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川一步步逼着她後退,將她壓在牀上。
平靜之後,陸錦川捏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看過去,“該剪指甲了。”
剛纔洗澡的時候背過身從鏡子裏看見,後背被她撓出好幾道血痕。
“有指甲刀嗎?”應夏問。
“沒有,一會兒回家剪。”
應夏把手湊到他脣邊,“那你幫我啃了,你不啃我自己啃。”
她的腦回路總有些奇特,陸錦川啞然失笑,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多大了還啃手?”
她往他懷裏縮,少見的撒嬌信手拈來,“我還是個寶寶。”
陸錦川下巴擦着她的臉頰,“多大的寶寶?”
“兩歲,零兩百多個月。”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棠姨聽見汽車的聲音,披着衣服起來,正好看見陸錦川抱着應夏進門。
“又睡着了?”棠姨往他懷裏瞥了一眼。
陸錦川點了點頭,“嗯。”
把她抱上樓放上牀,陸錦川又下樓來,走進廚房。
棠姨見他撩了衣袖要下廚,把他手裏的東西搶過來,“要喫什麼你說?”
“沒事,我來吧。”陸錦川說。
棠姨一邊翻看冰箱一邊說:“棠姨現在還能動,以後還能給你帶孩子。”
說完看了陸錦川一眼,“夏夏最近胃口不好,又嗜睡,是不是懷孕了?”
陸錦川微微一怔,當即否認,“不是。”
他這麼肯定,棠姨也不好問細節,“那估計是身體不舒服,你改天帶她去醫院看看。”
陸錦川回頭望了一眼窗外,玻璃上只有他的身影,外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黎明什麼時候才能來。
從她出院之後,他們一直有在做措施,按理說她不可能懷孕,只是她最近的身體狀況確實有點反常了。
“陸哥兒,陸哥兒?”
棠姨連叫了兩聲,陸錦川纔回過神來,“怎麼?”
“餃子行不行?我昨天包的。”棠姨拎着袋子問。
“好,有白菜餡嗎?夏夏愛喫。”
棠姨笑着說:“有的有的,你先上去,一會兒煮好了我給你端上來。”
餃子煮好,陸錦川又把應夏叫醒,晚上就喊餓,到現在都還沒喫過東西。
陸錦川想起棠姨的話,手指在碗邊摩挲了下,“你這個月大姨媽好像沒來。”
“好睏。”應夏倒回牀上,再次被陸錦川拉起來,又押着她去刷牙,老父親操心都沒他多。
刷牙的時候,陸錦川站在她身邊,替她攏着滑下來的頭髮。
“是不是沒來?”
“啊?”
陸錦川提醒,“月經。”
應夏想了想,含着牙膏含含糊糊道:“好像是。”
陸錦川微微皺眉。
應夏從鏡子裏看見他的表情,
“明天我陪你去看看。”陸錦川說。
應夏咕嚕咕嚕漱了口,這才說:“我已經約了譚菲了,掛的後天的號。”
陸錦川還是不放心,“明天就去。”
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糾纏,應夏點了點頭,“好,那我再掛一個明天的。”
第二天應夏還是沒讓陸錦川陪,一大早把譚菲喊起來陪她去醫院。
檢查下來,應夏握着手裏的單子愣了神。
譚菲一臉樂呵,“怎麼這副表情?不是陸錦川的?”
“神經。”應夏白了她一眼,吸了口氣卻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
她臉上沒有初爲人母的喜悅,反而是一臉隱憂。
譚菲拐了拐她的手臂,“到底怎麼了?”
應夏抿脣,“我們一直在做措施。”
譚菲說話沒個正形,“安全套避孕成功率百分之98,你這個估計就是那百分之二,你要是怕陸錦川以爲不是他的?生下來做親子鑑定啊。”
應夏無力,“譚菲。”
譚菲連忙扶住她的手臂,“小的在,你現在是國寶級的,我不敢惹你,您說您說。”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應夏道:“我之前住院,醫生建議過幾個月再懷孕。”
譚菲道:“別想些亂七八糟的,醫生不是都說了嗎?孕婦要保持心情愉悅,來,給爺笑一個。”
應夏是真笑不出來,突如其來的孩子,對陸錦川來說,不知道是驚嚇還是驚喜。
譚菲:“那這樣,我把許容白拉出來遛遛,給您樂呵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