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不是君子,我就動手
    大約有五六個人圍着織巧指指點點,罵罵咧咧,滿嘴的仁義道德,張口便是禮義廉恥,個個都慷慨激昂,句句都義正辭嚴。

    織巧氣得身子都開始發抖,深深地爲沈非念鳴不平,喊不值。

    沈非念走上前去,將織巧攔在身後,笑吟吟地看着這些人。

    “姑娘……”織巧更嚥着要哭出來。

    “不許哭。”爲這種渣滓掉金豆豆可不值得。

    “唔!”織巧癟着嘴點頭。

    “你便是沈非念?”甲學子白眼冷嗤。

    “果然一副妖媚模樣,難怪禍亂朝綱!”乙學子憤而拂袖。

    “牝雞司晨,道德敗壞,你如何對得起大乾這朗朗乾坤!”丙學子當街痛罵。

    “聽聞沈相之死與你關係菲淺,殘害家人,以換富貴,這等惡毒婦人令人膽寒!”丁學子翻起舊帳。

    ……

    沈非念往前一站:“我既然這麼可恨,現下我就在這兒,你們個個都這麼爲大乾鳴不平,爲陛下喊不公,爲朝堂叫不屈,別站着了,來,來殺了我。”

    甲乙丙丁,面面相覷。

    甲說,“大乾律法嚴明,自有刑部收押你這等卑劣之輩,豈能髒了我等的手!”

    乙說,“就是,你當我們似你這般不知禮法不成?”

    “不敢就是不敢,扯什麼犢子呢?你們在這兒罵街,一天能收幾文錢啊?我給你們雙倍,不,三倍,不,十倍!”沈非念兩根食指比成“十”,笑道:“我給你們十倍的銀錢,罵回去!”

    “你這種女人,天下人人得而誅之,這是人心所向,何需有人差使?你莫不是以爲我們跟你一樣,只知銅臭不知廉恥吧!”

    沈非念鼓掌:“說得好,各位不愧是飽學之士,今年前三甲沒你們的名字我都不服氣!但今天,我得先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心所向。”

    沈非念解開錢袋子,舉在手中:“各位父老鄉親,這幾個人,你們打一拳,我給五文,踢一腳,給十文,打到吐血了,一兩銀,打到他們求饒,十兩!但咱說好了,可不能把人打死,打個半死就行。”

    圍觀羣衆先是對視,有些不敢相信。

    丙慌了,退了一步,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般粗魯果真是小人爲所爲!”

    “你也說了,動口不動手的那是君子,我又不是,我是你們口中的,司晨牝雞,小人女子。”

    沈非念扔了一把碎銀子在地上,“兄弟們,上啊!”

    喫瓜羣衆撿了銀子便蜂擁而上,對那幾個學子拳打腳踢,手下絕不留情,多揍一下,就多五文錢呢,這等於是天上掉的餡餅,不撿白不撿啊。

    人心所向?

    他們知道個屁的人心。

    什麼風流倜儻的文人雅士,飽學秀才,在鐵拳之下不一樣抱頭鼠躥?

    沈非念一邊吆喝着“打,給我使勁兒打,本姑娘重重有賞!”一邊拉着織巧躲躲閃閃地往戰圈外面退。

    織巧抓過沈非唸的錢袋子,往前面扔錢,氣呼呼地罵:“給我打他們,打,用力打!”

    “這是真氣壞了。”沈非念小聲叨叨。

    “難得一見啊。”顧執淵附和着點頭,織巧這小丫鬟他也算熟,沒見過她這麼生氣的樣子。

    “早上出來買青果子的時候,這幫人估計就惹到了她,這會兒罵到她臉上來了,她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沈非念拉着織巧往後退幾步,省得被誤傷,又問她:“黃雯呢?”

    織巧委屈地小聲,“我……我怕她氣不過傷人性命,就讓她先走了,沒成想……”

    “沒成想你罵不過他們。”

    “他們太可恨了!滿嘴文縐縐的,說的話可難聽!”

    那可不,讀書人的嘴若真個刻薄起來,能罵上三天三夜不帶重樣的,跟他們吵架可太不划算了,吵不吵得贏的且另說,主要是費口水。

    像沈非念這樣,直接動粗多好啊,能動手的就絕對不要逼逼。

    熱鬧也看夠了,沈非念將錢袋子裏的錢都灑了出去,拍拍手,滿意地走了。

    “你就這麼放過他們?”顧執淵問。

    “我放不放過他們不打緊,反正你不會放過嘛。”

    “你倒是會想。”

    “這些學子罵我,那是正常的。可這幾人明顯是衝着咱兩來的,我們打個賭唄?”

    “賭什麼?”

    “就賭這幕後之人,我猜是李綱。”

    “好,那賭注呢?”

    “請王爺早些結帳,你在我那兒掛了不少帳了。”

    “……”

    “真的,小本買賣,你別老是賒帳不給,大不了,我送你點蜜兒蟲唄。”

    “沈非念!”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拜拜~~~”

    沈非念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回了住處“望春風”,織巧還在憤憤不平。

    “每回春闈,那些客棧哪個不是可了勁兒地漲價,宰的就是這幫外地來的學子,今年若不是有姑娘在,他們照樣住不起酒樓客棧,多少人只能擠在偏遠破爛的馬驛中,這幫不知好歹的混帳!”

    “嗯,混帳!”

    “姑娘,你怎麼回事啊!”

    “啊,我幫你罵他們啊。”

    “你糊弄我!”

    “我沒有。”

    “你就有!”

    沈非念好笑地按着織巧的肩膀讓她坐下,好脾氣地給她捏肩,“罵幾句就罵幾句唄,又少不了我一塊肉。而且秀才學子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隻知讀書並無城府的,極易被煽動,也最是容易熱血,他們不過是被人矇蔽了,我與一幫被矇在鼓裏的人置氣,那不是有毛病麼?”

    “那,那姑娘你解釋給他們聽呀。”織巧說道。

    “人一旦陷入了認知誤區,你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信的,所以不必要。”沈非念拍拍織巧的肩,“彆氣了哈,我涼着了,想喝點薑湯。”

    “出門的時候叫你多披件斗篷了,你偏不聽,這會兒涼着了吧?趕緊躺着,我去給你煮薑茶,再叫沈五公子過來瞧瞧。”

    只要一聽沈非念身子不舒服,織巧就是有天大的火氣,海深的委屈都可以忘記。

    在她的世界裏,萬事以沈非念爲先。

    沈非念清楚,此次主理春闈之事的人,是內閣大學士古如石,他人如其名,古板如石,剛正不阿。

    是個爲朝庭選拔人才的好人選。

    同樣,他對沈非念這個敗壞朝綱,顛倒陰陽的大司農女卿痛恨入骨。

    天下學子,自然會討他歡心,沽名釣譽的,跟着他罵一起自己了。

    但也有那麼一些,反其道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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