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四十五章 這是代價,也只是開始
    沈昌德是個什麼混帳父親呢?

    是個沈非念哪怕死在外面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但沈之楹若是有半點動靜,他就一定要出來“主持公道”的混帳父親。

    這都不是偏心不偏心的問題了,這是壓根不想讓沈非念活着。

    “堂下之人可還有話說!”京兆尹鄧大人一拍驚堂木。

    被押在堂下的郎中嗑頭:“草民有冤情陳述,青天大老爺,求您爲我作主啊!”

    “何事喊冤!”

    “我本無意污衊沈府七姑娘,是沈府的大姑娘叫我編排了那些話,我才中傷了沈府的七姑娘,大人,大人此項罪名,草民萬不敢一人承擔啊!”

    滿座譁然。

    喧嚷之聲沸騰不止,一時間所有人都發出不敢置信的驚呼聲。

    沈昌德臉色微變,看向坐在簾後的沈之楹。

    而沈之楹就坐在那裏默默低首,楚楚可憐。

    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兒像極了溫室裏精心培育的小白花,任誰看了都心軟心疼,想千方百計地哄着她開心。

    不比沈非念這種風吹不倒雨打不死的雜草,野蠻生長,有時候犟得讓人生氣頭疼。

    就更不要提沈之楹一副清純白蓮長相,而沈非念生得明豔張揚,一看就是張反派臉了。

    但好在沈非念也沒準備做個聖母好人,她就準備將蛇蠍美人這條道走到黑了,大不了撞死在南牆上。

    所以她拿出蛇蠍美人的氣勢,面帶危險笑意,從人羣中走出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我長姐居然要害我?”沈非念故作詫異地問道。

    “你是誰?”京兆尹問沈非念。

    “在下乃是沈府七女,沈非念,見過大人。”

    “原是受害人,你從旁聽審。”

    “是,大人。”

    京兆尹一通問話下來,郎中竹筒倒豆子的倒了個乾乾淨淨,將沈之楹是如何找上他,如何安排他造謠生事的事兒說了個明明白白。

    沈昌德聽得忍無可忍:“荒謬!”

    “沈大人,且聽他說完不遲。”京兆尹不給沈昌德面子,示意郎中繼續。

    郎中接下來就開始真正的造謠了。

    “不久前沈府大姑娘派人給了我一包藥,叫我伺機讓沈府七姑娘服下去,那藥名叫空歡喜,服下後會有假孕之象。七姑娘中藥後,她又故意叫我去府上給她診脈,得出有孕之事,再傳遍鄰里街坊。大人,大人,此事我真的只是替人行事,並非主謀啊大人!”

    這話一出,就如同在滾油裏潑了一瓢冷水,濺起萬千點水花,噼啪作響。

    大夫人扮了半天的賢良淑德,這下是終於坐不住了。

    “你在胡說什麼!”大夫人指着郎中鼻子喝罵,“楹兒知書達理,溫柔懂事,你休得在這裏信口雌黃!”

    沈非念隨即反問:“是嗎?知書達理是指她熟讀醫書,達通醫理嗎?溫柔懂事是指她溫柔刀殺人誘那郎中污我有孕,懂事是說她雖未嫁作人婦,卻已懂閨閣豔殺戕害姐妹之事嗎?”

    “你荒唐!”沈之楹終於忍不住了,掀開簾子,卻顧不得沈非唸了,只衝着郎中喝罵,“事已至此,你不肯認罪便倒,竟還敢信口開河,我何時給過你那種藥了!”

    郎中擡起滿是怨毒的眼,恨恨地看着沈之楹,“三日前你來我藥房抓藥,有個藥童在後室搗藥你未曾看見,所以還未遭你滅口,你信還是不信?”

    沈之楹急聲道:“什麼抓藥?你在胡縐些什麼,我幾時去抓過藥!”

    沈之楹明顯方寸大亂,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她的預料了。

    她早已給那郎中下了毒,按照她的藥量,那郎中在承認造謠後,早就該氣絕了,不該多活這麼久。

    可有沈非念在,她怎麼會讓郎中死去,讓沈之楹得逞呢?

    沈之楹不會真的以爲,自己是那種只會被動反手,不懂主動出擊的人吧?

    她守着沈瀾弦懂醫的祕密不讓人知道,在此時不就用上了?若讓沈之楹知曉沈瀾弦精通醫理,她哪裏有那麼容易救活這郎中?沈之楹必是當場下死手。

    也正是因爲沈之楹要下毒毒死郎中,沈非念纔有機會遊說郎中反咬沈之楹一口。

    反正已經編排了那麼多的假話和謊言,不差這一個。

    不差這給她致命一擊的一個。

    而作爲知曉無數皇家祕聞的京兆尹,對“空歡喜”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因這藥而蒙冤喪命的妃子太多了,故而成了宮中禁藥。

    這藥如何會傳到民間,又如何跟沈府牽扯上關係?

    所以京兆尹鄧大人的眼色立時凝重起來,在他看來,此事非同小可。

    他不由得深看了沈昌德一眼。

    沈昌德立覺事有異樣,遠不再是一場小打小鬧,是而他看向沈非念。

    沈非念脣畔噙笑,亭亭而立,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滿是荊棘尖刺,又危險迷人。

    看什麼看,老匹夫?

    我就是要砸碎你沈昌德讓沈之楹做皇后你當國丈的春秋大夢!

    我就是要讓你沈府顏面盡失遭人恥笑在這京城裏擡不起頭來!

    我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地把你們一個個拉下來踩踏進泥坑裏!

    我沒有那麼好欺負。

    這就是代價。

    而且,這只是開始。

    京兆尹府發生的一切都以極快的速度傳到了顧執淵耳中,他聽到“空歡喜”時,端茶的手滯在半空。

    她是,真敢惹事啊。

    “爺,要不,咱去跟鄧大人提點提點,別往宮裏送消息?”寒川試探着問。

    “不用,她明顯是想鬧大,最好鬧進宮裏,由她去吧。”顧執淵好笑地搖頭,初生牛犢不怕虎,說的就是她吧?

    “沈昌德估計有得頭疼了。”

    “嗯,當年是他把這藥送去給先帝的妃嬪的,由此引出無數惡果,他好不容易從中脫身,如今舊事再提,他大概心焦如焚了。”

    寒川氣哼哼地罵:“活該!這個老匹夫,一天天的不幹好事兒,那藥當年害了多少人!如今陛下的生母就是因爲這藥沒的,讓陛下那毛頭小子知道沈府又有這藥,他不得活活杖斃了沈昌德!”

    顧執淵重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越想這事兒越好笑。

    沈非念這可是真正的亂拳打死老師傅了,沈昌德怕是萬萬想不到,他謹慎多年,會在沈非念這兒狠狠栽一個跟頭。

    可他忽然又想起沈非念客氣地拒絕自己幫忙,說她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柔弱。

    自己幾時說她柔弱了?

    緊接着他又收到消息,說是京兆尹府風向急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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