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十章 從小做起,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肖掌櫃伸出一根手指:“若交由你打理,這鋪子一個月之內進帳不如我平時多,你此後便再不能插手!”

    “好啊。”沈非念笑道,“相反,若我贏了,你得跪下來,叫我一聲掌事。以後事事聽從於我,不得違令。”

    “一言爲定!”

    “駟馬難追。”

    沈非念拂袖大步離去!

    織巧在一側聽得大氣也不敢出,這會兒出來了,她趕緊問:“姑娘你有把握嗎?”

    “當然沒有。”沈非念理不直氣很壯。

    “那你……”

    “輸人不輸陣啊!氣死我了這個狗東西!就算我真的贏不了他,我還能罵不過他不成?”

    “我得趕緊想法子,姑娘你不能輸,那肖掌櫃太氣人了!”

    “沒事兒,我還不信了,我會輸給那個肖王八蛋!”

    她與織巧走遠後,肖掌櫃仍是怒意難消,一拳重重砸在桌上,險些碎了一個上好的玉雕擺件。

    “去告訴段先生,我已按他的吩咐和沈非念立下賭約。”

    “是,掌櫃,小的這便去。”下人小跑着去送信。

    最後的最後,沈非念發現,她孃親啥生意都做了,單單沒有開醫館。

    這可是真是……絕了啊!

    沈非念請沈瀾弦吃了一碗豆花兒,很尷尬地把“沒有醫館”之事告訴他。

    沈瀾弦笑得差點被豆花兒嗆死。

    “你別笑啊,要不,我在路邊給你支個棚?”沈非念也自覺這個是個餿主意,所以聲音小小的。

    “那叫醫館嗎?那叫攤兒。”沈瀾弦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咱從小做起,做大做強,再創輝煌嘛。”

    “我不。我纔不喫這苦頭,我就要摘桃子,撿現成的。”

    “……”

    沈非念瞅着他,怎麼你都窮得叮噹響了,我帶你賺錢你譜兒還這麼大呢?

    信不信我不帶你玩了?

    “你爲什麼想開醫館?”沈瀾弦忽然問她。

    “積德。”

    “什麼?”

    “這個做生意,有時候總是少不得要昧良心的,無奸不商嘛,所以我想開個醫館救人,給自己積德。”

    沈瀾弦目瞪狗呆地看着她,不敢置信。

    他以爲沈非念會說出什麼救死扶傷,不忍見病患疾苦之類的話,再不濟也該是“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生病,不進趟醫館看郎中?這生意穩賺”之類的。

    結果沈非念這直接給他整不會了。

    “沈非念我發現你是一朵奇葩,你要積德,去廟裏捐香油錢不是更快?”沈瀾弦合上張了半天的嘴,這才說道。

    “不一樣的,菩薩是泥像,醫館救的卻是活生生的人,比起泥像,我更相信有血有肉的人。”沈非念說。

    “這沈府裏的人也有血有肉,你信他們嗎?”

    “他們不是人。”

    “……”

    “醫館的事我會想法子的。”沈非念埋頭苦喫。

    其實讓沈非念盤個鋪子也不是什麼難事,顧執淵送了她那麼多金銀珠寶呢,怎麼都夠了。

    但她有點不想動那筆錢。

    她還和顧執淵打着賭呢,老覺得要是擅自作主用了他給的錢,以後在他面前就撐不起腰桿子來了,雖然她現在的腰桿子也沒多硬吧……

    糾結的沈非念決定給自己放空一下頭腦,於是去了茶樓小坐聽曲兒,這點零錢她現在還是有的。

    可不巧了,她剛一落座,便看到顧執淵從不遠處走過。

    他去的是雅間,沈非念本想上去打個招呼,但想想還是算了,太巴結大腿了,大腿會反感的。

    沒成想小二卻來傳話:“沈姑娘,王爺請您過去坐。”

    “……好的,多謝。”這大腿主動伸過來了。

    顧執淵坐在窗邊看着樓下,樓下臺上唱曲兒的小姑娘生得可靈可靈了,穿了一身綠衣,唱的曲兒也婉轉動聽。

    沈非念進去後行禮:“見過王爺。”

    “坐。”

    “哦。”

    “聽說你這幾天跑完了所有的鋪子?”

    “嗯。”

    “怎麼樣?”

    “挺好的。”

    “嗯。”

    天就這麼被聊死了,直接冷場,沈非念尬在原地。

    過了半天顧執淵纔回頭:“你覺得她唱的曲兒好聽嗎?”

    “好聽的呀。”沈非念點頭。

    “再過半個時辰,她指甲就要被拔了。”

    “……”

    “一個時辰後,應該會少一條胳膊,接着是腿被折斷。”

    “……”

    “一般到這個時候,犯人都會扛不住,開始招供,並不是求生,而是求死。”

    “……”

    你倒也不必和我說這麼詳細,我不是很感興趣啦……

    顧執淵看着沈非念越繃越緊的小臉,忍着笑意,“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王爺說笑了。”我覺得你殘忍我敢說嗎我!

    顧執淵啜了一口酒,沒有再說什麼。

    沈非念遲疑許久,才小聲說:“王爺,其實,或許,讓我問她的話,就不用上刑逼供了。”

    “我朝探子落到敵國手裏時,也是這種遭遇,大家禮尚往來罷了。”顧執淵看向她,眼中是漠漠冷色,瞧得人背脊發冷,談論人命如同兒戲般不放在眼中:“敵國可沒有你這種人,能讓他們善待俘虜。”

    ……行吧。

    “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說,生意場上來往的人魚龍混雜,無所不有,而大乾被諸國虎視耽耽,京中不知潛藏着多少別國細作,你若不能加以甄別,她就是你的下場。”

    沈非念牢牢記住,認真點頭:“我記住了。”

    顧執淵突然提及:“聽說你想開醫館?”

    你纔是最大的細作吧你,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沈非念點點頭:“嗯。”

    “爲什麼想開醫館?”

    “懸壺濟世。”

    “再給你一次機會。”

    “爲了積德。”

    “嗯,回吧。”

    沈非念下樓時看着那個可靈可靈的唱曲兒小姑娘,沉沉嘆氣。

    幹啥不好,幹什麼細作呢?

    她一口氣尚未嘆完,就看到對面雅間裏走出柒珍閣肖掌櫃和柒羽坊前掌櫃,李掌櫃。

    還有一個身着白衣的男人。

    那男人看上去約摸四十來歲,人至中年仍是俊朗,氣度不凡,頗顯雍容。

    兩位掌櫃對他有十二萬分的恭敬,俯首帖耳,頻頻點頭,與對自己時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好像這纔是他們的掌事人。

    接着那雅間裏又走出一個人,是個女人。

    二夫人,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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