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三十九章 嫁人不要嫁給鳳凰男
    二夫人是個什麼玩意兒,沈非念還能不清楚麼?

    她不在半路弄得四夫人母女離奇失蹤,她就不是沈府二夫人葉氏。

    所以沈非念早就向寒川借了人,一路保着這對母女進京,總不好叫她們娘倆因爲自己一句話,命喪黃泉吧?

    四夫人與沈之榕對視一眼,起身低頭道:“是我們冒犯姑娘了,多謝姑娘一路相護。”

    “倒也不必。”沈非念讓她們坐下,“我既然讓你們進京,就自當保你們周全,否則豈不是要害了你們性命?”

    “七姑娘思慮周全,是我們……是我們多疑了。”

    “兩位在老宅日子也過得不安生,聽說常有人去鬧事,六姐姐更是幾次險遭歹人毒手,又遇這一路兇險,心中不安也屬常理。”

    可無功不受祿,沈非念說得這般合情合理,四夫人反倒是有些不安起來。

    她問:“七姑娘爲我們打算得這麼周到,不知我們又能幫到姑娘什麼呢?”

    沈非念笑了笑:“什麼也不必做,當時我也只是爲了逼二夫人承認虧空了我孃親的陪嫁,纔想出讓你們一同回京的法子。若二位不喜京中,明日我便可安排馬車送兩位回江城,同樣保證你們一路平安。”

    六姑娘沈之榕那雙如春水般的眸子輕顫,看上去有些緊張。

    想來她之前在江城過得極爲不好,所以並不願回去。

    四夫人拍了拍沈之榕的手,不知思量了些什麼,對沈非念說:“七姑娘可知,當年我爲何被送去江城老宅,一去就是十五年?”

    “聽說是四夫人你說了些衝撞沈昌……衝撞父親的話,惹怒了他。”

    “是因爲我知道,你母親的死,與老爺脫不了干係。”

    沈非念擡眼:“什麼?”

    四夫人嘆了口氣,她嘆氣時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哀愁悲婉:“當年老爺讓人在她的安胎藥下了毒,本意是想讓她一屍兩命,不成想被你母親發現了,她四處求解藥,卻只能保你平安,自己卻活不成了。”

    沈非念聽得心如鼓擂,她知道沈昌德是個喫軟飯的鳳凰男,拋棄了趙楚這個扶持他的糟糠之妻,但絕未想到沈昌德人面獸心,惡毒到喪心病狂!

    她強壓着滿腔的憤怒,問四夫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四夫人苦笑:“當年有一個常住在府上的郎中,有次榕兒染了風寒,我去找他過來診脈,恰好聽到了他和老爺說的話。也正是因爲我撞見了此事,才被老爺送到老宅去,一去便是十五年。”

    沈非念手中冰涼,哪怕是捧着溫熱的茶水也不能暖和過來。

    一個人,怎麼可以壞到這種地步?

    “若果真如此,這一路上要置你們於死地的人,怕是不止二夫人了。”沈非念恍然失笑,搖頭嘆息,“你們……確定不回江城嗎?”

    “七姑娘你有所不知,江城老宅地處偏遠,甚至苦寒,這些年來榕兒跟着我吃盡了苦頭,我今日再看一看這沈府的豪闊氣象,便是恨從中來,可憐我的孩子,一天的好日子也沒過過!所以我不會再回去了,至少,我要讓榕兒過上像樣的日子。”

    四夫人說得咬牙切齒,看來這十幾年,她們母女真的是嘗夠了辛酸。

    “好,四夫人既然已下定了決心,我也不再多勸。”沈非念從袖子裏拿出一袋碎銀子遞過去,“今日那對耳珠,便當作是我送六姐姐的見面禮吧。”

    四夫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錢袋子,“多謝七姑娘。”

    “客氣。”

    四夫人拉着沈之榕起身,沈之榕滿臉都是懵懂天真,乖巧地跟着四夫人行禮。

    沈非念送兩人到院子門口時,忽然喚了四夫人一聲。

    四夫人和沈之榕一起擡頭,只覺有片刻失神——沈非念現在已經可以輕鬆催眠控制兩個人了。

    沈非念問的是:“你方纔所言,可有半句假話?”

    “沒有。”

    沈非念又問:“你爲何主動將這一切告之於我?”

    “我剛回沈府,孤立無援,又四面楚歌,自是希望能與七姑娘結盟爲友,如此方能自保。”

    沈非念揚眉,果然如此。

    方纔她就在想,四夫人哪會那麼好心無緣無故告訴自己這麼多往事,而且仇恨矛頭直指沈昌德,必是爲了與自己聯手纔對。

    四夫人和沈之榕回府後,連個像樣的接風宴都沒有。

    明着說是沈昌德不喜歡這位四夫人,所以大夫人和二夫人都不敢張羅着大辦宴席,暗地裏兩位夫人都巴不得四夫人早點無聲無息死掉。

    還是沈非念看不過眼,讓織巧在自己小廚房裏做了幾個菜送過去。

    她自己也淋過雨,不想讓四夫人和沈之榕同樣無傘可撐。

    夜晚,沈非念靠在織巧肩頭看銀河,想起那個叫趙楚的女人,自己名義上的生母。

    對於趙楚她是有很多很多感激的,如今她得到的這一切,都是趙楚的遺澤,所以她不能忍受趙楚死得如此冤枉可憐。

    “姑娘,你是不是見過段先生了?”織巧搖着蒲扇給沈非念扇風。

    “你知道段先生?”沈非念繃直了後背,詫異地看着織巧。

    這些天她一直和織巧分頭行事,一個掌外,一個顧內,所以很多時候沈非念都沒有帶着織巧在身邊,見段斯予的事也還沒來得跟織巧說。

    織巧是怎麼知道他的?

    織巧笑眯眯地拉着沈非念坐好,繼續搖着扇子:“我娘去世的時候,叮囑過我,說是呀,你孃親仙去前叮囑過她,若姑娘你不能憑自己的本事見到段先生,就一輩子也不要讓你知道有段先生這麼個人。”

    “意思就是,我孃親把這話交代給了你孃親,然後你孃親又交代給了你,合着就我不知道唄?”

    “姑娘莫惱,我想,夫人這麼做,自是有她的原因的。”

    “這段先生什麼來頭啊?不是說他是我孃親的二把手和朋友嗎?”

    “聽我娘說,段先生是一個極有手段的人,夫人當時與他也是合作關係,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不過如今姑娘見着他了,就證明你有本事!”

    織巧滿臉都寫着驕傲自豪:“如今京中誰人不知沈七姑娘,不知柒裳樓和柒珍閣?這都是姑娘的本事!”

    沈非念聽着失笑,捏了把織巧的小臉。

    忽然她猛地想到了什麼,之前四夫人說,有個常住在府上的大夫?

    更久之前沈瀾弦還說過,府上有一個精通用毒的人?

    這兩者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想到這裏,沈非念提了馬燈就往沈瀾弦的院子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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