄弟幾人裏,他對陸錦川的感情最深,估計都是被揍出來的。

    許容白正準備開口,手術室門口的燈忽然滅了,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不知道爲什麼,一連幾天,應夏總是心神不寧,發消息給陸錦川詢問情況,得到的結果是四個字:「沒事,出差。」

    週六應夏又帶夏瓊醫院做理療,不知道是刻意還是什麼,又碰到了心外科那位汪醫生。

    兩人加了微信後汪醫生主動給她發過幾次信息,她極少回覆,都是成年人,一點就透,汪醫生也沒過多糾纏。

    只是在夏瓊做理療時,他還是主動去康復理療科打了招呼,應夏想不承他的情都不行。

    欠了個人情,一直拖着,碰到汪醫生邀應夏一起喫個飯,應夏答應下來,請對方喫飯算是道謝。

    汪醫生進退有度,始終保持着合適的距離,不招人煩,況且他言談舉止也得體,偶爾還能說兩個段子。

    許容白推門進來時,應夏正抿嘴在笑,許容白火氣“蹭”一下冒起來。

    應夏轉頭看了一眼,有些訝異,“容白,這麼巧,你也來這裏喫飯。”

    許容白慢條斯理地走過去坐下,“巧?我專程來找你的。”

    應夏放下筷子,“嗯?有事嗎?”

    許容白打量起房間內的男人,輕“嗤”了一聲道:“也不怎麼樣,你品味下降了啊。”

    這話怨氣頗重。

    “許容白,”應夏皺了皺眉,轉過頭看他,“麻煩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許容白不屑道:“朋友?你仔細瞧瞧他看你的眼神像不像朋友?”

    汪醫生面上瞬間閃過一絲赧然,“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和應…”

    “你閉嘴。”許容白打斷他。

    雖說他平時在哥幾個面前是最傻最乖順的,但好歹是個二世祖,到哪兒不是給人捧着,耍起他的少爺脾氣來自然不在話下。

    應夏雖然沒見過許容白真鬧,聽也是聽過的,這位少爺瘋起來也就陸錦川才能制住他。

    應夏想了想,估摸着肯定和陸錦川有關,站起身道:“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

    許容白哪裏肯聽,見陸錦川躺在病牀上那副樣子,他心裏憋着一口氣,怎麼都得撒出來才舒服。

    乾脆把腿翹起來往桌上一放,“出去做什麼,就在這兒說啊,怕你新釣的魚聽見啊?”

    許容白又看向男人,“你不知道吧,她早就結婚了。”

    汪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知道,應小姐跟我說過。”

    “知道?”許容白冷哼一聲,“知道你他媽還敢肖想我兄弟的女人。”

    應夏深吸着氣,忍無可忍,上前拽住許容白的領子,“你給我出去說。”

    她那把力氣自然是拽不動,只是許容白樣子不大好看罷了。

    換成其他人敢這麼拽他領子,他早就上手了,問題是礙於陸錦川,這人他還真不敢動。

    要是少一根頭髮,恐怕他就得斷條腿謝罪。

    許容白站起來,“我哥還沒死呢,你就跟這兒急着找下家,應夏,你有沒有心?嗯?”

    應夏還沒來得及問,門忽然被人推開,魏廷西衝了進來,衝應夏喊了聲“嫂子”,然後對許容白喝道:“瞎鬧什麼!跟我走。”

    魏庭西伸手拽許容白,許容白一掙,“我不走,來都來了,我哥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說。”

    看樣子不讓他鬧完是不會罷休的,應夏衝汪醫生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下次再請你。”

    汪醫生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正好我下午還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外人一離開,許容白立馬道:“我哥這些年怎麼對你的你清楚吧?就你苦就你難受,你只看得到他經常不回家,那你知道他爲什麼不回家嗎?”

    魏廷西:“行了!”

    “不行!”許容白甩開他,“我就得讓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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