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假意矜持 >第446章 徒勞
    江逾白回國……

    虞傾眼裏閃過一絲幽芒。

    “沒,沒有。”她斷斷續續道。

    察覺到她的異常,江逾白問,“你……你怎麼了?”

    “沒……沒事。”

    虞傾越是這樣說,江逾白就越是懷疑。

    但電話裏,他並沒有表現,“那我就看着買咯。”

    “謝,謝謝……師兄。”

    聽到“師兄”這兩個字,秦婉君突然轉身,猝不及防甩向虞傾。

    啪——

    清脆的巴掌聲剛落下,虞傾就利落地反擊了回去。

    秦婉君沒收力。

    虞傾也是憑着本能,秦婉君的臉上頓時顯出了一道道的巴掌印。

    “你……”她愕然地看向虞傾,“你竟然敢打我?”

    虞傾沒有搭理秦婉君,她看了一眼賀嚴沉。

    賀嚴沉上前一步,擋在了虞傾的面前。

    秦婉君氣結,臉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秦姨——”

    電梯門開了,曉青從裏面走了出來。

    “秦姨,您怎麼了?”

    比起虞傾這個在宋家生活了十二年的人,曉青更像是在宋家長大的。

    那張酷似虞傾的臉上滿是心疼和擔憂,“您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傷的這麼重?”

    從裏頭出來之後,秦婉君查過曉青。

    曉青這樣身份的女孩子,她自然是看不上的,但架不住曉青會來事。

    秦婉君出來之後,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曉青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讓秦婉君有了幾分回到從前的恍惚。

    所以此刻,她與曉青同仇敵愾,一同將矛頭對準了虞傾。

    這樣的場面,虞傾看都懶得看,直接在微信上找了護士。

    儘管秦婉君和曉青極度不情願,還是被請走了。

    虞傾煩躁的吁了一口氣,賀嚴沉在她旁邊的長凳上坐下,“嗓子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虞傾搖了搖頭。

    “我……要在……這裏。”

    一句話,說的極爲艱難。

    賀嚴沉卻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虞傾沉默了。

    半響之後,虞傾打字道,“小時候。”

    “虞曼琳那兒。”

    隨着記憶斷斷續續地恢復,虞傾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四五歲,五六歲的都有。

    她一直以爲,在年幼時,虞曼琳對她疼愛有加,只是因爲工作的原因沒辦法照顧到她。

    但在真實的記憶中。

    她發現……

    她跟那些“太陽花”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就是她是虞曼琳的女兒,其他人沒有這一層關係。

    但因爲這一層的關係,她從被虞曼琳在醫院抱走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被人消遣的命運。

    只是在無人陪伴的歲月裏,她早就成了一個大人不喜歡,小孩嫌棄的孩子。

    所以,勉強逃過一劫。

    但每次虞曼琳帶她出去,看到她像個木頭一樣地站在那裏不動,回家後就開始兇她,打她……甚至將她關進沒有等的儲藏室。

    夏天悶熱難耐,冬天陰冷潮溼。

    神奇的是,她竟然沒病沒災地活到了現在。

    只是,在這種生死關頭……她無法再流利的開口說話。

    虞傾在虞曼琳那兒的經歷,幾乎是禁.忌。

    賀嚴沉卻問,“她是不是虐待過你?”

    是的,虞傾在心裏說。

    但面上,她微微搖了搖頭。

    賀嚴沉還要再問,在微博上看到熱搜的許亦檸找了過來。

    “你……你怎麼老是這樣啊?”

    許亦檸猛地抱住虞傾,一把鼻涕一把淚。

    蕭末丞還沒出來,許亦檸本就擔驚受怕的,現在虞傾又碰到了花臂……

    “傾傾,不要再冒險了,好不好?”

    如果可以,虞傾當然不願意冒險。

    但這一切,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很,很快了……”

    許亦檸抱着她沒撒手,“你就騙我吧……你這個沒良心的。”

    虞傾任由她抱着。

    最後,許亦檸陪了她一.夜。

    許亦檸在上班時間離開後,藺正的電話來了。

    “花臂找到了……”

    “在……”在哪兒?

    虞傾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聽到藺正說,“洪大海死了,墜江。”

    墜江?

    聽到這些大差不差的理由,虞傾都要笑了。

    “紐,鈕釦?”

    這一次,回答她的是藺正的沉默。

    這種情況……

    虞傾心頭一跳。

    “壞,壞了?”

    “是的,裏面的內容已經全部損壞,技偵的同事已經在修復了。”

    藺正的話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那種通體的森冷再次從腳底竄了上來,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打顫。

    爲了給她這枚鈕釦,蔣繁被德叔抓走了。

    而宋硯青……昏迷不醒。

    不怕努力,就怕豁出一切的努力最後成了一場笑話。

    心在瞬間,彷彿墜入了無邊深淵。

    “權,權植……還是沒……沒證據?”

    儘管不想承認,但虞傾說的是實話。

    半響之後,藺正才說,“我們一定會抓住他的。”

    每一次都是這樣,在得到一條線索後,這條線索就會快速地中斷,要說沒內鬼,傻子都不信。

    如果連蔣繁遞過來的證據都沒能掌握,那唯一可能指望的就是江逾白。

    江逾白雖然對虞傾說自己是今天的飛機。

    但他乘坐的,是甘坡的私人飛機。

    晚上八點,虞傾接到了江逾白的電話。

    他的第一句話是,“阿硯受傷了?”

    這是虞傾沒想到的。

    “你,你怎麼知道的?”

    “上網。”江逾白接着道,“再也不要單獨去見權植!”

    “他……他不是你父……父親嗎?”

    江逾白說,“不需要!”

    氣氛頓時一僵。

    但很快,江逾白說,“之前不是說了,回國之後要告訴你一些事情嘛。”

    江逾白的確說過,但虞傾沒想到他這麼地着急。

    “今天非說不可嗎?”

    虞傾不想離開宋硯青,也不想把江逾白叫到醫院來。

    最後,是江逾白說,“來江大,我在小東湖等你。”

    江大的小東湖,雖然沒有叫情.人湖這樣的膩歪名字,但來這兒的人,確實都是情侶。

    虞傾到的時候,江逾白正在打電話。

    看到她微微笑了笑。

    夜晚的小東湖燈光昏暗,虞傾看不清江逾白的神情,只是覺得有些不安。

    很快,通話結束,但預料中的開誠佈公沒有發生。

    虞傾只聽到一句“傾傾對不起”,然後脖子傳來一陣鈍麻的刺痛,緊接着她眼前徹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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