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三十八章 四夫人與六姑娘
    那邊響起了離開的腳步聲,接着沈非念聽到一聲茶盞碎的響聲,想是二夫人氣壞了摔東西。

    現在她知道爲什麼段斯予明明知道青鳥髮簪有問題,卻不告訴二夫人了。

    敢情是想借着這事兒跟二夫人談判。

    “多謝王爺。”沈非念琢磨着,顧執淵這也算是給自己送消息了。

    “本王說過,一月之內,你能收回十八鋪,我就做你的靠山。”顧執淵擡了下茶杯。

    沈非念擡起小臉看向顧執淵,所以這就是今天顧執淵會去鋪子裏,又給自己解圍的原因嗎?

    那他還真是挺說話算話的,大反派都這麼信守承諾的嗎?

    “王爺有心了。”沈非念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聽着像是疲倦極了。

    顧執淵想了想,還是說:“累了?”

    沈非念看着顧執淵的臉,無端端地長出了一口氣,像是這些天所有的死撐和緊繃都能放下了一樣。

    又覺得有點委屈,是那種自己死撐到底倒也無所謂,但受不了旁人關心,一關心就會瞬間情緒崩塌的委屈。

    這些天雖然看上去順風順水,鋪子順順利利地開了張,也有了第一筆不菲的收入,連帶着其他鋪面的掌櫃也都服了氣。

    但其間到底有多疲憊不堪,只有沈非念自己知道,都差點被人燒死了呢。

    創業初期的老闆都不是老闆,是累得喘不過氣來的老黃牛。

    更別提她還要提防二夫人,警惕段先生,擔心這擔心那。

    心絃緊繃得她都快神經衰弱了,夜間睡覺都睡不安穩,做夢都是鋪子的事。

    現在聽到顧執淵這麼一說,她忽然就放鬆了下來。

    且不管這金大腿是不是真的會幫自己多少,但至少此刻他帶來的安全感,無與倫比。

    沈非唸的心裏百轉千回,故事成堆,卻也不想如個怨婦般絮絮叨叨地說向誰傾吐個沒完,那可太招人煩了。

    “王爺。”

    “嗯?”

    “我可以在這裏趴一會兒嗎?就一小會兒,我好睏。”

    她耷拉着眼皮,可憐兮兮的樣子像一條皺巴巴的小狗,慘不拉嘰的,與方纔那個自信張揚笑着的沈大掌事判若兩人,看得人心底直髮軟。

    顧執淵點頭,“……好。”

    沈非念拿開茶盞,真就枕着雙臂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顧執淵看了寒川一眼,寒川識趣地退了出去。

    屋子裏茶香杳杳,靜悄悄,只有沈非念均勻輕淺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地迴應着顧執淵的心跳。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正好映在她嫩生生的臉頰上,纖長如蝶羽的眼睫下有淡淡的烏青,看來她是真的多日未曾好眠了。

    顧執淵這般想着,擡指沾了滴茶水彈出去,合上窗子,遮去刺眼的光線,讓她能好眠。

    她睡得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掉在地上,顧執淵伸手將她撈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肩窩處。

    沈非念睡得實在是太沉了,無知無覺,軟乎乎的身子縮進了他懷裏,拱着一顆腦袋在顧執淵裏尋着舒服的姿勢,最後鑽到了顧執淵側頸處。

    那裏能聞到他身上清冷的墨香味,聞着很安心。

    於是她淺淺的氣息就撲在了顧執淵的頸間,撓得他肌膚髮癢,心中生癢。

    顧執淵的喉結上下滾動,破天荒地有些心緒凌亂。

    他低頭看着枕靠在自己肩上的沈非念,還是秉持之前的觀點,這是一個美人胚子,但他之前似乎還是看少了些,她的眉眼裏多有堅韌。

    顧執淵勾起脣角,展開左臂讓她靠着,自己也閉起了眼小憩。

    午後的陽光流淌如蜜,不願驚擾了屋內小睡的兩人。

    沈非念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貴妃榻上,屋子裏早沒了顧執淵的影子,但身上搭着一件男子外袍,是顧執淵的。

    職業病讓她多看了幾眼這件外袍,得出結論,顧執淵穿衣服的品味不俗,這外袍挺好看的。

    起身時發現桌上留了張紙給她,上面寫着些人名,還有他們的來歷,性格等等。

    “不愧是淵王爺啊,什麼都不多,人脈多。”沈非念輕笑,“多謝啦,金大腿。”

    收好顧執淵的外袍和紙條,沈非念回府。

    回到自己院子,她迎面便看到方纔店子裏的那對母女。

    好傢伙,原是四夫人和六姑娘。

    此刻離近了看,沈非念纔看清二人相貌,兩人都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生得秀雅清婉。

    尤其是六姑娘沈之榕,瞧人時眼中都帶着朦朧水意,眸光流轉間似有一灘春水裹着人,骨頭都能讓人酥了去。

    開口說話更是軟糯動人,怯生生嬌滴滴的招人憐愛:“你就是七妹妹吧?”

    沈非念問好:“見過四夫人,六姐姐。”

    四夫人上前來,笑眼看着沈非念:“借了七姑娘的光,我與榕兒纔有機會回京,此番是特地來道謝的。”

    “兩位裏面坐吧。”沈非念擡手,請了兩人進去。

    織巧還在鋪子裏幫忙,沈非念着其他下人給兩人上了茶,又將顧執淵的外袍放在裏間了,這纔出來與兩人說話。

    “四夫人和六姐姐路上可還順利?”沈非念客客氣氣地問道。

    “不是很順利,但好在有驚無險。”四夫人笑道,但她的笑容慢慢淡下去,變成一種禮貌客套下強壓着怒火的僵硬笑臉:“七姑娘可知道,江城老宅並無你母親的陪嫁之物?”

    “知道。”沈非念點頭。

    “那姑娘何必還要讓我與榕兒護送幾車石頭進京?”

    “四夫人這話聽着,是有怨氣啊。”

    “七姑娘言重,我只是不明白七姑娘爲何要這麼做。實不相瞞,那幾車石頭還在路上,我與榕兒是先進京的,七姑娘可知爲何?”

    沈非念啜了口茶,從容緩聲:“你們一路上遇到了七次劫匪,兩次盜賊,四夫人你還病了三次,或者說,中了三次毒,六姐姐也遇險頗多。”

    四夫人神色詫異,然後又很是不解:“七姑娘你都知道?”

    沈非念笑得坦然自若,“兩位不會覺得,你們真有那麼好的運氣,每一回都能遇到俠士相救,逢凶化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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