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三十一章 對不起,下次還敢
    顧執淵輕飄飄地瞧了寒川一眼,寒川屁股着火一般,飛快跑遠。

    沈非念瞬間繃直了後背,像個小學生般規規矩矩地坐在顧執淵跟前。

    顧執淵掀袍坐在方纔寒川的位置,他一個周身貴氣的人坐在如此簡陋的酒棚裏,竟絲毫不覺衝突,反倒有種落拓不羈之感。

    “淑嬪喜鳶尾。”顧執淵給他自己拿了個杯子。

    沈非念極有眼力見,十分狗腿地給他斟酒,“然後呢,她有沒有什麼喜歡的顏色?”

    “……”顧執淵捏着酒杯,看沈非念一臉真誠地從自己這裏套取情報。

    “紫色。”顧執淵不知不覺地說出口。

    “那王爺喜歡什麼動物或者植物?可有什麼中意的顏色?”

    “……沈非念?”

    “啊,王爺你深受京中女子喜歡,你所佩戴過的飾物一定會引發追捧熱潮的,所以……”

    “沈非念你是不是活膩了?”

    “對不起。”下次還敢。

    “跟我來。”

    顧執淵帶着沈非念上了馬車,沈非念默默地縮在角落裏,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

    果然馬車七彎八拐地不知道拐進了一條什麼巷子裏,裏面靜無人煙,蕭索破敗,沈非念都不敢相信京城裏還有這樣的地方。

    寒川推開一扇院子木門前,對沈非念叮囑了一句:“待會兒姑娘無論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出來後就全部忘掉,知道嗎?”

    “知道了。”但如果忘不掉的話,你也不能賴我啊!

    沈非念一進院子就聞到撲鼻而來的血腥鐵鏽味,還有尖銳得能刺穿耳膜的慘叫聲,她下意識地捂住耳朵別過頭去。

    “王爺,這是……”有個人走過來,對顧執淵行禮,又皺眉看向沈非念。

    顯然,一身淺青色柔軟衣裙,穿得像個小仙女兒一般的沈非念,與這個肅冷殘暴的殺戮場是十分不協調的,和這些穿着乾淨利落的黑衣人也萬分衝突。

    顧執淵只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對沈非念低聲說:“過來。”

    沈非念強忍着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和全身立起的雞皮疙瘩,儘量鎮定地跟在顧執淵身後。

    她又不是傻子,已經猜到了這是什麼地方。

    傳說中的司惡樓。

    司惡樓出,天下鬼盡。

    這裏的人殺紅了眼,連鬼都不放過,令人聞風喪膽。

    最恐怖的戰績是司惡樓一百七十二人,一夜間屠盡敵軍三萬八千將士,血流成海,屍骨如山,刀劍生鈍,遍野孤魂。

    落到這種地方,比死還可怕。

    那個和顧執淵說話的人,就是司惡樓樓主聶澤君。

    顧執淵他沒事兒帶自己上這裏幹嘛!這是要幹嘛呀!

    大不了以後不調侃他,不開他玩笑就是了嘛!

    沈非念悄悄地深呼吸,跟着顧執淵走進屋子,又進了密道,密道里陰暗潮溼,還有腥臭味撲鼻。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一把抓緊了顧執淵的衣角。

    顧執淵偏首,看到她緊張得指骨都泛白的小手,稍微放慢了步子,着人將牆壁上的油燈全部點燃。

    有光了,便沒那麼怕了。

    通過長長的甬道後,最後走進地下暗室。

    暗室裏吊着一個人,蓬頭垢面,兩條鐵鏈穿過他的琵琶骨,將他懸吊在半空,血水順着他的身體滴在地上,臉上更已血肉模糊看不清相貌。

    “去看看他是誰。”顧執淵示意沈非念上前去。

    沈非念眨了下眼睛,告訴自己冷靜淡定莫要慌,緩步上前盯着那面目全非的人看了許久,最後終於辨認出來,驚聲道:“是你!”

    這是柒珍閣的劉師傅,而且是資歷最老的那個!

    他在柒珍閣做了至少有十年之久了!

    劉師傅眼睛眨開一道縫,輕蔑地看了眼沈非念,就又偏過頭去。

    沈非念轉頭看顧執淵:“他犯什麼事了嗎?”

    “還記得先前在茶樓裏,我與你說過的那個唱曲的女子嗎?”

    “記得。”

    “是她供出來的。”顧執淵指了指被吊着的劉師傅:“大盛朝在京中的密探,劉辛河。”

    沈非念直呼不妙,暗自握緊拳頭。

    顧執淵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單手支額,涼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如看死人般地看着劉辛河,“這位倒是個硬骨頭,撐了許久也不曾吐露半個字。”

    他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沈非念清楚,人,是在自己的鋪子裏被抓的。

    她當然是無辜被牽連,可司惡樓的人從來信奉斬草除根。

    顧執淵將自己帶過來問劉辛河的話,已經是最好的替自己洗脫嫌疑的辦法了。

    想明白這些,沈非念穩下心神,鎮定說道:“不知王爺可否讓我斗膽一試?”

    顧執淵轉眸看她,點頭:“好。”

    沈非念走到劉辛河面前,他因爲疼痛和疲累,已閉緊了雙眼。

    “勞駕您幫忙,將他放下來,我想看看他的樣子。”沈非唸對站立在一側的聶澤君說。

    聶澤君先看了一眼顧執淵,得到顧執淵的允許後,纔將劉辛河放落在地。

    沈非念走過去,像是要檢查傷口般佯裝查看了一番他臉上的傷口,又自然而然地撐開劉辛河緊閉的眼皮。

    劉辛河登時失神。

    “誰派你來的?”

    “許嬌嬌。”

    第一個問題答完,沈非念回頭看顧執淵。

    顧執淵點頭,示意她繼續,一側的聶澤君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爲了撬開劉辛河的嘴,他們用盡所有的酷刑,也試過利用他的家人威脅他,可劉辛河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無妻無子,連朋友都沒有,根本無從下手。

    沈非念是什麼來頭?只是隨口一問,他就招供了?

    “許嬌嬌是誰,藏身何處?”

    “不知,每次都是她將任務送到我常去的茶館,我與她從未見過面。”

    “知道她的身份嗎?”

    “不知。”

    ……

    問完顧執淵想知道的情報,沈非念面露難色地瞧着顧執淵,小聲地問:“王爺,我可以多問他幾個問題麼?”

    “你問。”

    沈非念謝過他,問劉辛河:“將青鳥髮簪圖紙出賣給沈府二夫人的,是不是你?”

    “是我,也是我替她做的簪子,那簪子有問題,她還不知道。”

    “&**%&#()”沈非念悄聲嘰哩咕嚕地罵罵咧咧,“他們還想對我做什麼”

    “柒珍閣的師傅已全被他們收賣了,無論你做什麼,你都做不成。”

    “……死去吧,混蛋!”

    那劉辛河還真就一頭往牆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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