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396章 關係
    粵橦的消息剛透露出去,宋旌羽就動身去了洛城,柳眉以死相逼都沒能攔住。

    聽到這個消息,宋硯青頭都沒有擡一下,“給閆鶴鳴打電話,讓他照顧好粵橦。”

    被他們溜了這麼久,也該還回去了。

    秦鏜回答,“是。”

    宋硯青最近堆積了不少工作,忙完已是深夜,他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虞傾坐在沙發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虞傾纔有了一點反應,呆呆的問他,“喫飯了嗎?”

    “嗯,喫過了。”宋硯青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給虞傾打過電話了。

    他脫下身上的大衣,在虞傾的身邊坐下,雙手掬着她的臉,輕輕地捏了捏,“發生了什麼事情?”

    虞傾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

    “不想說?”宋硯青問。

    “沒有不想說。”

    昏暗的燈光下,虞傾抿緊了脣,又在宋硯青深沉的注視中緩緩啓脣,“我今天看到江逾白了。”

    宋硯青神色一僵,“嗯,然後呢?”

    “他坐在一輛車裏,車牌號是……”

    聽到那一串車牌號,宋硯青的臉色再次一僵。

    虞傾下午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查過了。

    因爲號碼太特殊,網上就有人隱晦地扒過,所以查起來並不難。

    這一下午,虞傾胡思亂想了很多,但不管她怎麼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還是無法把江逾白和權植聯繫在一起。

    她像是沒發現宋硯青神色的異常,問道,“你說……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就是一次偶然的順風車對不對?”

    虞傾的情緒逐漸激動,“師兄不會跟權植那樣的人有關係,對不對?”

    “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她喃喃自語,好像忘記了自己傾訴對象是宋硯青,是同一個屋檐下生活的男人。

    “師兄不會是那樣的人。”

    宋硯青不知道虞傾經歷了怎麼樣的心路歷程,但此刻,看到她的迴避,對江逾白的維護,妒意叢生。

    但他仍然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嗯,這裏面可能還有誤會。”

    她的迴避,對江逾白的維護叫宋硯青妒意叢生。

    他伸手去抱虞傾,“不要想了,我們該休息了。”

    虞傾搖頭,躲避着宋硯青的動作,“不,我不困。”

    宋硯青惱了,“虞傾,你該休息了!”

    “我不想休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和權植有關係了?”

    因爲箬笠和江逾白,權植都有關係,所以他也懷疑過江逾白與權植。

    但他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面對虞傾的失控,他耐着性子解釋,“我不清楚。”

    “不,你肯定知道,不然你不會如此平靜。”虞傾一臉的篤定,“你爲了達到目的,慣會隱藏自己,不擇手段。”

    宋硯青被虞傾的話砸懵了。

    半響之後,他才啞聲道,“虞傾,我知道了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額上的青筋狂跳,他但仍剋制着情緒,“如果梅姨的死與他有關,那犯了罪的人是他……不是我。”

    “不要再說他了,我們去睡覺。”

    宋硯青的手還未碰到她,就被她一把甩開,“我說了不睡!”

    空懸的手背,火辣辣的疼。

    氣氛僵硬。

    宋硯青薄脣緊抿,眉宇間染上幾分慍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虞傾沉着臉,不言語。

    宋硯青徹底怒了,臉色沉的滴水,聲音低沉而又冷硬,“你只是看到了一個車牌號就這樣,那如果我把江逾白犯罪的證據放在你眼前,你是不是就要跟我決裂?”

    偌大的客廳,因爲宋硯青的話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良久之後,虞傾說,“不會。”

    宋硯青以爲她說的是不會跟他決裂,但下一秒他就聽到虞傾說,“我相信師兄。”

    一時間,他像是被人兜頭一拳,愕然啓脣,“虞傾……”

    虞傾低垂着視線,從沙發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宋硯青,“師兄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她轉身上樓。

    宋硯青怔愣在原地,無邊的苦澀在心頭蔓延,瞬間被痛楚包圍。

    樓上,虞傾回到房間後反鎖了門,身體脫力似的,靠着門跌坐在地上,她臉埋在雙手間,咬着脣嗚咽出聲。

    這一夜,她幾乎沒有閤眼。

    而宋硯青在打不開主臥的門之後,在書房枯坐到天亮。

    第二天,宋硯青送囡囡去幼兒園時,敲了敲主臥的門,“我先送囡囡去上學,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殯儀館。”

    今天是賀榮麟的葬禮。

    虞傾躺在牀上木木然地眨了眨眼睛,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迴應。

    門外的宋硯青沒能等來虞傾的迴應,抱着囡囡下樓。

    聽到樓下傳來的汽車聲,虞傾爬下牀站到了牀邊。

    掀開厚重的窗簾,她看到黑色的庫裏南開出了院子。

    就在她一瞬不瞬盯着的時候,宋硯青似乎發現了她,在轉彎時突然停住了。

    虞傾心頭一跳,猛的拉上了窗簾。

    但紊亂的心跳久久沒能平復。

    直到微信上彈出賀嚴沉的消息,他問她什麼時候過去。

    虞傾回了一句,“馬上出發”,下了樓。

    芬姐從廚房出來,“虞老師早,我給您準備早餐。”

    “不用了。”虞傾沒有胃口。

    芬姐臉上的笑意一僵,“早餐要喫的,早上老闆叫我包的燕皮小混沌,小小姐都吃了一整碗呢。”

    昨晚,芬姐半夜出來喝水時,在客廳看到了抽菸的宋硯青。

    她當時嚇了一跳。

    宋硯青在他們面前,向來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但在昨晚,她看到了狼狽甚至有些難過的宋硯青。

    能讓宋硯青這樣失態的,除了虞傾,芬姐想不到其他。

    虞傾知道芬姐說這話的意思,垂落的手指緊緊一攥,她說,“不用了,我不餓。”

    “虞老師——”

    “芬姐!”虞傾腳步一頓,轉過身看向芬姐,以一種女主人的姿態,“芬姐,你的任務是照顧好囡囡。”

    聞言,芬姐一怔。

    雖然她是宋硯青的僱員,但她和虞傾的相處,並沒有特別明顯的身份邊界。

    “虞老師,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沒有。”虞傾語調冷淡,“你一直做的很好。”

    她並不解釋,轉身就走。

    車子開出同安裏,虞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後她撥通了江慕嵐的電話。

    “江總,你昨天說的事情,我考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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