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63章 月亮
    賀家的事雖然在調查期,但面上看着是暫時穩住了。

    其中周折,虞傾不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昏沉的時間比清醒的時候還多。

    整個五一假期,虞傾都陪在醫院。

    許溶月和賀言姝大罵她是分到了錢演孝順,外面的傳言更難聽些,說什麼她是掃把星,小時候剋死了親生母親。

    這纔跟賀家走近沒一年,老爺子先是病倒,賀家再接着陷入舉報風波。

    這種話,虞傾不是頭回聽。

    也知道不會是最後一次,她壓根沒放在心上。

    可沒想到總有一兩個喫着自家飯卻喜歡管別家事的“熱心人”。

    假期的最後一個晚上,虞傾見老爺子熟睡之後便準備回去,誰知道她剛走到電梯口,就撞上了兩位韓式半永久。

    “真晦氣!”

    “是啊,說是陪牀,誰知道這種人會做什……”

    這位不知姓甚名誰的女人話還沒說完,虞傾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許是沒料到虞傾敢動手,女人怔愣片刻,瞪着眼角開的過大的雙眼,厲聲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啊?”

    虞傾懶懶勾脣,眸子冷峭。

    “她可是藍桉的好閨蜜,張家的二小姐。”旁邊那位戒備的盯着虞傾,“你要是惹了她,藍桉是不會放過你的。”

    虞傾歪了腦袋,“你又是誰?”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江大附中曾經的校花。”

    最後兩個字出口時,虞傾嗤笑出聲。

    這兩位是不是藍桉的好閨蜜她不清楚,但在高中時,他們可是賀言姝異父異母的好姐妹。

    小太妹團的主要成員。

    揚起泛着冷笑的眸子,虞傾活動了下發酸的手腕。

    “你……你想幹什麼?”校花緊張地後退一步。

    “道歉!”

    虞傾一把抓住張二小姐的手臂,猛的推着她抵在牆邊,眼裏閃過一片陰翳,彷彿下一秒就要擰斷她的脖子。

    張二小姐嚇的渾身直哆嗦,生怕虞傾再用力就把她剛修補過的下巴給捏變形了。

    磕磕絆絆地說,“對……對不起,我……我剛剛……口不擇……言……抱歉。”

    “虞小姐,我們跟你無冤無仇,這些事都是聽小姝說的。”校花在一旁插道,“當年也是小姝……是她把你給宋硯青的畫給扔了。”

    “也是她找人模仿了你的字跡給宋硯青寫了斷交信。”

    虞傾與宋硯青相差兩歲,爲了能靠近宋硯青的高中,她沒日沒夜的學習。

    可真進了同一所學校,她和宋硯青的交集越發寥寥。

    每次,都是她在遠遠地仰望着宋硯青。

    小心翼翼地,像個小偷一樣。

    給宋硯青的畢業禮,她提前半年就在準備了。

    到底是買東西還是畫畫,她糾結了很久。

    最後,她選擇了畫畫。

    月亮的餘暉與黎明的曙光交映,明淨落在遠山,鋪滿青綠山坡,在小溪中蕩着粼粼波光。

    這幅畫沒有落款。

    但在畫的背面,她寫了一行小字。

    “我野蠻生長,沒能成爲自己的月亮。”

    後半句,她沒有寫。

    即便是寄人籬下,可情竇初開的少女,總懷着不可言說的旖旎情愫。

    遇見你,是銀河贈予我的糖。

    她渴望得到迴應。

    就像太陽與月亮,相依相伴。

    可過了這麼多年,居然有人告訴她,這幅畫她壓根都沒有送出去,而且還寫了斷交信。

    “信寫了什麼內容?”

    如果說剛纔的虞傾尚有幾分剋制,這會兒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是真正地得了魔怔。

    逮着張二小姐的領子,虞傾從紅脣間擠出一個字,“說。”

    “好像……好像是你有喜歡的人,叫他少管你,免得誤會之類的。”

    誤會……

    心底狠狠一痛,虞傾冷着眸子道,“滾!”

    兩人見狀,拎着包撒腿就跑。

    虞傾卻像是丟了一縷魂般,怔愣愣地轉身。

    不是她的心意沒有送到。

    而是有人從中阻撓。

    怪不得後來宋硯青上了大學後,半年都不回來一次。

    就算見了面也是愛答不理。

    許亦檸還開玩笑說是她表白太隱晦,宋硯青又故作高冷,所以纔沒迴應。

    現在看來……

    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當年宋硯青的心情不可追溯,但虞傾在此刻,特別的想要見到宋硯青。

    就像當年的飛蛾撲火。

    心海澎湃,無法自控。

    車子開向西景苑的時候,她給宋硯青發消息。

    不知道宋硯青在做什麼,居然秒回。

    “嗯?”

    宋硯青回的是語音,短短的一個字,即使經過電流的壓縮,也像是撩在她心上的羽毛。

    “我想見你。”

    看到這幾個字,宋硯青臉上閃過一瞬的僵硬。

    筆電對面的QQS衆高層,一時面面相覷,尤其是剛剛發言的市場部總監,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

    “宋……宋總。”

    “抱歉,會議暫停五分鐘。”

    衆人不明真相。

    宋硯青已經從電腦前離開。

    關上了書房的門,宋硯青直接撥通了虞傾的電話。

    “發生了什麼事?”

    陡然聽到宋硯青的聲音,虞傾心裏無端發緊,“我……想見你不行嗎?”

    她故意用這種語氣,彷彿只要這樣,真心就會掩蓋,想念就不會被發現。

    宋硯青聽了,心裏生出幾分窒悶。

    但從她口中聽到一句“想”字說着實難得,至於原因……

    不重要。

    “當然可以。”宋硯青問,“你在哪裏?”

    “在去見你的路上。”

    “……我等你。”

    原本一個小時的會議提前三十分鐘結束。

    虞傾到的時候,宋硯青剛從書房出來。

    踢掉腳上的跟跟鞋,扔了手上的包,虞傾跳到了宋硯青的身上。

    幸好宋硯青下盤穩,雙手兜住。

    “這麼迫不及待?”

    本帶着幾分嘲弄的話,可不知虞傾是沒聽出來,還是裝作不在意,揚着脖子開始索吻。

    許是之前在醫院的那些話勾起了年少時的情愫。

    這場情事,虞傾尤爲放肆。

    兩人從客廳輾轉到臥室。

    在浴室時,虞傾雙腿發軟,可思緒清明。

    宋硯青抱着她再次回到臥室時,虞傾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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