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的人精們,一時忘了表情管理。
這明顯就是……
兩人關係不一般啊。
面對衆人的打量,宋硯青依舊是那副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的模樣。
虞傾緊緊地咬着牙,差點將手中的杯子捏碎。
這個男人……
竟然在自己的同事和領導面前說出這種引人遐想的話。
他以爲自己是誰?
胸腔翻滾着怒火,剛剛吞下去的白酒在胃裏作祟。
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剋制住自己的衝動,不把手中的酒杯砸在宋硯青臉上的。
僵硬地扯出一抹笑,虞傾顫聲道,“抱歉……喝的有點上頭。”
她緩緩落座。
片刻後,宋硯青找服務員要來一杯白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這一舉動,無疑又將衆人的猜測落實了幾分。
在最初的不適之後,虞傾索性不管。
左右不過一頓飯,再難喫也有散場的時候。
因爲是午餐,這頓飯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拒絕搭乘同事們的車,虞傾落在了最後。
站在門口打車時,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阿巳突然出聲,“虞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虞傾在阿巳臉上的刀疤看了看,問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話。
“阿勒找到了嗎?”
聞言,阿巳一愣,“他背部中了一刀,人沒事。”
背部中了一刀……
以阿勒的身手,想要傷他並不容易。
“兇手找到了嗎?”
阿巳點了點頭,“賀言姝找的人。”
就在阿巳以爲虞傾還要繼續問點什麼的時候,聽到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她頭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車。
阿巳愣了愣,不知道什麼兔子。
幾分鐘後,阿巳回到車上。
“自己走了?”
阿巳點頭,“是……”
他頓了頓,猶豫道,“虞小姐好像……變了很多。”
虞傾沒有變。
只是不打算愛自己了。
這一點,宋硯青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之前在咖啡廳談話時,慌亂時的口不擇言,甚至在憤怒之中,加了楊嬌嬌那種人的微信。
想到剛纔在餐桌上的種種,宋硯青直接刪了楊嬌嬌的微信。
阿巳遲遲沒有聽到宋硯青的聲音,還以爲自己說錯話了。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後視鏡,卻發現他那外人眼中的活閻羅老闆懷裏……抱着一隻粉色的萌兔子。
察覺到他的視線,宋硯青嘴角維揚。
“可愛嗎?”
“可……可愛。”
“我也覺得可愛。”
但虞傾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宋硯青覺得自己的人生道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比挽救君善,更難。
“跟秦鏜說一聲,明天的會議往後再推一天。”
會議本來是今天的,結果宋硯青因爲那個噩夢,來了J國。
現在會議又推遲,估計……
顧家又有的說。
可這不是阿巳操心的。
“是,我這就聯繫秦經理。”
“還有讓他提醒顧念真,我下週去A國,辦理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