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338章 上門挑釁
    熟悉的嗓音,依舊溫和。

    虞傾臉上閃過一絲怔然,宋硯青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唯獨囡囡沒心沒肺的喊了一聲“江蘇蘇——”。

    氣氛靜了又靜。

    宋硯青陡然起身看向院門口的江逾白,語氣不善,“江氏這是要轉移陣地了?”

    江逾白目光自虞傾身上掠過,停在宋硯青的臉上,“今天過節,我來看看虞傾。”

    那是我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看什麼看?

    宋硯青薄脣微抿,“現在看過了。”

    言外之意,你可以走了。

    江逾白卻淺淺勾了一下脣,看向虞傾。

    來者皆是客。

    再說沒有江逾白,她根本沒辦法在J國安身,而且江逾白已經有了女朋友。

    “師兄快請進。”

    虞傾起身下了臺階。

    江逾白在虞傾看不到的地方衝宋硯青拋去挑釁一眼。

    那邊虞傾打開了院子的小門,“師兄怎麼今天過來了?”

    “最近一直都在Y國出差,想着離你不遠就來看看你們……”江逾白話音一頓,聲音便染上了幾分戲謔的笑意,“沒打擾你和阿硯吧?”

    “沒,過節嘛,人多熱鬧。”

    宋硯青儘管有千般萬般的不情願,江逾白還是進了家門。

    而且他發現,自打江逾白來了之後,連囡囡也不跟他親了。

    看着在客廳地毯上玩拼圖的兩人,宋硯青憋屈。

    “寶寶,這個怎麼玩,你也來教教我好不好?”

    “可素我想跟蘇蘇玩。”

    宋硯青感受到了暴擊。

    江逾白頭也沒擡的出口嘲諷,“早幹嘛去了?”

    宋硯青咬牙。

    他要是早就找到人的話,還有他江逾白什麼事。

    但一想到自己連個人都找不到。

    宋硯青更憋屈了。

    既然搞不定孩子,他去找老婆。

    虞傾將削皮的水果切塊,使喚宋硯青,“去,端出去。”

    給江逾白端水果,宋總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見宋硯青不動,虞傾擡眼,“不想去?”

    當然不想去了。

    給情敵拿水果喫,自己腦子是進水了。

    “小傾兒……”

    虞傾臉上掠過一陣無語,“宋硯青,你多大年紀了……你們不也是一起長大的嘛。”

    一起長大的還撬自己的牆角。

    宋硯青相當記仇。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虞傾端着盤子就要走。

    宋硯青認栽。

    “還是我去吧。”

    看着宋硯青那忍辱負重的模樣,虞傾輕喊,“等一下。”

    宋硯青腳步微頓。

    “過來一點。”

    宋硯青聽話上前。

    下一瞬,虞傾伸手,拽着他襯衫領口向下,在他脣上落落一吻,送他一個字,“乖。”

    向來不喜形於色的宋硯青竟然面色一紅。

    “你……”

    “快去。”

    因爲江逾白的到來,本來不想外出的計劃也被打破。

    午飯,便是在外面喫的。

    飯後,虞傾帶着囡囡去了兒童遊樂區。

    她一離開,氣氛瞬間冷凝。

    宋硯青搭在桌面的修長手指不輕不重地敲了敲,看向對面似笑非笑的江逾白,“據我所知,江氏在Y國沒有生意。”

    江逾白“是嗎”了一聲,笑道,“你都說了據你所知,我們江氏要在哪裏開展業務並不需要知會你。”

    頓了頓,江逾白接着道,“我就是純粹來看虞傾的又能怎樣,你如今之於她……充其量也就是個囡囡的生父。”

    “那你呢,江師兄?”

    這兩年江氏發展迅猛,宋硯青纔不相信什麼厚積薄發,經商天才之類的說法。

    江氏主攻醫療,兩年前恆生出事的時候,很多醫院和機構都被波及,可偏偏,沒有一家是江氏旗下的。

    江氏是如何做到衆人皆醉他獨醒的?

    宋硯青眯了眯眼睛,“你一直纏着虞傾不放,真的是單純地喜歡她嗎?”

    江逾白挑眉,“不然呢?”

    “我沒有你那麼功利,婚姻大事一而再的稱斤輪兩,就連喜歡也不敢光明正大。”

    江逾白嗤笑,“阿硯,你有什麼資格坐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呢,你……只不過是仗着虞傾曾經在你家的那些年。”

    “哦對了,你不是一直好奇當年的美術比賽結束後在酒店發生的事情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

    “啊——”

    突然起來的尖叫叫虞傾手一抖,她和囡囡辛辛苦苦搭好的房子轟然倒塌。

    隨即耳邊又是,“別打了,別打了!”

    “住手!”

    ……

    聽到有人鬧事,虞傾抱起囡囡就走。

    結果等她靠近用餐區域時,才發現鬧事的人是宋硯青和江逾白。

    兩位在江城舉足輕重的人,此刻扭打在一起,儼然沒把自己的身份和形象放在心上。

    虞傾一下子就怒了。

    “你們住手!”

    聽到虞傾的低呵,兩人皆是一怔。

    下一瞬,江逾白挑釁的湊近宋硯青,“阿硯,你的確應該慶幸,要不是你來的早……虞傾就是我的了。”

    “如果真那樣了,秦姨還是我和虞傾的媒人呢。”

    這句話剛落,宋硯青一拳襲向江逾白,宛如失控的野獸般嘶啞吼道,“你閉嘴!”

    江逾白痛的蜷縮着身體,踉蹌着後退,嘲弄出聲,“出身宋家又如何……”

    還不是和野種一樣。

    後面這句話,江逾白沒有說出口。

    胸口的疼痛叫他瘋狂地倒抽冷氣,他撞在身後的餐桌,桌面的餐具稀里嘩啦碎了一地,還有些砸在了他的身上,眼鏡的鏡片也花了,此刻正斜掛在臉上。

    可他嘴角的弧度仍舊勾着。

    不知是在笑宋硯青還是自己。

    宋硯青居高臨下地盯着他,“八年前,我能將你打的半死,今天……亦然。”

    “別再讓我聽到那晚的任何一個字。”

    江逾白低笑出聲,卻在看到虞傾走近時,蹙起了眉心,整個人口越顯狼狽。

    “師兄——”

    虞傾喊了一聲江逾白,從宋硯青身邊擦過,蹲在地上,“師兄,你沒事吧?”

    “……不要緊的……”

    江逾白掙扎着起身,虞傾卻在他的手掌看到了血。

    整個掌心都是。

    “你……你這是?”

    虞傾伸手撫在江逾白剛剛手掌捂着的胸口,頓時感覺有熱流在滲出,“學長!”

    “沒事!”

    看江逾白還在這裏烹茶,宋硯青氣的牙根癢癢,胸口流這麼多血,十有八.九是槍傷。

    不想讓虞傾被他耍着玩,宋硯青大步上前,一把將江逾白攙扶起來。

    “去醫院。”

    他倒要看看江逾白還有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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