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十九章 扮什麼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
    沈非念仔細觀察過,京中什麼樣花式的首飾都有,髮釵鐲子戒指項鍊之類的遍地都是,一時之間很難做出引人矚目的款式來,倒是胸針沒見有人做。

    沈非念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並牢牢抓住了。

    她在外面找的那個金匠就是做改良別針的,別針這玩意兒雖然簡單小巧,但從來沒人做過,她要找個手工精巧的人才放心——並毫不介意讓柒珍閣和二夫人知道。

    反正這種東西一旦面世,她抄起來也極快,就乾脆懶得費心掩藏了。

    至於蝴蝶嘛,是她另找人做的,以別針爲幌子,瞞過了所有人。

    沈非念將胸針取出來,給孫聽月別上:“孫姑娘喜歡,便是這胸針的福氣了。”

    “喜歡喜歡,這也太精巧了!”孫聽月原來想着,只要沈非念送的東西不是過份的醜,她都會閉眼吹一波打壓沈之楹的氣勢,但眼下卻是真心實意地被驚豔到了,每句誇獎都發自肺腑。

    “那就多謝孫姑娘喜愛了。”沈非念說着理了一下鬢邊的頭髮,露出耳朵。

    她只戴了一邊耳環,金子將珍珠包了一半,小金珠貼在耳垂,下面垂着長長的銀絲耳線,正好落在她修長瑩潤的頸脖處,這樣的佩戴之法別出心栽,又低調溫柔,讓孫聽月大感新奇。

    無論是蝴蝶胸針,還是金珠耳線,都比沈之楹那髮簪精巧靈動得太多太多了。

    孫聽月越看越心動,忙問道:“這個你在哪裏買的呀?我怎麼從來沒在京中見過這種東西?”

    沈非念笑道:“是柒珍閣要新出的小玩意兒,若是入得孫姑娘的眼,往後您多去看看,還有別的樣式。”

    孫聽月聽着吐了下舌頭,她剛剛還吐槽過柒珍閣的東西沒新意,轉頭就被打臉了。

    她不好意思地向沈非念地道歉,沈非念卻絲毫不在意,孫聽月這種性子可太招人喜歡了。

    “聽說如今沈七姑娘是柒珍閣的掌事,是吧?”人羣裏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沈非念知道該來的總會來,今天沒人找她的茬才奇怪呢。

    她擡眼看去,是戶部侍郎家的女子,元品純。

    戶部侍郎是沈昌德的走狗,元品純是沈之楹的打手。

    她對元品純說:“不錯,那是我母親留下的鋪子,如今自是由我接管。”

    元品純語氣不善:“沈七姑娘往日裏從不露面,今日一出手,便是送這麼好看的事物。我看,這是有備而來呀,莫不是尋好了機會巴結孫姑娘吧?”

    沈非念往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元品純:“元姑娘穿這一身月綃紗倒是好看的,不過可惜是我柒裳樓好幾個月前出的樣式了,此刻瞧着,顏色和款式倒是有些不襯這夏日的節氣。元姑娘若是得空,過幾天倒是可以去柒裳樓再看看。”

    “你莫不是瞎了眼吧?”元品純輕蔑嘲諷:“我這身衣衫是前兩日在逢喜樓買的,誰看得上你什麼柒裳樓八裳樓的衣服?庶出就是庶出,目光短淺,不識泰山。”

    沈非念低頭,一副受傷神色,委委屈屈地站在一側不出聲。

    心裏卻在說:罵得好!繼續罵!

    孫聽月的母親就是續絃,認真計較起來,孫聽月也是半個庶出,可她極得她父親寵愛,她能受得了這個氣才奇怪。

    孫聽月剛得了沈非念一枚胸針,自然替她說話,只見孫聽月冷笑道,“好一個庶出嫡出,我都不知道元姑娘這麼看重出身呢?照你這說法,咱們這兒可是有一半的人,都目光短淺,不識得你這身衣裳是贗品了?衣服不合適就是不合適,還不許人說了?”

    果然許多人向她投去白眼和不滿。

    眼見要壞事,沈之楹趕緊圓場:“元姐姐沒有這個意思,孫姑娘切莫誤會,只是我家妹妹言語不慎,惹得她生氣了才說錯了話,我替七妹向諸位道歉了。”

    沈之楹說罷盈盈一拜,姿態萬千。

    沈非念卻要聽笑了,我做錯什麼了你替我道歉?你擱這兒扮什麼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又把我比作惡人呢?

    她還沒說話,孫聽月先開口了:“你少來,我看你家七妹眼光好得很,難道她自家鋪子裏出的東西她都不認識了?那逢喜樓不就是柒裳樓出什麼它就跟什麼嗎,真當咱們這些人眼瞎看不出來呢?再說了,我倒覺得今日所有人裏,你七妹這身衣服最好看。”

    “對呀對呀,我方纔也發現了。”一個穿淺杏色裙子的女子跑來,拉起沈非唸的袖子:“你瞧,這顏色多好看,襯人膚色白不說,還清清爽爽的,看着就涼快。”

    她們倒也不是真心實意要誇沈非唸的衣衫好看,而是這些京中貴女們也各自成圈,朝中諸多勢力分得清清楚楚,她們抱團也抱得明明白白。

    有人巴着沈之楹討好,也自然就有人看沈之楹不順眼。

    孫聽月抱住沈非念手臂:“這也是你鋪子裏出的?”

    “是呀。”沈非念點頭。

    “趕明兒我去你那裏看看,到時候你帶我好好逛逛?”

    “那我們可說定了,到時候,我給你折扣。”

    “嘿嘿,好呀。”孫聽月笑得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對了,你會不會玩投壺,我們一起玩呀。”

    沈非念陪她玩了幾局投壺,發現孫聽月對沈之楹針對得極厲害,處處明嘲暗諷,陰陽怪氣。

    她便問道:“孫姑娘,你和我長姐過往有什麼嫌隙嗎?”

    孫聽月瞧了瞧四周,在沈非念耳邊小聲說:“我父親說,你爹想把你長姐送進宮當皇后。”

    “居然有此事?”沈非念故作驚訝。

    “對啊,我姐姐在宮裏和陛下好着呢,兩人不知多恩愛,等你長姐進宮了,我看她肯定要害我姐姐。而且她那個人,從頭到腳都透着一股假惺惺地虛僞勁兒,我瞧着噁心。”

    “既是如此,你今日爲何還要請她過來?”

    “本是爲了看你和她打架的。”孫聽月老老實實地說。

    “好呀你,原是存這個壞心思!”

    “好啦好啦,我下次不這樣了哈哈哈。”

    “那你幫我個忙,我就不怪你了。”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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