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百七十四章 騙一段時光
    在那場關乎真正的天下蒼生的戰爭即將打響的時候,沈非念認真地盯着搖藍裏的小傢伙,發出靈魂拷問:“你爹孃雖然長得不如我和顧執淵好看,但模樣也是過得去的,小東西你是怎麼可以長得這麼難看的?”

    顧執淵正好走到門口,聽得“噗嗤”一笑。

    “笑什麼,真的不太好看嘛,雖然肉嘟嘟軟乎乎的,但是這模樣吧……”

    “小孩子長開了都會變樣的,會越長越好看。”

    “你小時候也這麼醜嗎?”

    “我怎麼會知道我躺在搖籃是什麼樣?”

    “那你就沒有發言權嘛。”

    “我兩生一個,你就知道了。”

    “我纔不生,生孩子可疼了。”

    “這倒不是,不生爲好。”

    沈非念將小丑娃將給織巧,在奶娃這方面,織巧可比她有耐心多了。

    顧執淵攬着沈非念細腰坐進自己懷裏,埋首在她頸間,貪婪地聞着她身上的幽幽香氣,活像個好色無道的昏君。

    沈非唸的手也不見得安份到哪裏去,手指堂堂正正地在他胸口畫圈,微微後仰了修長的脖頸,任由顧執淵炙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衣料,撲到她敏感嬌嫩的肌膚上。

    “如我們所料,晏宗文果然準備挑起天下諸國之戰了。”

    “唔,天下不亂,晏族何以再興?對於如何在戰亂中發財謀利,他有着豐富的經驗。”

    “累累白骨成就無邊財富,這等惡毒兇殘的法子,也只有他們想得出來。”

    沈非念輕閉着的眸子微微睜開,“你準備如何應付?”

    “那是我要操心的事,你不許跟着傷腦筋。”

    “那我該乾點什麼?”

    “我。”

    “……”

    沈非念覺得,顧執淵最近好女/色有點過度了。

    以前沒發現他自制力這麼差啊?

    一折騰就是一宿,還嫌不夠。

    她揉着發酸的老腰坐起來,衝閉目好睡的顧執淵皺了下鼻子,躡手躡腳地下了牀,肚子有些餓了,她想去找點喫的。

    結果剛走到前殿門口,就被黃雯攔回去,“娘娘這是要去哪兒?”

    “都說了不要叫我娘娘啦,都把我叫老了。”沈非念真的對這個稱呼起一身雞皮疙瘩,“我肚子餓了。”

    “我去給娘……給姑娘拿些喫的,姑娘回去歇着吧。”

    沈非念拉住她:“黃雯,不是把我的眼睛矇住,耳朵堵住,我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的。”

    黃雯怔了下,又向她身後行禮:“陛下。”

    顧執淵一身睡袍,擡了下手指讓黃雯先下去,又笑看着沈非念:“想喫什麼?”

    “外面那羣老東西的骨頭。”

    顧執淵失笑,拉着沈非念靠進懷裏,“由他們跪去吧,不用在意。”

    “我的確不太在意,但你別真讓他們跪死了。”

    “我有吩咐人給他們送喫的喝的,也給了軟墊和薄被。”

    “好吧。”

    “所以你想喫什麼?”

    “沒味口了。”

    “我餓了,陪我喫碗餛飩吧。”

    沈非念望了外面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麼。

    外面跪着的是石如海他們這羣老臣,舊天子的忠實擁護者,對顧執淵這個篡位者口誅筆伐恨不得提刀砍了他腦袋的皇權守護人。

    他們每天每天都來這裏長跪不起。

    並堅定地認爲,是沈非念蠱惑了顧執淵,才讓這個往日是雖然狠辣跋扈但並不覬覦天子之位的淵王爺,忽然篡位稱帝。

    他們給顧執淵提出兩個解決方案。

    要麼殺了沈非念,爲天下除害,如此一來讓他們承認顧執淵這個皇帝也不是不行,反正他也是天家血脈。

    要麼放了舊帝顧雁禮,顧執淵歸還帝位,自刎請罪,以謝天下人。

    不得不說,石如海這個老迂腐古板是古板了點,但不懼一死的膽量和氣魄,可比朝中的牆頭草們強太多了。

    顧執淵沒有殺他,也沒有理他,石如海就天天上奏天天跪,大有跟顧執淵死磕到底的意思。

    沈非念端了碗熱氣騰騰的餛飩放在石如海跟前,老態龍鍾的石大人艱難地睜開眼皮,看清是沈非念後,擡手就打翻了餛飩。

    沈非念也不惱,只蹲在他跟前,偏頭看了他一會兒:“石大人以前就很討厭我,現在更討厭我了吧?”

    “妖女!”石如海恨聲罵道。

    “我呢,身體健康喫嘛嘛香,石大人你卻是面如菜色蒼老衰敗,指不定明天太陽還沒升起來,您就先嗝屁了。這樣的話,石大人你可就看不到我被處以極刑的時刻了。”

    石如海憎恨地看着沈非念這個妖女,咬牙切齒,要罵些什麼的時候,沈非念不給他機會,打斷他的話:”我若是石大人,就好好回去將養着身子,等着看我人頭落地那一刻。”

    “你也知道顧執淵這皇位得來不正,你活不了太久?沈非念,天地正道,容不下你們這等邪祟!”石如海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指着沈非念罵道。

    沈非念點頭,“那我等着你來收我。”

    老人家憋了一口氣,要活過沈非念,柱着柺杖一步一挪地出了宮。

    顧執淵倚在走廊的柱子上問她:“你這又何必?”

    “死門口了我嫌晦氣。”沈非念笑道。

    如銀月色下,沈非念極目遠眺,眼神似乎穿過了花枝弄影,透過了重重宮闕,越過了千山萬水,聽見了嘈雜人聲。

    他們無一不是咒罵着沈非念這個妖怪,討論着當以何種刑法處死她。

    有說用火燒的。

    有說綁了手腳扔進湍急的河流裏的。

    有說何必多費力氣不如干脆直接活埋了的。

    偶爾有一些極是細微的聲音會質問,你們收受柒字號好處,得沈非念照拂的時候,怎不見你們罵她是妖怪巫女?

    說她是妖怪巫女,可是她可曾害過任何無辜之人?

    她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不爲世間所容的事,要被你們憎恨至此?

    可這些聲音,太弱小了。

    顧執淵和沈非念都清楚,宮牆無法替她擋下所有的惡意,但他們選擇自欺欺人地騙取一段幸福時光。

    哪怕短暫。

    現在,是時候從這個美好的夢境裏醒過來,面對殘酷的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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