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第117章 你永遠有我
    “夏夏,夏夏……”陸錦川摸着她緋紅的臉,喊了兩聲。

    牀上的人慢慢睜開眼,卻不甚清醒,盯着他有些發懵,以爲是個夢,過了一會兒又重新閉上眼。

    陸錦川起身去外面拿了溫度計,一量體溫,39度。

    都燒成這樣,不去醫院肯定不行。

    剛一掀開被子,被子下的風景讓他整個人一呆,牀上的人什麼也沒穿。

    似乎是感覺到涼意,她把自己蜷的更緊,難受的嘟囔了一聲,“我冷……”

    眼前的景色再撩人,這個時候也沒有那種心情。

    陸錦川急忙把被子蓋回去,從衣帽間裏拿了套衣服,還有內衣褲,開始給她穿衣服。

    事實上給一個燒得稀裏糊塗的成年人穿衣服並不容易,各種動來動去不讓穿,稍微使點勁就哼哼唧唧的要哭不哭。

    他確實拿她沒辦法了,只好給方淮撥去電話。

    方淮睡得正香,連着被幾個電話吵醒,拿起來正準備開罵,一看是陸錦川的名字,氣歇了一半。

    方淮的聲音還夾雜着睡意,“我滴哥,不帶這麼折騰人的,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陸錦川道:“趕緊給我帶人過來,我老婆發燒了,39度。”

    “這麼高,”方淮急忙起來,邊穿衣服邊道:“還是送醫院來吧,家裏畢竟條件有限,血項都沒法查,我現在過去,半小時後醫院見。”

    掛斷電話,陸錦川重新去給她找了條睡裙,從頭到腳把人一套,再用薄被一裹,都不用等司機,抱起她就出門。

    路上應夏有一陣半清醒的狀態,迷迷糊糊問他怎麼回來了,陸錦川答非所問,說我們去醫院。

    一路上連闖了幾個紅燈,方淮比陸錦川早到一步。

    見他抱着裹的嚴嚴實實的人下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發燒你還給她捂這麼嚴實,你是生怕她散熱了燒不傻是吧。”

    陸錦川面色憂心的抱着應夏邊走邊說:“她冷的發抖。”

    “我看看。”方淮伸手去拉薄被。

    陸錦川側身一躲,“別動她。”

    她睡裙下面真空,被子一掀容易走光。

    檢查很快,沒過多久方淮就拿着報告過來,進門就說:“不是什麼大毛病,血象高,有感染,掛個水兩三天就好了。”

    陸錦川睇了他一眼,方淮立馬明白過來,第一句有些多餘了,再小的毛病在陸錦川那裏都是大問題。

    今天晚上的值班護士比較年輕,壓脈帶捆好後拍了好幾下,手背拍都紅了也不是很明顯。

    護士低頭看了看,準備再拍幾下,陸錦川冷聲開口,“你到底行不行?”

    聲音冷的護士一顫,忙說:“嗯,應該可以了。”

    這麼一尊大佛在旁邊看着,多少有些緊張,第一針下去,沒扎準,護士還準備再試。

    陸錦川黑着臉道:“換人!”

    方淮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出去。”

    言罷,撩了袖子親自上陣,在陸錦川一副“你今兒要是扎不准我就把你紮成借箭的草船”的眼神下,方淮好歹雄起了一回,一擊必中。

    應夏其實一直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意識還是有一些的,知道自己進了醫院,一是發燒難受,二是折騰了一晚上覺得累。

    她燒得嘴巴發乾,完全是被渴醒的,一睜眼先看見了天花板,然後是身邊的陸錦川。

    確切的說,是先聽見了陸錦川的聲音。

    “醒了?”陸錦川忙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把水杯湊到她脣邊,“多喝點水。”

    她喝了幾口就推開,看了一眼掛着的吊瓶,問:“幾點了?”

    陸錦川瞥了一眼時間,“五點。”

    應夏“哦”了一聲,默默算着他應該是從電話掛斷之後就動身了。

    她燒得渾身都疼,躺下後再也睡不着了,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陸錦川的表情有些不安,有一種等待判決的感覺。

    造化弄人,他告訴她的時候她睡着了,結果一個電話又耽誤了這事,如果換成他來說的話,她受到的衝擊應該能夠小几分。

    應夏看了他一陣,啓脣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陸錦川沒敢看她,“剛結婚沒多久。”

    竟然這麼久了。

    “她們找了你很多次嗎?”

    “還好。”

    “爲什麼不告訴我?”

    陸錦川擡起頭,噎了半晌,組織語言,“周開婭,應輝,你的身世,錦程,這些都是牽一髮動全身,說一件勢必會把其他的事給牽扯出來。”

    應夏眨了眨眼。

    她明白,當初他不想讓她知道十幾年前的恩恩怨怨,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裏,一個人扛了。

    後來知道了那些事之後,他其實有問過她,有沒有想過找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的答案是不。

    所以他再次把事情隱瞞了下來。

    應夏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這一笑笑的陸錦川心裏發緊。

    害怕,是真怕,兩個人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說不定又得因爲這事而生出隔閡。

    “你過來一點。”應夏忽然道。

    陸錦川沉默着靠近。

    “再近一點。”

    這人平時恨不得黏在她身上,這會兒的移動卻是以釐米計算。

    應夏連說了好幾次之後,兩人之間終於只剩下半尺距離。

    她忽然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陸錦川的大腦有片刻當機,身體卻比大腦快一步做出反應,急忙拉開她打着針的那隻手看。

    應夏又纏了上來,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

    人生已經那麼難了,何苦再爲難自己也爲難他?

    “昨天下午那會兒,我其實還沒有睡着。”

    懷裏的身體還有些滾燙,陸錦川愣了愣,“你都聽見了?”

    “嗯,”應夏悶悶道:“但是我覺得不重要,我不想見她。”

    她當時確實也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直接就睡了。

    陸錦川一顆心放下了一半,換了個姿勢把她抱在懷裏,“既然覺得不重要,那爲什麼還要不開心?”

    應夏道:“不重要是一回事,不見的時候我就可以幻想,雖然沒有感情,但是或許她是一個非常善良非常美好的一個人,但是……”

    她停頓了片刻,接着道:“但是親耳聽見一些話還是覺得,明明都是不相干的人了,爲什麼還要利用我來獲取利益?真的會有人能自私自利成這樣嗎?所以還是會覺得有點難過。”

    陸錦川看見她臉上的黯然,蹭了蹭她的頭髮,低聲安慰:“有時候血緣只是一種介質而已,親情和愛情同樣都是一種緣分,彼此依靠過,一生都會覺得難得,依靠不到也沒有關係,你永遠有我。”

    不是我在,而是你永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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