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八章 大夫人你快支楞起來和葉氏撕啊!
    花房裏充斥着三夫人的哭鬧聲,叫罵聲;下人的竊語聲,低笑聲。

    還有沈之杏的低吟聲,喘息聲。

    間或混雜着趙華安的怒喝聲,質問聲,大夫人故作慈悲的嘆息聲,佛頌聲。

    可謂是,聲聲入耳。

    沈非念站在人羣中,轉了轉手裏的花枝,作壁上觀。

    誰敢相信這還只是她穿進這本書裏的第二天呢?

    這小日子過得,可太刺激了。

    三夫人連滾帶爬地跑過去摟住沈之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她裹着衣衫,可沈之杏毒性已髮根本不知人事,一個勁兒地掙扎着要趙華安。

    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在人羣中搜尋,找到了沈非念,她衝沈非念面目猙獰地罵道:“是你這個賤貨!是你害了我的杏兒!”

    沈非念都要聽笑了,晃了下手中的花枝:“與我何干?我不過是想過來採些花回去,哪能料到竟遇上這麼熱鬧一場大戲呢?”

    “是你!就是你!那藥……那藥……”三夫人結巴了半天,卻不敢把話說完。

    沈非念就站在那兒,笑吟吟地看着三夫人,眸子清亮,風鈴聲起:“那藥怎麼了?”

    三夫人毫無徵兆破口大罵:“那藥應該是用在你這賤貨身上的!我明明是讓春月給你下毒!如果不是你害的,這毒怎麼會發作在我女兒身上!”

    沈非念心中好笑,你的女兒你當作寶,別人的女兒你就可以隨便糟蹋是吧?

    當真是沒媽的孩子是根草唄?

    沈非念只問道:“三夫人你入府已久,怎麼還有會這種下三濫的藥呢?”

    三夫人:“是大夫人給我的!我早就不用狐尾冷香了,是大夫人說,只要你和趙華安有了肌膚之親,這門婚事就只能嫁過去,我,我是爲了杏兒,我是爲了我的杏兒!”

    大夫人失聲:“你胡說什麼!你自己做下這等醜事,竟還敢污衊在我頭上?!”

    “怎麼不是你!就是你昨天夜裏來找我說的這事兒,那藥還是你給我的,呵,堂堂相府夫人,竟也藏這些齷齪東西,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老女人!”

    大夫人面色刷白,氣得手都在發抖,轉頭就向沈昌德跪去,直喊着“老爺我冤枉”。

    沈非念擡眼,果然如此麼?

    她就說明明之前三夫人和大夫人還在扯頭花,怎麼今日就開始聯手打配合,要將自己致於萬劫不復之地了。

    沈昌德已被今日這出鬧劇氣得臉都變成了豬肝色,死死咬着牙關,怒氣值攢滿。

    “來人,將這個瘋婦拖下去打死!”他沉聲道,眼中盡是狠毒。

    “呵?打死?”三夫人被沈非念催眠過後,一切按她本心說話,做事,此刻對沈昌德也敢直接頂撞,“沈昌德你又是算得什麼父親?你可爲杏兒的將來謀劃過半分!”

    沈昌德都被她的無禮混賬震驚到了。

    “真是胡鬧!”

    這位說話的人倒是讓沈非念意外,她是沈府二夫人,葉氏,爲沈昌德生了兩個兒子,母族來頭更是不小。

    葉氏父親乃是當朝太傅,雖本朝太傅只是個虛銜,但葉太傅卻是實打實的帝師,權力不大,威望極重。

    葉氏生得清麗纖瘦,周身書卷氣,進來後,微蹙眉頭吩咐道:“三夫人憂掛女兒,急火攻心,得了失心瘋,胡言亂語,方纔的話都作不得數,來人,將三夫人和三姑娘送回房中靜養。”

    她和得一手好稀泥,將方纔三夫人所說種種用一句“失心瘋”,便盡數掩過去。

    待下人送走三夫人和沈之杏後,她又對沈昌德恭聲說道:“老爺,今日之事過於荒誕,實不宜外傳。”

    她說着望了一眼趙華安,明顯這話是說給趙華安聽的。

    沈昌德氣怒道:“這個瘋婦你又何必護着!”

    “不論怎麼說,她都伺候過老爺,情份總是在的,哪裏就用得着打殺了呢?”二夫人葉氏溫聲勸說,“至於七姑娘……”

    她說着望向沈非念,笑意慈和:“近兩日七姑娘在府上風頭正盛,遭了些旁人嫉妒,被人誣陷了幾句,定是委屈的。但還望七姑娘念着三夫人畢竟是你長輩的份上,莫要往心裏去纔好。”

    沈非念清楚,她遇上這府裏的第一個強敵了。

    葉氏在這府上雖不是正房主母,但相較大夫人,沈昌德更加信任和倚重她,暗裏讓她執掌家門。

    所以這位看上去慈愛溫和的二夫人葉氏,如今掌着她母親趙楚的絕大部分錢財。

    想來今日早上她與那幾位掌櫃見面不愉快之事,葉氏也已然得到風聲,不然她今日出現的時機怎會如此巧合?

    沈非念抿起淺淺笑色,說:“二夫人都說三夫人是失心瘋了,我怎好與一個病人計較?”

    葉氏點頭笑道:“七姑娘寬厚,與你孃親一樣,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但是。”

    沈非念截住她漂亮的場面話,只道,“這毒總歸是有人下的,事情也總歸是有人做下,我倒是不介意三夫人潑了我一身髒水,但三姐姐如今清譽受損,是不是得有人爲此負責?”

    葉氏眸中精光一閃而過,她點點頭,道:“確如七姑娘所說,應該有人爲此負責。”

    說着她便微沉了臉:“春月!”

    名叫春月的下人臉色慘白地跪出來:“二夫人,二夫人,我……我……”

    “說說吧,怎麼回事?”

    春月哆嗦着看向二夫人,又看看沈非念,最後癱坐在地,喃聲道:“那藥是我的,我氣不過七姑娘欺負我們三姑娘,所以想給她下藥,不想陰錯陽差害到了三姑娘,都是我的錯,是我做的!”

    她說到最後已是痛哭流涕地大聲呼喊,將一切過錯罪責攬了下來。

    沈非念卻只想知道,葉氏拿住了春月什麼命脈,讓她甘心頂罪?

    葉氏嘆惋一聲,“唉,糊塗啊。”又對沈非念道:“七姑娘,這下滿意了?”

    沈非念卻望向大夫人這個真正的罪魁禍首,似笑非笑地問:“大夫人覺得呢?”

    自打葉氏出面後,大夫人這個正房都要成透明隱形人,被人忘記了,沈非念得幫她記起來。

    大夫人你快支楞起來和葉氏撕啊!你們不撕我哪有戲看!

    大夫人突然被沈非念喚及,強壓着對葉氏越俎代庖的不滿,拿起腔調說道:“辱主欺上,罪不可贖!將春月家法伺候,再送去京兆尹問罪下獄!”

    葉氏好一招以柔克剛:“姐姐明斷。”

    沈非念心想,好人都讓葉氏做了,惡事全讓大夫人幹了,大夫人你這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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