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04章 故意刁難
    江逾白的話一下子讓虞傾想到了昨晚那個滾燙的吻。

    頓時臉頰一熱。

    但隨即而來的,是那種無法言說的悲傷。

    “我們本就沒什麼關係,哪兒來的和好。”

    她故作輕鬆。

    江逾白那張總是如沐春風的臉卻僵了片刻,“難道你就不好奇我去西景苑做什麼嗎?”

    “師兄。”

    “虞傾,宋家和白家的聯姻已是板上釘釘,阿硯和白晞結婚,是遲早的事,你真的該放下了。”

    這是第一次,江逾白如此直白的勸她放下宋硯青。

    甚至,虞傾能感覺到他的怒氣。

    但她對宋硯青的感情是否放下和他接不接受江逾白是兩碼事。

    況且,她對宋硯青。

    早沒了當初那份盲目,赴湯蹈火般的熱情。

    徹底消退,也是遲早的事。

    “師兄,我知道。”

    可她這句知道在江逾白眼中就是輕描淡寫的敷衍。

    “虞傾……”

    “師兄。”虞傾打斷了江逾白,她現在手上一堆事,還要去完成藍時釗交代的任務。

    感情與她而言,已然不是最重要的。

    緩緩開嗓,“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兄長。”

    江逾白黯然。

    “你呀你,真是一根筋。”

    虞傾笑道,“彼此彼此啊。”

    江逾白無奈,“那有幸請你喫個午飯嗎?”

    剛剛潑了一盆冷水,虞傾不好再拂了江逾白的好意。

    兩人下樓。

    只見白晞站在前臺,小夏一臉的爲難。

    “白小姐,有什麼是直接跟我講。”

    白晞歪着腦袋淺笑,“可我啊,已經跟這個前臺說過了。”

    “老闆,白小姐要那副喬老師的《衆生相》……”

    《衆生相》是喬君羊在世時畫的一副工筆畫,筆法精細細膩,墨彩輝映,衆生百態栩栩如生。

    卷幅近兩米,是知畫齋的門面,只展出不售賣。

    白晞作爲世家小姐,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現在這幅模樣,無非就是昨夜沒再宋硯青那兒得逞,這會兒跑到虞傾這裏來撒氣了。

    虞傾深知這一點。

    不想陪她鬧。

    “白小姐,我們這幅《衆生相》不售賣,你可以看看其他的。”

    “我就要這個。”

    擺明了就是故意刁難。

    小夏之前還覺得白晞是拯救了銀河系才能嫁給宋硯青,現在她只覺得網上都是騙人的。

    白晞和那些嫌貧愛富,刁蠻任性的千金小姐沒任何的區別。

    “白小姐,這幅畫真的不賣……”

    誰料,小夏話音剛落,白晞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小夏捂着臉頰,一臉憋屈。

    整個人都在劇烈顫抖。

    “道歉!”

    虞傾向前一步,再次重複,“給小夏道歉。”

    “果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既然是狗,那也沒必要講道理了。

    虞傾揚手,狠狠地甩向白晞。

    “我也只不過是打了一隻狂吠的狗。”

    白晞咬牙,臉上的溫柔再也裝不下去了,眼中迸射着嫉恨的光,恨不得上前弄死虞傾。

    但江逾白橫在了虞傾的身前。

    “白小姐,適可而止。”

    “讓開!”

    江逾白紋絲不動,溫潤的五官透着一絲陰沉,“難道要讓我打電話通知白董嗎?”

    白晞眼神一閃。

    抿着脣揚起下巴,“好,這一巴掌我受下,但虞傾,我將來一定百倍的還給你。”

    一場鬧劇結束,兩人也沒有出門喫飯的心情了。

    虞傾讓小夏回家休息。

    看着牆上掛着的《衆生圖》,虞傾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情不附物,物豈礙人。

    “師兄。”

    “嗯?”

    遲疑了一會兒,虞傾才說,“前些日子,老爺子想讓我出國學習,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離開……會好一點。”

    遠離這些紛爭,遠離這些糟心事。

    就像許亦檸一樣。

    不開心了就走。

    等什麼時候開心了再回來。

    “你想走嗎?”

    其實,虞傾挺想的。

    但,母親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結。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眉目。

    見她遲遲不作答,江逾白接着說,“時間會給你選擇,不要太着急。”

    許是江逾白的這句“不要太着急”,虞傾真的緩了下來。

    晚上下班後,她照舊去四季找了一次季雲憲。

    顧一刀不在。

    她連人都沒見到。

    之後幾天,她每天都去四季報道,連門口的保安都混臉熟了。

    在海城出差的藍時釗聽說後,讓她算了。

    藍時釗的本意也只是想讓虞傾去華盛時,能夠更加心安理得些。

    《煮茶圖》或許兩千五百萬能拿下,但難度很大。

    所以才順便試一試虞傾。

    虞傾盯着走廊花瓶裏的紅梅,對藍時釗說,“年前,我年前要是拿不下來,華盛……就算了。”

    去華盛是接近曹甫的捷徑,但不是唯一的方法。

    大話放出。

    虞傾照舊沒見到季雲憲。

    從四季出來,一輛大G橫插進來,別在她的車前。

    虞傾差點追尾。

    看着熟悉的車牌,虞傾只想一腳油門轟上去。

    她摁了摁喇叭。

    大G還是不動。

    就在她準備下車找人時,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

    宋硯青下車。

    大地色系修身大衣,挺拔利落,行走間,雙腿又長又直,力量感十足。

    不到兩米的距離叫他走出了T臺的感覺。

    只是那張臉,仍舊別人欠了他似的。

    踩着油門要走,還未落鎖的車門被宋硯青一把拉開,徑自坐在了副駕駛。

    “你幹嘛?”

    “去瀾?。”

    這是把自己當司機使喚嗎?

    “你車就在前面,去瀾?自己去。”

    如果虞傾沒有記錯,明天就是小年了。

    她不想和即將成爲有婦之夫,還和自己滾過牀單的男人再產生任何的糾纏。

    “季雲憲就在瀾?。”

    聞言,虞傾臉色一僵。

    “謝謝,我自己會去。”

    “你去他不會見你。”

    “那也是我的事,你下去。”

    宋硯青非但沒有下車,還繫好了安全帶。

    後面有車瘋狂按喇叭,虞傾氣的咬牙。

    “開車吧。”

    車子開出四季,虞傾找了個路邊停下,“你現在下去。”

    宋硯青閉着眼睛假寐,巋然不動。

    虞傾還不信了,堂堂宋總還能不要臉。

    她解開安全帶下車,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打算將宋硯青拽下車。

    可她手剛抓到宋硯青就被他反手扼住。

    修長的五指用力,拽着她靠向自己。

    “你要再鬧騰,那晚在西景苑沒做的事,我不介意繼續!”

    “現在是走,還是就在這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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