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百一十章 女人就要永遠乾淨漂亮
    幾乎沒有費太多時間和功夫,溫長老身上暗紫色的袍子便被人扒了下來。

    她本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子,但此刻鬢髮散亂,氣度全無。

    長老長袍自她身上剝離的那一刻,她顫抖的雙手仍留戀不捨,拽着一點衣角死活不肯鬆開。

    她留戀的當然不是這件衣服,留戀的是權勢罷了。

    而晏長老和段長老他們來得這般的巧,想來是約好了只等給溫長老這最後一擊。

    長老閣之間從來不是同氣連枝的,暗中戕害纔是他們的常態。

    喧譁散去,溫長老一身頹唐地癱坐在自己府中,寂寥有如實質般將這裏充盈填滿,曾經賓客如雲的門庭不過轉瞬便能羅雀。

    沈非念提着裙角走進這裏時,前院地上甚至有未來得及掃去的落葉積塵。

    “溫長老。”沈非念打了聲招呼。

    潛在角落裏的溫長老擡起頭,失去了光澤的頭髮花白雜亂地披散着。

    她望見沈非念時,那雙枯寂的眼裏泛出精光般的奪目神采,“沈非念!你還敢來!”

    “我爲何不敢?”沈非念擡步走進去,甚至伸手攙扶着身體虛弱的溫長老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溫長老往日保養得當,如今依舊很長的指甲狠狠地嵌進沈非念手背肌膚裏,聲音惡毒恨極,“你不得好死!”

    “如果我被人暗害算計了,要詛咒對方的話,絕不會用‘不得好死’這四個字。”沈非念笑,“死就是死,分什麼好壞?”

    溫長老緊咬牙關,但她這幾日都未進食,身子實在大虛,想罵沈非念都提不起力氣來。

    好在沈非念實在是個體貼人,給身後的織巧使了個眼色,說道:“我料着溫長老這幾日都未喫好喝好,所以特意帶了些點心過來,溫長老若是不嫌棄,不妨用點。喫飽了喝足了,你纔有力氣向我報仇不是?”

    溫長老打翻了食盒,冷哼一聲,“想毒死我麼?”

    “你已經是個廢人了,不值得我浪費一瓶毒藥。”沈非念話音帶笑,字字誅心,“溫長老聰明人,所以我從未想過要瞞着你,這事兒吧,的確是我安排出來的,我也的確算準了晏長老和段長老不會放過這等好機會,順水推舟地將你置於死地。在族長之位競爭如此激烈的時刻,能早些除掉一個對手是一個,晏長老和段長老與我之間,等同於形成了無言的默契,誰讓溫長老你也有野心呢?”

    溫長老眼眶微溼,咬牙切齒,“就你也妄想族長之位?”

    “想一想又不礙事。”沈非念細細地撫着手背上的掐痕,這人下手也太狠了,都泛出青紫色了,“我知道溫長老你心有不甘,無妨啊,我幫你報復回去,如何?”

    溫長老這才稍稍坐直了身子,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沈非念:“你利用完了晏胖子和段渲,又想來利用我對付他們?”

    “我把這稱之爲,各取所需。”沈非念掀眸,“當然溫長老你也可以不答應,我絕不強求。”

    “沈非念,你與你母親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她突然說起別事。

    沈非念有點來火,現在是個人,都能拿她孃親說事兒了,是嗎?

    “當然我雖然不願看到你孃親繼任族長,也只是因爲她是外族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溫長老說道,“但我從來不曾否定過她的人格和能力,哪怕她做的很多事看上去可笑幼稚,但那種荒唐是帶着正義和良知的,只是不適用於無水島而已。”

    她手指指向沈非念,“而你,你沈非念,簡直比我更像無水島的人,狡詐,貪婪,自私,狠毒!”

    沈非念不怒反笑,“你對你自己,倒是有很清晰的自我認知嘛。但你看錯我了,我這個人,只要你不惹到我,我是懶得管別人的事情的。溫長老你配合段長老在我面前演一出好戲,以張三之事意圖激怒我,使我做出不理智之事,讓我步上我孃親的後塵,被逐出島去,這你不能否認吧?”

    溫長老冷笑,“離島不正如你意嗎?你口口聲聲說你對無水島族長之位不感興趣,我不過是順你心眼幫你離島,你有何不滿?莫不是你口是心非?”

    “我當然想離島,可怎麼離島,這其中大有嚼頭,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這裏跟我裝糊塗?”沈非念笑,“溫長老,我也打聽過一些你的舊事,你一介女流能在長老閣爭得一席之位不容易,掌執正閣之權更爲艱難,所以你拼命地想要拉攏人心,鞏固地位,我並不覺得有錯,錯是錯在方法。我也絕對沒有因爲你是女子而瞧不起來,相反,我覺得女子有這份能力和野心,很是讓人敬佩。”

    溫長老不知沈非唸到底要說什麼,擡起頭來。

    沈非念莞爾一笑,“我可以讓你重回長老閣,再掌執正閣。”

    “你要讓我做什麼?”溫長老不信有這種從天而降的好事,她知道,她一定要付出足夠的代價。

    沈非念單手托腮,反倒是不急了,“首先,你得洗把臉,泡個澡,再梳個頭,換身乾淨的衣裳。哪怕是落敗,我們也要體面些,不必狼狽落魄如喪家犬,不是嗎?”

    說到後面,她又補了句:“女人嘛,永遠都要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她身後的織巧低笑了一聲,沈非念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和當初在沈府一般。

    她上前一步,對溫長老道:“溫長老若是不嫌棄,我來幫你梳洗換衣吧?”

    溫長老望着織巧,“你娘……是不是叫清然?”

    織巧一怔,“溫長老如何曉得家母的閨名?”

    “呵,當真是孽緣。”溫長老笑嘆一聲,又含了無盡悲楚般,“當年你娘陪着晏楚上島,兩人形影不離,宛如姐妹,她老實本份,性子恬靜,但又極爲聰穎。無論外人說什麼,她都只是笑笑。除非有人敢說晏楚半句不好,她便能跟人當街爭執起來……”

    沈非念聽着聽着覺出些不對味。

    溫長老這語氣聽上去,怎麼像是,懷念故人啊?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