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24章 再喝就醉了
    聽到宋硯青的話,宋夫人眼裏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她穩了穩心神。

    “怎麼了?”

    “我就在你隔壁……”

    聞言,宋夫人臉色徹底僵住。

    “阿硯,我只是和朋友來聊聊天……”

    “大晚上來聊天,看來是挺重要的朋友。”宋硯青眼裏劃過一絲冰冷,“我怎麼不知道您交了畫家朋友。”

    他刻意加重了“畫家朋友”四個字。

    “兒子,你是不是看錯了?”

    宋夫人沒想到自己來這兒會被宋硯青撞見。

    可來這兒的目的,她斷然是不會承認的。

    她的否認,讓宋硯青眼底的神色越發森寒,“這件事,我希望您親自坦白。”

    聽到他的話,宋夫人眉眼染上幾分怒火。

    她剛要開口,手機上跳出了一條消息。

    “一切順利。”

    看到這四個字,宋夫人心裏的底氣更足了,拔高了聲音,“阿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這不該是你對媽媽說話的語氣!”

    語氣強硬。

    根本沒把宋硯青的話聽在心裏。

    而宋硯青的忍耐,也已經告罄。

    “紙包不住火。”

    宋硯青掛斷了電話。

    當年,虞傾的《空夢》被判定剽竊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霸凌。

    御華里的人也在懷疑範圍內。

    唯獨沒有宋夫人。

    但沒想到,問題還真的出在宋夫人的身上。

    一想到當年的事可能有自己母親的參與,宋硯青眼底掠過一絲寒霜。

    但更多的是……

    諷刺和荒唐。

    想到剛剛追過來的虞傾,宋硯青的心不斷地下沉。

    如果真的被虞傾查到了……

    這一刻,宋硯青竟然有些不敢想。

    -

    虞傾從咖啡廳出來,江逾白剛好趕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

    虞傾想說她看到了當年那個自己“剽竊”的畫家,但人沒找到就沒影了。

    可話到了嘴邊。

    虞傾又咽了回去。

    “看錯了。”

    聽到這三個字,江逾白捏着扇子的手無聲緊了下,臉上漾起一抹溫和的笑,“那我們先回去。”

    虞傾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咖啡廳,壓下心底的不甘,應了一聲。

    兩人沒有安排其他的項目,又各自開了車,在停車場分別。

    臨上車前,江逾白突然喊了一聲“虞傾。”

    虞傾回頭。

    匿在燈光下的江逾白,似乎有些陰沉。

    可等虞傾再看的時候,他身上又是那副溫和而又儒雅的氣質,聲音也溫潤如玉,“箬笠能有今天,我相信你也可以。”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或許是剛纔那一眼,江逾白給她的感覺太陌生。

    這會兒虞傾心裏的莫名的古怪多了其他。

    她深深地看向江逾白,試圖找尋那種怪異感。

    江逾白淡笑着揚眉,“怎麼了?”

    虞傾搖了搖頭。

    “沒事,謝謝師兄。”

    回程的路上,虞傾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她總覺得今晚的人都有些奇怪。

    箬笠,江逾白,宋硯青……

    都似乎……讓她覺得不舒服。

    可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藍時釗的電話來了。

    “還有機會宵夜嗎?”

    聽到這句話,虞傾纔想到還欠了藍時釗一頓宵夜。

    “我已經在你家樓下了。”

    藍時釗根本沒給虞傾拒絕的機會。

    虞傾只好說“好”。

    本以爲藍時釗說的樓下是在樓下等,沒想到是在小區外面的大排檔。

    看着藍時釗西裝革履地坐在露天的塑料凳上,虞傾有一種大佬在體驗生活的感覺。

    “怎麼在這兒了?”

    虞傾拉着塑料凳在他對面坐下。

    藍時釗給虞傾倒了一杯啤酒,擡眸看了她一眼,“不行嗎?”

    “沒。”

    虞傾灌了一杯啤酒,這纔看向藍時釗,“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

    畢竟藍時釗是藍家家主,大半夜地在路邊喫宵夜。

    這要是被哪個媒體拍到了,明天熱度不還得爆。

    藍時釗卻抿脣,那雙總是霸氣外漏的眸子閃過一絲淡然,“在沒有回藍家之前,我一直在大排檔兼職。”

    在江城,關於藍家兄妹的傳言都很多,唯獨沒有這一版。

    虞傾有些怔愣。

    半響才道,“真了不起。”

    “……你也是。”

    藍時釗跟虞傾碰了碰杯。

    在這裹着夜風的宵夜攤上,虞傾第一次覺得藍時釗也是個普通人。

    他們之間,沒了所謂的合作。

    也沒了上下級之間的隔閡。

    就像……是朋友。

    晚上的事堵在心口,這會兒有了酒,虞傾一發不可收拾。

    一杯接一杯。

    藍時釗千杯不醉,啤酒對他而言,就跟水一樣。

    看着虞傾越來越沉默,藍時釗突然端走了她的酒杯。

    “可以了。”

    虞傾紅着臉眨了眨眼睛,“我請客。”

    她伸手就要奪盃子。

    藍時釗身高手長,虞傾夠不到。

    她踉蹌着起身,“我還想喝。”

    “虞傾!”

    藍時釗伸手,一把扼住了虞傾的手臂。

    強健有力的手臂,如鐵鉗一樣。

    疼痛襲來。

    虞傾清醒了幾分。

    “抱歉。”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藍時釗死死地抓着,眼神又沉又冷。

    這個眼神讓虞傾想到了金庭的那個夜晚。

    記憶隨身,不住地顫抖。

    “藍……藍總。”

    “虞傾。”

    藍時釗手臂用力,將虞傾拉近自己。

    “別怕!”

    頓了頓,他又道,“再喝就醉了。”

    渾厚的聲音炸在耳邊,虞傾渾身一僵。

    逃也似的從藍時釗懷裏跳了出來。

    如夢初醒般,結結巴巴地開嗓,“抱歉。”

    藍時釗眼眸微揚,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虞傾。

    那視線,叫虞傾臉頰燒的發燙。

    低垂着視線,根本不敢觸碰藍時釗的視線。

    “虞傾,你想好與我什麼時候結婚了嗎?”

    聞言,虞傾渾身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無措掛滿了臉。

    “我……”

    藍時釗起身,大步走向虞傾。

    明明是空曠的路邊,虞傾卻有一種逼仄的壓迫感。

    呼吸彷彿要停滯了一般。

    虞傾緊張地抿脣,聽見藍時釗在喊自己。

    “虞傾……”

    虞傾退無可退,任由藍時釗欺身上前。

    “我不想等太久。”

    無聲抿了抿脣,虞傾捏着包倉皇而逃,連單都忘了買。

    看着虞傾慌亂的背影,藍時釗眼裏劃過一絲暖光,嘴角不自覺地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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