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05章 我要你
    一聲“嗯”落下,宋硯青的氣息再次逼近。

    若即若離。

    虞傾怔了一瞬,隨即勾着脣諷道,“既然硯青哥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去瀾?。”

    宋硯青的關係,不用白不用。

    用力掙了一下,虞傾自宋硯青懷中退了出來,似笑非笑,“火氣這麼大,硯青哥還是找個人降一下。”

    甩上車門。

    虞傾將車子開到瀾?。

    夜色中,兩人一前一後的下車。

    影子相依,難得有幾分和諧。

    踏進包廂前,宋硯青突然停下腳步。

    虞傾始料不及,差點撞上去。

    摸了摸鼻尖,虞傾後退一步,“硯青哥,這是後悔了?”

    宋硯青低垂着眉眼,盯着她臉上的假笑,“這幅畫給了《藍時釗》,就斷了和他的聯繫。”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個時候說。

    “如果我不呢?”

    “藍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從來不覺得藍家簡單,只是……目前來說,藍家是最好的選擇不是嗎?”

    看着宋硯青緊抿的脣,虞傾低笑一聲,“硯青哥,就這樣……我們各做各的,互不相干涉。”

    說着,她擡手敲了下包廂的門。

    很快,裏面傳來顧幸衡的聲音。

    虞傾推門而入,顧幸衡看到她先是一笑,隨即道,“阿硯不是說不來嘛”

    舅舅要拆外甥的臺,旁人也攔不着。

    宋硯青知道顧幸衡有意撮合她和虞傾,便沉默以對。

    顧幸衡笑的像個老狐狸。

    宋硯青不鹹不淡地喊了一聲小舅,這纔看向坐在主位的季雲憲。

    “季老。”

    季雲憲點了點頭,隨即目光掠向虞傾,眼裏有幾分審視。

    虞傾被他看的緊張,“季老……”

    “你這小姑娘,不簡單啊。”

    語氣中帶着幾分輕慢。

    “對我們家小丫頭好一點。”顧幸衡知道季雲憲向來不喜歡攀關係,但這事宋硯青拜託了他,他又挺待見虞傾,自然要維護虞傾。

    季雲憲輕哼一聲,看在老友的面子上沒再說話。

    虞傾尷尬,臉上擠出一個笑。

    宋硯青右臂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護食似得,“虞傾打小在宋家長大,我這個做哥哥,帶她出來,天經地義。”

    季雲憲早就知道宋家收養了個孩子,沒想到還是相中雲的學生。

    之後,季雲憲總算臉色好看了一些。

    只是關於《春茶圖》的事,一直避而不提。

    虞傾都佛了。

    快散場時,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是季雲憲的助理,送了一幅畫過來。

    季雲憲掃了一眼虞傾,“你不是相中雲的學生嘛,過來看看。”

    清代金農的《達摩老祖》,畫卷徐徐展開,乍一看人物奇古誇張,漆書大處着眼,氣韻磅礴。

    只是……

    畫卷上的漆書《水墨達摩像班惟志筆》,筆鋒和意境卻與原作相去甚遠。

    虞傾看向季雲憲。

    季雲憲掃了她一眼,“有話就說。”

    虞傾抿了下脣,直接道,“這幅畫是假的。”

    “小丫頭,話可不能亂說。”季雲憲聲音透着幾分輕蔑。

    “讓虞傾把話說完。”顧幸衡道。

    季雲憲收了畫,好整以暇的看向虞傾,大有一副看她怎麼編的架勢。

    虞傾頓了下。

    宋硯青以爲她緊張,不疾不徐地給她倒了被水。

    “不着急,慢慢說。”

    那模樣,好似多憐惜虞傾似的。

    虞傾不着痕跡地白了她一眼,緩緩開口,“如果我沒猜錯這幅《達摩老祖》也是清乾隆間的仿作。”

    “金農的字筆筆偏鋒,笨拙高古,但這幅……”虞傾輕笑了下,“筆到而意未道。”

    末了,虞傾看向季雲憲,“最重要的是,這幅畫的真跡,就在知畫齋中。”

    “不可能!”季雲憲說。

    作爲專業的收藏家,季雲憲幾十年幾乎從未看走眼。

    “說不定知畫齋的就是假的。”

    “您可以再找人鑑定。”

    季雲憲幾十年的口碑,差點就這麼毀了,離開的時候臉色很差。

    顧幸衡看着虞傾,“你這個小丫頭,膽子不小。”

    虞傾賠笑。

    季雲憲和顧幸衡立場後,偌大的包廂只剩下虞傾和宋硯青。

    晚上怕耽誤事,虞傾沒喝酒。

    這會兒看着眼前開封的白酒,虞傾給自己倒了杯。

    手指還未碰到酒杯,就被宋硯青端走了。

    “別喝了!”

    虞傾沒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酒杯再次被宋硯青奪走。

    瞬間,多日來的壓抑和不快呼嘯而來。

    一腳踹開身下的凳子,虞傾紅眸火光繚繞,“你到底要做什麼?”

    面對她的失控,宋硯青則要平靜的多。

    眼眸微眯,出口的聲音依舊低沉迫人。

    “我要你。”

    聽到這三個字,虞傾直接氣笑了。

    咬着牙,她居高臨下地開嗓,“硯青哥,你是在搞笑嗎?”

    他憑什麼覺得自己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

    “我已經和白……”

    虞傾打斷了他的話,“我對你的私生活不敢興趣,也希望你不要再幹涉我的工作和生活。”

    甩下這句話,虞傾轉身就走。

    坐在原地的宋硯青,某種黑芒涌動。

    起身將虞傾抵在了門口牆上。

    這一次,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狠狠地封住了虞傾的脣,不給她任何反抗和掙脫的機會。

    裹挾着白酒氣息的吻重重壓下。

    雙手一下向下。

    死死地扣着虞傾的腰。

    脣齒的交纏,遠比之前幾次來的熱烈。

    虞傾抵不住。

    喘息加重。

    一門之隔的包廂外,腳步聲漸起。

    宋硯青不但沒有收斂,越發變本加厲。

    ……

    從包廂離開時,虞傾兩條腿都在發顫。

    意猶未盡的宋硯青盯着她背影的眼神,如狼似虎。

    但在瀾?外。

    他沒有跟着虞傾上車。

    站在臺階上,如墨的眸子盯着夜色中的虞傾,聲音低啞,“我和白晞,不會結婚,她也沒有懷孕。”

    頓了一瞬,虞傾拉開車門上車,揚長而去。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

    虞傾緊握着方向盤的手漸漸鬆開。

    宋硯青卻再次回了瀾?,直上頂樓。

    他一出現,裏面的人便從沙發上起身,恭敬地喊了一聲“宋總。”

    宋硯青沒什麼表情,在他對面落座,長腿交疊,漫不經心的開腔,“查到什麼呢?”

    “您上次讓我查的東西,二少給田田用過。”

    倒也不意外。

    畢竟白晞與他們也有關係。

    宋硯青擡了下眸,看向對面的人,“宋仲川最近找過你沒有?”

    “問過您和虞小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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