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171章 暗度
    江城大飯店門口。

    宋旌羽一出去,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賀言姝就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

    眼神迷離,臉頰泛潮。

    “二……二少……”

    宋旌羽眼珠子都沒有轉一下,面無表情的說,“去車上說。”

    一看這模樣,賀言姝就知道自己又觸犯了宋旌羽的禁區。

    但她實在是被折磨的受不了。

    做小伏低地跟在宋旌羽的身後。

    可當車門一關,宋旌羽就卸下了無害的僞裝,將賀言姝推搡在後座,身後捏住了她的脖子,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兇狠,“知道這兒是哪兒嗎?”

    賀言姝被宋旌羽掐的面色漲紅,一時喘不上來氣,開始劇烈的乾咳。

    “我……咳咳……二少……”

    “求求你……鬆手……”

    賀言姝雙手胡亂地揮着,喉嚨不斷地發出嘶啞的討饒聲。

    可看着這張臉露如此醜惡的模樣,宋旌羽的戾氣反而更重。

    “閉嘴!”

    粗暴地推開癱軟成一攤泥的賀言姝,宋旌羽面露嫌惡,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隨後一腳將人踢到了角落裏。

    賀言姝疼的渾身蜷縮在一起。

    宋旌羽卻像看垃圾般地開口,“我不管什麼理由,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擅自來找我,知道了嗎?”

    上次因爲宋硯青,宋旌羽已經被宋仲川教訓了一頓,要不是柳眉在一旁攔着,宋仲川就要家法伺候。

    思及此,越看賀言姝越生氣。

    賀言姝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嗚咽一聲,低聲道,“知道了。”

    嫌棄地“嘖”了一聲,宋旌羽從扶手下方的暗格扔了一包看不出形狀的東西。

    “最近看見你煩,省着點喫,懂?”

    賀言姝如獲至寶地將那包東西捧在手裏,忙不迭地應聲。

    打發掉了賀言姝,宋旌羽才慢悠悠地下車,回了江城飯店。

    而本應該早就離開的賀言姝,目光狠毒地盯着宋旌羽。

    頂樓,空中花園。

    虞傾被捂住嘴的瞬間,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我。”

    聶尋。

    虞傾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聶尋低聲道,“先離開這兒。”

    聶尋帶着虞傾,從空中花園的員工通道出去,繞到了另一側的安全出口。

    一門之隔的外面,跨過走廊就是宴會廳。

    虞傾看了一眼聶尋,又深深地緩了一會兒呼吸,這纔出聲,“你怎麼會在這兒?”

    “跟蕭鹿閔來的。”

    蕭鹿閔是宋硯青的死黨,那這一出必然是宋硯青的主意。

    宋硯青……

    虞傾瞬間就想到起不來的造成,是她讓宋硯青讓聶尋幫她請假的。

    同牀共枕的人聯合了她的同事,而她竟然渾然未決。

    虞傾不知道該感動他對自己的保護,還是覺得……該爲此困擾。

    低笑一聲,她問,“他讓你來保護我的?”

    聶尋沒想到虞傾一下子就猜到了這麼多,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要不想回宴會廳了,就先走。”聶尋說。

    虞傾今天是跟着藍時釗來的,貿然離場,有些不合適。

    況且,她身份特殊,又是賀家的私生女,又是宋家的養女……多少雙眼睛盯着她呢。

    尤其,剛從宋旌羽那兒聽來那麼一個大祕密,她必須若無其事地回到宴會廳。

    “宋硯青那邊,我會跟他解釋……”

    頓了下,虞傾補道,“晚上,我去找他。”

    “我跟你一起進去。”聶尋說。

    虞傾無奈,只能依着他。

    兩人剛進宴會廳,宋旌羽也到了。

    看到虞傾身邊的聶尋,宋旌羽語氣很不友好,“新歡?”

    虞傾卻只是淡淡地掀了一下眼皮子,“和二少有關係嗎?”

    她跟宋旌羽之間,根本算不上談戀愛,無非就是演了一段時間的戲,所以虞傾有時候很不解,宋旌羽對她的堅持到底是爲了什麼。

    宋旌羽斜嘴笑了一聲,“是沒關係……但跟宋硯青有關係不是嗎?”

    語落,宋旌羽靠近虞傾,故作親密,語調卻充滿冷諷,“虞傾,你說我哥那麼一個有潔癖的人,面對你……不覺得髒的慌嘛。”

    混不吝的模樣,似乎就在等在虞傾發怒。

    但虞傾面上仍舊一派淡然,清冷的眼眸越過宋旌羽,似笑非笑地開腔,“他來了……你正好可以問問他。”

    語畢,虞傾轉身就往藍時釗那邊走。

    宋硯青來曹國利的壽宴,本就有所準備,偏偏什麼都藏着掖着不告訴她。

    如果今天不是事出突然,聶尋都可能不會主動現身。

    想到這兒,虞傾問,“你剛剛一直躲在哪兒?”

    一向牙尖嘴利的聶尋,神情突然變的有些古怪了起來,“就在這兒,你沒看到而已。”

    虞傾不信。

    “盟友可不能隨便撒謊。”

    聶尋白了她一眼,“沒你這樣對盟友的。”

    壽宴進入尾聲,虞傾一直和聶尋跟在藍時釗身後,還順來了一個規劃局副局的微信。

    宴會散場,藍時釗看着和聶尋小聲聊天的虞傾,冷不丁的出聲,“中途出去幹什麼了?”

    “透個氣,正好碰到了這個傢伙。”

    虞傾指着聶尋,面不改色的撒謊,聶尋在一旁配合。

    藍時釗便暫時放過了她。

    “走吧,送你回去。”

    虞傾本打算是坐宋硯青的車回去的,但想到他又擅作主張,便上了藍時釗的車。

    司機是聶尋。

    車子照舊開到來了西景苑的門口。

    礙於聶尋在場,藍時釗沒說什麼叫人誤會的話,直叫虞傾早點回去休息。

    “好,謝謝藍總。”

    送走了兩人,虞傾纔有些疲累地轉身。

    不遠處,正是看着她上了藍時釗的車,負氣先離開的宋硯青。

    長身玉立。

    站在繁茂的香樟樹下,神情匿在斑駁的光影間,叫人看不清。

    可在這個月朗星稀的夏夜裏,宋硯青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副叫人着迷的畫卷。

    晚上喝了酒,但遠沒有喝醉的程度。

    可虞傾的每一步都似乎有些急躁。

    直至站在宋硯青的面前,她生生剎住了腳步。

    “欒雪琳的死,是不是跟宋旌羽有關係?”

    宋硯青深邃的眼眸裏劃過一絲幽芒,脣無聲抿緊。

    “那我換個問法……”

    “你那晚去凱撒,是不是也爲了去見那個傳說中的大人物,結果人沒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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