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百一十一章 無水島主宰天下?
    溫長老去梳洗換衣,沈非念坐在她的院子裏出神。

    難得一見的是,她院子裏種着幾株桑月花樹,花開得不如當初在襄朝看到的那般繁茂,但也勉強夠看。

    在來之前,沈非念認真地做過功課,瞭解過關於溫長老的過去。

    無水島長老閣雖不是繼承製,但當選長老也是極爲不易的事,只有兩個途徑。

    一是晏宗文直接指派,如同鴉隱長老那般空降長老閣。

    二是長老閣內部舉薦人選,再由這島上幾大家庭門閥投票表決,得票高者入長老閣。

    這就意味着,由第二種途徑進入長老閣的人,都代表着一方或者幾方豪門的利益。

    其間拉扯斡旋的殘酷程度不難想象。

    溫長老當年不過是溫家小女,資歷最爲一般,沒有任何人看好她,但她就是憑着一身本事殺出重圍,脫穎而出。

    據說,當年備選長老閣的幾個人,全都離奇死去,除她之外。

    若說她沒有被人懷疑過,那是不可能的,可當時的她已經拉攏到了足夠多的利益方作爲靠山,對她有疑的人想要動她,也不能了。

    她經歷了多少殘酷廝殺,暗黑交易,沈非念可以想象得到。

    所以當她被迫脫下那身暗紫色的長老服時,她有多不甘,沈非念也能理解——這是溫長老付出了太多拼來的東西,她要死死地抓緊在手裏,無可厚非。

    島上之人對她的評價是,貪慕權勢,沉溺欲/望,蛇蠍婦人,以及,下不出蛋的老母雞,大抵是因爲她一生未嫁。

    嘖,怎麼會有人拐着彎地夸人呢?

    這麼些讚美之詞,足以證明溫長老是個才能出衆,手腕不凡的女人。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她的思緒回攏,她指着庭中的桑月花樹,笑道:“溫長老知道這桑月花樹的花語是什麼嗎?”

    “什麼?”

    “不屈之志。”沈非念回頭,梳洗一新的溫長老長髮綰起,一身簡約的青色長裙,淡雅又不失莊重。

    她是個風韻尤存的女人,從她眉眼間,依舊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的美貌。

    溫長老走到樹下,擡手撫過粗糙的樹杆,神色追憶,“是嗎?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樹是誰送給你的?”

    “故人罷了。”

    “反正不會是我娘,那就是織巧的孃親,清然姑姑了?”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溫長老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打斷了沈非唸的猜測。

    “女子之間,當然要攜手相助了,不能將這個世界全部讓給臭男人嘛。”沈非念走到她身邊,笑道,“所以,溫長老,我能向您打聽一下,鴉隱嗎?”

    溫長老笑了笑,“將我打落雲端,踩地泥濘,然後再來拉攏我。沈非念,這種打一巴掌給個甜棗的做法,是不會得到我的認可和感激的。”

    “這也是無奈之舉,當時的溫長老你多高貴不可攀?我若是來找你,你必然不會搭理我,我說得天花亂墜也毫無益處。現在就不同了,現在,溫長老你沒得選嘛。”

    “好生無恥。”

    “那麼,我們好好聊聊?”

    溫長老剛要開口說什麼,門口走進來顧執淵,他手裏還提了食盒,邊走邊說,“黃雯說你來這邊了,我看這日頭晌午都要過了,料想你還沒進食,便拿了些喫的過來。”

    “好啊,正好你一起來聽聽溫長老的話。”沈非念左手挽住顧執淵,右手拉起溫長老就往裏走。

    溫長老眉頭輕皺,明明是不喜的,但也沒收回手去。

    席間溫長老用餐細嚼慢嚥,十分之優雅,“你打聽鴉隱做什麼?”

    “他是晏族長親自指派的長老,想來和晏族長關係匪淺,我這是想提前瞭解瞭解,要不然我哪天冒犯了他,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我呀。”沈非念一邊說,一邊使喚顧執淵給她剝蝦。

    蝦是好喫的,就是剝起來太麻煩了。

    “他不負責島上任何事,所以你不用擔心你在島上行事,會惹得他不痛快。”溫長老緩聲道,“他常年在島外,具體做些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這麼神祕的嗎?可那天我去長老閣見你們,他也在呀。”

    “你上島之前他便回來了,回來後我們只見過他一面,然後他便一直住在族長的梅林裏。那日長老閣見你,也是我等通知了他,他纔過來的。”

    沈非念想起晏宗文那片離譜的梅林,當日她和晏宗文說話時,倒是沒見着他。

    “你與其擔心鴉隱,倒不如多想想晏長老和段長老二人。”溫長老抿了口酒,冷笑一聲,“這二人才是真正的毒蛇。”

    “一個個來吧,我們先說說晏長老。”沈非念一臉期待地問,“他佛口蛇心我是知道的,我更好奇的是,他的探子到底有多少。”

    “無人可知。”溫長老擡眼,“就像無水島的底蘊一般,他們深耕細作多年,無水島在外的人手難以計算。就像若不是遲恕自爆身份,你想得到襄朝的國師竟是無水島的棋子一樣嗎?這樣的人,他們不知安排了多少,我勸你不要動這張網,或者說,沒有人可以動這張網,哪怕是族長。”

    “因爲這是無水島多年來的滲透,很多人或許已經功成名就,遠不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那麼簡單,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災難,是嗎?”沈非念問。

    “很多事情哪怕是我,也不得其中真義。長老與長老之間,也不是無話不主無所不談,我只是在跟晏長老幾次喝酒時,聽他放過狂言,無水島主宰天下。”

    這話說得是真大。

    沈非念夾着顧執淵給她剝好的蝦肉,滯了片刻,纔去蘸醬料。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顧執淵手裏給沈非念剝着蝦肉,忍不住嗤笑。

    他不屑是理所當然,怎麼說,人家也是乾朝掌實權的王爺呢。

    晏長老這話等同於響亮亮地打顧執淵的臉。

    溫長老看了顧執淵一眼,只道,“他自有吹噓的成份在,但淵王爺你也別全不當回事,沒有七成把握,不敢吹十分的牛。”

    顧執淵掀眸,“無水島主宰天下?我看你們幾個長老連這小小孤島都主宰不了,也敢放此妄言,我說他是吹牛都算擡舉他,完全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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