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九十九章 你盛朝何以如此氣焰熏天
    經得沈非念這麼一鬧,整個上午什麼事也沒談成,大家各懷鬼胎地散場。

    沈棋看沈非唸的眼神格外傲慢不屑,頗有種滿腔仇恨終於要得報的痛快和得意。

    他倒要看看,沈非念怎麼收場。

    到時候,還不是得靠他來解決此事?

    沈非唸白了他一眼,就扶着傅老回房歇息去了。

    “叫沈瀾弦過來。”她對黃雯低語。

    沈瀾弦給傅老把脈時,眉頭皺了又皺。

    “怎麼了,病得很嚴重嗎?”沈非念很是擔心,這種時候,傅老可不能倒下。

    “傅大人不是病了,是被人下了毒。”沈瀾弦取了銀針,刺入穴中,銀針果然發黑。

    “不可能啊,傅老膳食我特意讓人盯着的,每道菜品甚至喝的每一口水都仔細驗過,這四周更是有司惡樓的人在把守,外人絕無靠近可能,怎麼會中毒呢?”沈非念極爲不解。

    “我先看看,你不要着急。”沈瀾弦扶着傅老躺下,先喂他服了一粒百解丹,又在房中四處查看。

    沈非念握着傅老的手,老人家的臉色很是憔悴。

    “你聽我說。”傅鴻儒抓緊沈非唸的手,喘着粗氣叮囑:“一,你最要提防的人不是文華公主,是遲恕,二,這場仗即便是硬着頭皮打下去,也不能示弱,其他各族若是看到喀斯汗投靠盛朝後有利可圖,便會依樣效仿,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三,沈棋不過是個傳話兒的,你不要將重心放在他身上,他身後代表的利益纔是值得你上心的。”

    “我知道,傅老,我都記下了,您先休息。”傅老所說的,沈非念都清楚,否則她也不會在今日上午那麼及時地和傅老演一場戲,拖延時間。

    “最後,邊夷劣類,不足爲懼。沈小友,你是個勇敢的孩子,即便我不坐在那裏,你也足夠應付他們,不要害怕。”傅老摸了摸沈非唸的頭髮,艱難地笑着說,“去吧,他們以爲放倒我,大乾就不堪一擊了,但還有你在,不是麼?”

    沈非念鼻子發酸,突然很想哭。

    她何德何能,被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委以如此重任?

    明明她只是個貪財又貪生的混不吝,甚至還帶着幾分市井流氓氣,根本不值得傅老這般看重信任。

    “您不會有事的,傅老,您相信我,沈瀾弦醫術可高明瞭,真的!”沈非念吸了吸鼻子,向傅老保證。

    聽到這話的沈瀾弦,手中一停,擡頭看看天,才平緩着語氣說,“我找到他們下毒的方法了。”

    “是什麼?”

    沈瀾弦舉起一方硯臺,“毒是下在這裏的,這方金絲硯,是傅老你從家中帶過來的吧?”

    傅老點頭,“正是。”

    沈瀾弦嘆氣,對沈非念道,“看來他們早就知道你會嚴加防範,所以在進行宮之前,他們就先動手了。這是慢/性/毒藥,平日不易察覺,毒發初症如得了風寒一般,但時日長了,輕則神智不清,重則……重則無力迴天。”

    “能解嗎?”

    “能,但傅老年紀大了,用藥不宜過猛,所以要費些時間。”

    沈非念低着頭不知想了些什麼,最後也只囑咐沈瀾弦照顧好傅老,同時也派人去請了御醫過來。

    至於她自己,須得振作起來,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當傅鴻儒的位置空出來時,文華公主疑惑地問沈非念:“傅大人呢?”

    沈非念氣定神閒地落坐,“這等小事,何需勞傅老操心?”

    “沈姑娘,初生牛犢不怕虎呀。”文華公主輕輕轉着手上的戒指,那戒指還是沈非唸的柒字號出的,“先前貴國向我朝提出,兩國休戰三年之事,我們仔細考慮過了,戰事頻繁的確不好,勞民傷財,但,我們有幾個小小的想法,希望貴國能答應。”

    這不就來了?

    第一步,用喀斯汗族壓北境,施加壓力。

    第二步,對傅老用毒,讓乾朝談判主心骨倒下。

    第三步,暴露真實目的,以絕對強橫的態度逼迫大乾答應他們的條件。

    環環相扣,步步爲營。

    談判瞬間進入白惡化階段。

    “我朝可以同意兩國休戰,但你我兩國貿易往來,需得免除我朝商戶在乾所有應繳賦稅,提供最大的便利,這般下來兩國貿易必定昌盛,這對兩朝來都是好事,對沈姑娘這樣的商戶,來說也是好事。”

    文華公主甚至還開了句玩笑,“我可是記着沈姑娘答應過我,會在鄴都開分店的,可不能騙我哦。”

    “另外,乾朝南疆與我大盛接壤,兩國城邦多有摩擦,時起戰火,若乾朝欲圖太平,請將邊關駐軍撤走一半,我朝方能安心,畢竟那可是淵王爺的舊部,太過能征善戰了,在我盛朝邊境虎視耽耽,我與父皇都寢室難安呀。”

    “哦對了,喀斯汗,蠻族,南水,萊山四地,既離你乾朝頗遠,你們管轄起來也極爲不便,不如放了吧,全部交由我盛朝接管,也算是爲乾朝省力省事,免了派官員遠途跋涉駐紮之苦。”

    “以上,就是我大盛朝的小小建議,若沈姑娘能夠作主,便在此處簽字吧。”

    “對了,你只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我若得不到你的答覆,南疆北境,戰事同起。”

    “希望沈姑娘,切莫做個千古罪人纔好。”

    這一條條地聽下來,是要把沈非念釘在賣國賊的恥辱柱上,一千年下不來。

    大乾有點血性的官員已經拍案而起,赤紅着雙目怒罵:“欺人太甚!你盛朝莫不是以爲我們乾朝無人,不敢與你一戰不成!”

    “荒唐!奇恥大辱!”

    “這等條約,簡直視我大乾爲奴爲婢!你盛朝何以如此氣焰熏天!”

    文華公主聽着這些辱罵,笑意不減,“是的,大盛就是欺你乾朝無人,無兵,無財!不服的話,便戰場見真章。”

    沈非念安坐在椅子裏,雙手交握,兩手食指與拇指相對,眸光深深地沉下去。

    忽然她問道:“不知文華公主,爲何覺得我朝無人呢?南疆有淵王爺,北境我大可再派一員猛將前往便是。”

    “派誰呢?”

    “公主想的是誰?”

    “我誰也沒想,不過據我所知,如今乾朝,並無幾個可用的將材。”

    沈非念面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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