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340章 波瀾
    又是自殺……

    虞傾雖然對賀榮麟沒什麼感情,但這也未免太巧合了,許溶月自殺不過才兩個月。

    “人……”虞傾沉吟片刻,“搶救了嗎?”

    賀嚴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幸好獄警發現的及時,但一直沒有甦醒的跡象。”

    言外之意,仍然生死未卜。

    “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天前。”

    兩天前……

    如果是兩天前的事情,宋硯青不可能不知道,就算宋硯青瞞着,在江城的許亦檸肯定會告訴她。

    下一瞬,她就聽到賀嚴沉說,“這兩天我就在醫院,沒收了通訊設備,監獄這邊封鎖了消息。”

    這樣一來什麼就解釋的通了。

    不過,賀榮麟當初是因爲行賄和偷稅漏稅,而且是自首,按理說不應該會有自殺的念頭。

    難道是因爲許溶月?

    可賀榮麟和許溶月的感情早就消耗殆盡,早就沒了殉情的情分。

    那……

    虞傾想不通。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賀嚴沉之前的人生都是在賀榮麟和老爺子的庇護下,如今孤立無援……倒也真正的開始學會擔當了。

    只是賀家這灘死水,真的能再掀波瀾嗎?

    虞傾握着手機低聲提醒,“注意安全。”

    提到安全,賀嚴沉的語氣嚴肅了幾分,“你也是……我覺得爸爸這件事不簡單,可能會牽扯到宋家,所以……”

    “該怎麼樣就怎樣,我這邊……你不用考慮進去。”

    “……好,那你保重。”

    虞傾回到樓上時,病房的對峙已經結束。

    宋硯青滑動着手機在處理郵件,江逾白眼眸半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事。

    聽到動靜,宋硯青起身,“囡囡回去了?”

    “嗯,阿姨帶走了。”

    本來,宋硯青想着把江逾白往醫院一丟,自己便帶着虞傾和囡囡回家的。

    結果虞傾不放心,怕他倆再打起來。

    宋硯青不可能留下虞傾和江逾白獨處,只好讓休假的阿姨將囡囡帶回家。

    “其實不用麻煩的,今天過節……你和阿硯應該有安排。”江逾白抿了抿蒼白的脣,“這邊沒事的,我已經給助理打電話了。”

    他要不說前面這句,虞傾還能心安理得一些,現在卻不可能撒手不管了。

    畢竟宋硯青打他打不輕。

    “你這傷還需要靜養,等你助理來了再說。”虞傾將樓下買來的生活物品放在了櫃子上。

    宋硯青臉色不虞,但也逐漸明白遇上江逾白這樣的,自己說多錯多,不就是耍手段嗎?

    他又不是不會。

    於是下午的病房,時不時地傳來一句咳嗽聲。

    虞傾被吵的頭痛。

    終於在傍晚時分,江逾白看了一眼手機後說,“虞傾,我助理來了……你和阿硯先回去吧,囡囡該等急了。”

    “我們等着他來吧。”虞傾說。

    “都等一下午了,不至於等不了幾分鐘。”宋硯青在旁邊涼涼嗆聲。

    “……抱歉阿硯。”

    宋硯青服了。

    一下午過去,宋硯青發現自己還真是無法適應江逾白這陰陽怪氣的說話方式。

    冷着臉斂眉,宋硯青沉默不語。

    虞傾看了一眼宋硯青,發現他沒有看着自己,心裏莫名有些不爽。

    她知道這一下午,以宋硯青的性子,那是憋屈大發了。

    但闖了禍不收拾,真不是她的風格。

    “師兄,你不要跟他計較,我們等等再回。”

    本以爲至少要等半小時以上,結果不到十分鐘,江逾白的助理就來了,一個白白淨淨的小夥子,看着像是剛大學畢業。

    行事卻規矩的有些過度了。

    明明進門就看到了病牀上的江逾白,結果先是感謝虞傾,感謝宋硯青,半響之後纔看向自家老闆。

    江逾白好像習以爲常,溫和道,“送一下虞老師和宋董。”

    助理重重點頭,“是。”

    幾分鐘後,虞傾和宋硯青被助理送到了醫院門口。

    看着助理的背影,虞傾忍不住開嗓,“你不覺得這個助理……有點怪怪的嗎?”

    好像並不是來送他們的,而且確認他們有沒有離開的。

    意識到這個想法太多陰暗,虞傾便及時打住。

    握着方向盤的宋硯青,涼颼颼開腔,“監視我們嗎?

    !?

    虞傾愣了一瞬,猛地轉頭看向宋硯青。

    被冷落一下午的宋硯青,臉色僵硬道,“怎……怎麼,覺得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聽到這句話,虞傾頓了幾秒。

    “幹……幹嘛?”

    宋硯青莫名,隨即慍怒道,“你不會真這麼覺得吧?”

    看着宋硯青來回變臉,虞傾突然笑出了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

    宋硯青並不覺得有被取悅到。

    他點火發車,旁邊卻傳來虞傾的聲音,“其實,我也跟你有相同的想法。”

    宋硯青臉色稍霽。

    “然後呢?”

    虞傾盯着他側臉看了半響,才道,“說說吧,你去人家醫生辦公室都問了什麼?”

    “……”

    宋硯青趁着紅燈間隙側頭看她一眼,“你真想知道?”

    虞傾點頭,“想知道。”

    “江逾白胸口是槍傷。”

    “槍傷?”虞傾驚呼。

    普通人幾乎不可能接觸到槍,雖然江逾白不是普通人,但以他的行事風格,中槍傷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的概率幾乎爲零。

    “或許是採風的時候不小心誤傷的?”

    儘管虞傾曾經猜測過江逾白,但在心理上,她還是不願意相信江逾白與不好的事情掛鉤。

    但她的美好奢望被宋硯青無情打破。

    “江逾白在接手江氏的時候就已經宣佈封筆了。”

    再說江逾白這幾年就忙着開畫廊了,真正拿得出手的畫作沒幾幅。

    頓了頓,宋硯青說,“我已經讓阿巳去查了。”

    虞傾默然,對宋硯青的做法無可否非,但心裏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師兄他……”

    “虞傾,雖然我打了江逾白,但我也不希望他成爲惡的那一方。”

    “在敵人之前,我們也是朋友。”

    醫院。

    小助理送走虞傾和宋硯青之後便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病房。

    病房內的江逾白褪.去之前的溫和,渾身散發着陰冷的氣息,“人走了?”

    小助理點頭,“我看着他們離開的。”

    聞言,江逾白輕嗤,“你啊你……故意想要被他們發現嗎?”

    助理慌了,“我我……”

    江逾白直接打斷,“江城來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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