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97章 挺般配的
    藍氏的晚宴在其旗下的L酒店。

    宋硯青到的時候,賀嚴沉已經在了,但他目光巡梭全場都沒有看見虞傾和藍時釗的身影。

    見他眉目漸冷,賀嚴沉在一旁出聲,“虞傾下午就被藍時釗接走了。”

    宋硯青眉心微蹙,臉上掠過幾分輕嘲,“你們賀家人還真是爲了錢袋子什麼都能做。”

    “虞傾現在躲我們都來不及,哪裏會聽我們的話。”

    賀嚴沉也不清楚虞傾怎麼突然就和藍時釗關係親近了起來。

    要是以前,這種情況他求之不得。

    但現在……

    虞傾雖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也是許亦檸最看重的姐妹。

    他狠不下心。

    但在宋硯青眼中,賀家爲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

    “如果你們賀家護不住她,就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宋賀兩家雖然實力懸殊,賀家要依仗宋家,但這種話從宋硯青嘴裏說出來,也略有些諷刺。

    “那阿硯你呢?”

    聞言,宋硯青冷眸乜斜,“管好你自己的事。”

    賀嚴沉抿了下脣,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虞傾挽着藍時釗的手臂現身。

    虞傾一襲V領綢緞束腰禮服,妖冶如火,而身旁的藍時釗則是黑褲配着與虞傾同色繫上衣。

    一個純情搖曳,一個冷酷肅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剛剛被宋硯青冷嘲熱諷了一頓的賀嚴沉終於有了說風涼話的機會,“他們……也挺配的。”

    迴應他的則是宋硯青的冷嗤。

    目光如利箭一樣的射向虞傾。

    虞傾臉上的笑意未變,只是挽着藍時釗的手腕微微僵了一下。

    “害怕了?”

    藍時釗側頭詢問,遠遠看去,親密無間。

    “藍總說笑了。”

    虞傾今天之所以這麼招搖,一呢,是想給跟蹤自己的那些人看。

    就算沒了宋家,她還有藍家仰仗。

    再呢,她就是給宋硯青看的。

    當斷則斷,對彼此都好。

    穿過神思各異的衆人,藍時釗帶着虞傾在宋硯青面前停下。

    “沒想到宋總會來。”

    宋硯青無視藍時釗的寒暄,目光矜冷的看向虞傾,“藍總,好手段。”

    “得虧宋總給了機會。”

    兩人打着啞謎似得,話題中心的虞傾卻跟沒事人一樣。

    依舊笑的得體。

    只是在看向賀嚴沉的時候,眸子裏閃過一絲冷意。

    “賀總今天這麼閒?”

    許亦檸身子還沒好透,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賀嚴沉居然還有心思來這裏參加宴會!

    孰不知賀嚴沉也不想來。

    但被虞傾這麼說,賀嚴沉面子有點掛不住。

    “賀家的事,暫時還不需要妹妹操心。”

    “避之不及。”

    虞傾現在看到賀家的人就泛堵,尤其賀嚴沉還跟宋硯青一塊兒。

    她晃了一下藍時釗的胳膊,“我們走吧。”

    “宋總,賀總,失陪。”

    藍時釗帶着虞傾離開。

    宋硯青和賀嚴沉神色各異,卻都出奇的難看。

    藍時釗之所以舉辦這場宴會,是想借虞傾堵住各位旁支和股東的悠悠衆口,免得老往他這裏塞女人。

    於是,虞傾陪着藍時釗招搖了一番後,提前殺青。

    爲了能穿進這條設計非人類的裙子,她晚上沒喫飯,這會兒得空了才覺得餓的慌。

    她拿了一些小食找了個避人的角落準備投喂自己的五臟廟。

    對面卻有人落座。

    “你就是那個被宋硯青退貨的虞傾?”

    這話,這語氣……

    要不聲音不一樣,虞傾還以爲是賀言姝。

    將嘴裏的蛋糕嚥下,虞傾這才擡眸。

    入眼的是一張嬌嫩的娃娃臉,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

    明明是嬌憨可愛的長相,卻一臉的驕橫。

    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小姐。

    “我是虞傾,但不是你口中的那個虞傾。”

    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虞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飲料,絲毫沒有把對面的女孩放眼裏。

    女孩兒也是個沉不住氣的。

    “你離釗哥哥遠一點,他是我的。”

    釗哥哥,還挺親熱。

    虞傾發現自己好像天生就是招恨體質,只要自己認識的男的,不管對自己有沒有興趣,他旁邊的人都要來警告一番。

    雖然自己的身份是上不了檯面,但她虞傾……可不比別人差。

    東西是喫不成了。

    虞傾撩了一下頸側的捲髮,身子懶懶地往後一靠,另一隻手所以地摩挲着玻璃杯,漫不經心的擡眸,“你們結婚了?”

    “遲早的事!”

    “既然沒有,那就不是你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這麼跟我說話?”

    虞傾無辜的看向她,“妹妹,你誰啊?”

    “……白詩雨。”

    白家的,看來是新仇舊恨加一塊了。

    果然下一秒,虞傾就聽到白詩雨說,“你搶了晞姐姐的男人不算,還要搶我的……虞傾,你除了搶男人就不會做別的嗎?”

    “我沒搶啊。”虞傾側了下腦袋,看着會場裏的宋硯青和藍時釗,輕擡下巴,“他們不就在那兒嘛。”

    許是沒料到虞傾不安常理出牌。

    白詩雨一時詞窮,憋紅了臉,“你……你臉皮真厚。”

    虞傾最近遇上的不是真狐狸,就是披着羊皮的狼,還是頭一回遇到這麼小白的“情敵”。

    不想落個欺負小白花的惡名,虞傾準備起身離開。

    白詩雨突然嚎了起來。

    哭聲響亮,淚如雨下。

    頓時,吸引了宴會廳大片的目光。

    猝不及防。

    虞傾如芒在背。

    她想走,白詩雨卻扯住了她的裙襬。

    綢緞的料子,垂墜感十足,又是V領設計,本就容易走光。

    她護住胸口,低聲咬牙,“鬆手!”

    白詩雨跟失聰了一樣,嚎哭不止。

    藍時釗剛跟江慕嵐結束談話,便看到會場的人都往角落擠了過去。

    他記得虞傾剛剛就坐在那個位置。

    “江總,失陪。”

    他邁步而去,圍觀的人齊齊讓路。

    就在他脫下外套準備給虞傾披上的時候,一件藏青色的風衣落在了虞傾的肩頭。

    宋硯青護在虞傾身前,居高臨下地盯着白詩雨,“鬆手!”

    “姐……姐夫。”

    這一聲“姐夫”喊的宋硯青面容越發冷浚。

    聲音像是染上了一層寒霜,“鬆手。”

    被宋硯青嚇傻了的白詩雨猛的鬆開了手,連嚎哭都忘記了。

    冷睨一眼,宋硯青轉身,欲拉着虞傾離開。

    但另一隻手比他更快。

    藍時釗握着虞傾瑩白的細腕,“謝謝宋總幫我未婚妻友解圍,衣服……我稍後讓人給宋總拿一件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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