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270章 不見
    A國。

    宋硯青剛回到宴會,就被顧念真抓住了腕子。

    “爺爺在找你。”

    “好的,我這就過去。”

    宋硯青不着痕跡的扯開了顧念真的手臂,大步向顧中天走去。

    作爲耀鑫的精神領袖,年愈七十的顧中天仍然手握耀鑫大權,這次宋硯青能夠搭上耀鑫的船,除了顧念真的關係,也是因爲顧中天與宋家老爺子有些淵源。

    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才同意了這門聯姻。

    宋硯青端着酒杯,聽着顧中天向他介紹那些商業夥伴,心思卻還在剛纔的那通電話上。

    明明虞傾是他期望的,乖巧的模樣。

    可心臟,像是正在被一隻無形的手在用力地擠壓,又疼又窒。

    “阿硯……阿硯……”

    “顧爺爺。”宋硯青凝神,“抱歉。”

    顧中天生性嚴謹,在工作上,更是一絲不苟,看宋硯青如此怠慢,眼裏掠過不悅,“要是不舒服,可以先去休息。”

    話裏的不滿,不言而喻。

    “謝謝顧爺爺關心,不礙事。”宋硯青不卑不亢。

    在這場聯姻中,衆人看他在劣勢,但衆合的未來,是無限的。

    在龐大的利益面前,顧中天也不得不讓步。

    “專心一點。”

    “好的。”

    -

    江城機場。

    江逾白一下飛機就給虞傾打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

    一遍又一遍,不安在心中擴大。

    他撥通了江慕嵐的電話。

    “親愛的弟弟,你還想起有我這個姐……”

    江慕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逾白冷冷地打斷,“虞傾在哪裏?”

    江慕嵐頓了幾秒,輕笑出聲,“你覺得我很閒?”

    “幫我查一下,虞傾在哪裏?”

    江慕嵐也是小半年沒見這個弟弟,作爲她唯一的親人,對江逾白的關心自然是超越了任何人。

    可偏偏他一開口就問個完全不相干的女人。

    “你不是也可以查嗎?”

    “查不查?”

    江逾白捏着手機,清越的聲音似水間青石,薄涼而又清冷,“十分鐘。”

    江慕嵐差點爆粗口,“你……你真是我祖宗!”

    幾分鐘後,江慕嵐給了結果。

    “人在哪裏不知道,但手機的定位在南山陵園。”

    凌晨三點,虞傾怎麼可能會在陵園。

    意外的可能性最大。

    “幫我找人!”

    不由分說,言語間帶着幾分命令。

    江慕嵐被他這個語氣刺激到了,氣不打一處來,“江逾白,我是你姐!”

    “找人!”

    掛了電話,江逾白又翻出一個號碼,打了過去,語氣比剛纔更冷漠,“虞傾不見了……”

    “我知道。”

    聽到這三個字,江逾白咬牙切齒地擠出三個字,“你做的?”

    對方沒有回答。

    江逾白溫潤的雙眸深處劃過一絲陰冷,握着手機的手背青筋凸起,壓抑着憤怒,“是不是你?”

    “許溶月母女。”

    賀家……

    又是賀家。

    江逾白顫抖着咬了咬牙,直接掛了電話。

    此時,一輛車子恰好停在了他面前。

    “先生……”

    “定位許溶月的手機。”

    兩個小時後,江逾白從城西的機場到了南郊。

    白雪覆蓋的山坡下,有一塊地方,落雪明顯較薄,許溶月沒電的手機就扔在那裏,地上還有一大灘的血漬,無數凌亂交錯的腳步聲。

    “虞小姐……最後一通電話就是在這裏打的。”

    聽到這句話,江逾白狠狠地眯了一下眸子。

    再睜眼,那雙如玉的眸子,似寒夜,淬着冰,泛着狠。

    “掘地三尺,都要把虞傾給我找出來!”

    -

    “老師,就這樣把人送走嗎?”顧莫嶼看着渾身是血的虞傾,眼裏閃過一絲不忍。

    顧幸衡臉上沒什麼表情,他像是平常囑咐病人一樣,對開車的司機和隨行的醫生說,“路上不要停,把人送到了就去交流的醫院學習,後面躺着的人……不認識,知道了嗎?”

    司機是顧幸衡手邊的人,說一不二的忠厚性子,唯顧幸衡的命令是從。

    隨行醫生看了一眼虞傾身上的傷。

    “她……她真的能堅持到地方嗎?”

    “你是醫生,你應該相信你的病人。”顧幸衡盯着隨行醫生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她和腹中的孩子……都不能有事!”

    “知道了嗎?”

    顧幸衡的聲音依舊是溫和的。

    可隨行醫生卻感覺到一種如芒在背的窒悶感,渾身都在顫抖,“我……我知道。”

    聞言,顧幸衡在她肩膀拍了拍,聲音篤定,“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在顧幸衡的眼神壓迫下,隨行醫生保證的話脫口而出。

    但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攤上事了。

    顧幸衡卻直接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禍兮福之所倚。”

    “好了,出發吧。”

    下車前,顧幸衡又看了一眼懸掛在虞傾頭頂的點滴。

    車子很快啓動,片刻,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西景苑。

    秦鏜在第五次撥打蕭鹿閔的號碼時,電話終於通了。

    不等對方說話,秦鏜直接低吼出聲,“虞傾不見了——”

    “不見了就去找唄,慌什麼……”

    宋硯青再度訂婚,蕭鹿閔作爲他的發小,白酒當白水灌,腦子早就亂成了一片漿糊,“你們快去找,說不定是小情侶之間的……”

    “許溶月綁架了虞傾,虞傾逃走後,人不見了……宋總呢,麻煩你轉告宋總一聲。”

    從芬姐給他打電話告訴虞傾不見了開始,秦鏜頭頂就像是懸掛着一把隨時會掉落的刀。

    屋漏偏逢連夜雨。

    宋硯青和阿巳一直處於失聯狀態。

    就連蕭鹿閔……也是這麼久才聯繫到。

    瀾?的總經理,第一次覺得心累而又無力。

    “蕭總,不是玩笑,是虞傾真的不見了……地上還有一大灘的血跡……”

    宋硯青踉蹌着推開休息室的門,就見蕭鹿閔像詐屍一樣的從沙發上起身,臉色煞白地對他說,“虞傾被許溶月綁了,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向來冷靜自持,運籌帷幄的宋硯青腳跟一軟,整個身子往旁邊栽去。

    要不是阿巳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整個人都要跌落在地。

    衝上前,他抓過蕭鹿閔手中的電話,從喉嚨中吼出了一句話,“虞傾呢?什麼不見了?”

    半分鐘後,宋硯青像一頭被困的野獸,眼眸赤紅,“給我定最快的航班——”

    話音剛落,休息室的門再度打開。

    顧念真站在門口,“十幾分鍾後籤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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