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64章 當真
    虞傾拉着宋硯青的手,情動之後的上蓄着一團潮氣。

    褪去了一身的刺。

    看起來嬌嬌軟軟的,很好欺負。

    但已經好幾次了。

    身體遭不住。

    宋硯青壓下心底見不得人的心思,無聲吞了吞口水,俯身在虞傾脣角親了下。

    “我去拿吹風機。”

    沒任何感情色彩的話,虞傾卻像是醉了一般。

    尤其被他身上清冷的雪松氣息籠罩。

    令人着迷。

    察覺到自己這種想法太危險。

    虞傾鬆了手。

    “哦……好。”

    很快,宋硯青去而復返。

    虞傾的頭髮又長又厚,光是吹散溼發的水汽就花了不少時間。

    明明兩人在半個小時前,做過更親密的動作,可當宋硯青的手指穿過波浪般順滑的捲髮,虞傾心底漾起一陣陣的酥軟。

    想要再近……再靠近一些。

    “宋硯青?”

    “嗯。”

    依偎在宋硯青的臂彎,虞傾又喊了一聲,“硯青哥。”

    頓了幾秒,宋硯青又應了一聲“嗯。”

    虞傾越發得寸進尺。

    “哥哥。”

    “今晚是不是不想睡了?”

    虞傾笑的勾魂,“好啊”。

    她不把身體當回事,宋硯青卻不能。

    尤其她還給自己植入了那種東西。

    想到這件事,宋硯青眼裏閃過一抹暗色。

    吹風機嗡嗡響着。

    在暖融融的熱風中,虞傾冷不丁的開嗓,“還記得你高三畢業那年嗎?”

    宋硯青順着長髮的手微微一頓。

    “嗯,怎麼了?”

    許是最近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一些曾經難以啓齒的話,現在說出口也並沒有覺得多困難。

    她沒有回答宋硯青的話,而是問,“同安裏的工作室名字叫‘空月’……”

    聽到“空月”這兩個字,宋硯青手上的動作不由地放緩。

    “是,叫‘空月’。”

    是虞傾,是宋硯青。

    是他曾經可疑避開,不敢觸及的危險區域。

    但下一秒,他聽到虞傾說,“你高三畢業那邊,我畫了一副畫。”

    “沒有名字,但就當是擁抱月亮的太陽吧。”

    頓了下,虞傾伸手關掉了宋硯青手上的吹風機,望着他烏沉深邃的眸子,有些遲疑地開嗓,“本來是打算送給你的,可後來……”

    聽着虞傾的這些話,宋硯青心漏了一拍,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後來怎麼了?”

    “我以爲送給你了……”

    頓了頓,虞傾說,“年少時送出的月亮沒得到迴應,可不就是空月嘛。”

    聞言,宋硯青心底陡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情緒。

    酸酸漲漲,又泛着疼。

    “那幅畫……”

    “那幅畫被人給扔了,壓根沒送到你那兒!”

    不給宋硯青思考的時間,虞傾繼續發問,“你還收到了我的信,對不對?”

    聽到信,宋硯青氣息陡然重了幾分。

    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聲音卻依舊剋制的平緩,從脣間逸出一句話,“我已經忘了。”

    騙人。

    宋硯青智商146,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想要忘掉經歷過的事情,並不容易。

    剛剛繾綣溫存的氣息在這一刻,悄然冷卻。

    虞傾冷不丁的開口,“那不是我寫的。”

    看着宋硯青臉上一閃而過的怔愣,虞傾擡眸問道,“其實你沒認真看吧?”

    如果宋硯青看了,一定能發現端倪。

    那封信,宋硯青的確沒細看。

    墨綠色的信封在一堆淡粉色的信件裏,着實扎眼。

    “這誰啊,打算給你戴綠帽子呢。”

    蕭鹿閔開玩笑地扯開信封,但展開信紙的瞬間,整個人愣住了。

    當時,宋硯青因爲遲遲沒等到要來跟自己拍畢業照的虞傾,整個人跟瘟神一樣。

    於是見蕭鹿閔那個臉色,便猜到了幾分。

    奪過信紙,一目十行地掃過,宋硯青咬着牙將那封信捏成了一團,反手就扔進了教室角落裏的垃圾桶。

    落在一堆垃圾裏,連個聲響都沒有。

    他面色陰冷。

    旁邊的蕭鹿閔話都不敢說。

    “走,去喝酒去。”

    “待會不是還有合影嗎?”

    “不拍了。”

    自那天后,宋硯青再也沒來過高中部。

    確切的說,宋硯青回御華里的次數屈指可數。

    兩個人在八年時間裏一點點積攢的溫情,在那個夏日又慢慢退去。

    而原因,竟然是一場烏龍。

    蝴蝶振翅,颶風襲來。

    無法消化這樣的遺憾,但又無可奈何。

    心口被重重一擊。

    宋硯青俯首,吻在了虞傾的脣上。

    這個吻,無關慾望。

    極力剋制。

    青澀徘徊。

    像是在補償那個青春歲月裏情動。

    可畢竟,經歷了這麼多,再也沒有這樣的純粹。

    綿長的吻結束。

    宋硯青拇指擦過虞傾紅腫的脣,又在她鼻尖親了下。

    微微拉開彼此的距離,宋硯青沉沉出聲,“虞傾,回來。”

    聽到這兩個字。

    虞傾泛潮的瞳孔微微顫了顫。

    說句不要臉的話,從宋夫人那兒聽了那些個陳年往事,她還能和宋硯青糾纏在一起,就是因爲放不下。

    兜兜轉轉,反反覆覆,皆是這份愛戀糾纏的太深。

    即使尊嚴落地。

    像個癮君子般,明知往前就是萬丈深淵,卻還是迷昧地追求短暫的歡愉。

    可她不想“回”去。

    宋家不屬於她。

    在這偌大的江城,即使她繼承了老爺子給她的千萬財產,住在寸土寸金的西景苑,可心靈和精神沒有歸屬。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平等的,可以攜手迸進的未來。

    即使,他們因爲上輩的關係,站在了對立面。

    對,就是世人皆以爲我們必將爲敵,我偏要與你廝守餘生。

    第一次,虞傾將萬般委屈和怨恨拋下,只是純粹的想要一個和宋硯青有關的未來。

    “硯青哥,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智商超羣的宋硯青眼裏掠過一絲茫然。

    醞釀半響。

    “結婚嗎?”

    聞言,虞傾渾身一怔。

    可下一秒,宋硯青身體下沉。

    電石火光之間,虞傾伸手,組織了他的動作。

    “不是。”

    見宋硯青臉色逐漸冰冷,一句上頭的話脫口而出,“我們連戀愛都沒談過,怎麼能結婚。”

    話出口了,虞傾卻有些後悔。

    就算今晚這氣氛叫人沉醉。

    可天亮了,還有無數的爛攤子等着他們收拾。

    “算了,就當我沒說過。”

    “可我已經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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