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162章 關係
    不是所謂的養兄妹。

    也沒牽扯到上輩之前的恩怨。

    清清白白。

    就是虞傾。

    就是宋硯青。

    可這句話聽在宋硯青耳中,就是虞傾在否認兩人之間,所有的一切。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漫上心頭。

    好像他,無論做什麼,都沒有迴應。

    就像楚江舸玩笑的“苦肉計”,頂着一身傷在大雨中剖白,得到的依然是冷漠的嘲諷。

    在擋了柯靈那一刀,在得知自己的母親再一次將齷齪的真相砸向虞傾……

    或許意識到在更早些時候。

    五百萬,院子裏的茉莉花樹……

    所以,鈍感的神經在那一晚變的纖細,可結果……還是被定義爲了什麼都不是的關係。

    本以爲是要再給些時間。

    他們或許就能敞開心扉。

    呵……

    氣氛降到冰點。

    之後的時間,兩人再也沒有說話。

    下車時,虞傾說,“我去就好。”

    宋硯青置若罔聞,跟在了虞傾身後。

    老爺子在搶救室。

    門外的許溶月和賀言姝滿臉焦灼。

    可在看到虞傾後,他們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肆意攻擊的對象。

    “都怪你這個野種,要不是你……我們賀家也不會淪落到這樣。”

    在無法解決的危機面前,人總是更容易暴露自己最原始的本性。

    沒了僞裝,許溶月似乎也與城中村老破小裏說三道四的長舌婦沒什麼分別。

    越過聒噪不止的兩人,虞傾看向管家。

    “情況怎麼樣?”

    “不是很樂觀。”

    老爺子的病,大家心裏都清楚。

    但總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

    兩個多小時,老爺子才堪堪撿了一條命。

    只是仍然命懸一線。

    主治醫生叫家屬做好準備。

    聽到這句話,虞傾強撐了一晚上的堅強轟然倒塌。

    她眼眶漾起一圈紅,脣死死地抿着,藏在大衣袖子裏雙手在不住的顫抖。

    宋硯青伸手,攏住了她的手。

    大掌包裹着小手,熱量源源不斷地傳了過來,直至燙到心尖。

    令人着迷,沉溺。

    天快亮時,忙了一晚上的賀嚴沉才風塵僕僕地趕來。

    在瞭解了老爺子的情況後,賀嚴沉靠着醫院的白牆蹲了下來,低低苦笑,“這一切都是報應。”

    “兒子……我們只是想幫幫你的,沒想……”

    許溶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賀嚴沉冷漠地打斷。

    但他的話是對着宋硯青的。

    “能跟你單獨聊幾分鐘嗎?”

    頓了兩秒。

    宋硯青說,“好。”

    兩人去了安全出口的樓道。

    樓道的門關着。

    走廊裏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虞傾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

    出來時,宋硯青對她說,“我答應你。”

    怔愣了幾秒,虞傾才意識到他在說放過賀家的事。

    許是賀家的情況有所好轉,老爺子也解除了病危。

    一個禮拜後,封閉接受調查的賀榮麟回來。

    在醫院看到賀榮麟的時候,虞傾有一瞬間的錯覺,原來惡人也會煩心事,也會老。

    父女倆不對付,見面連個聲都沒有。

    虞傾還要趕着下午去上班,看了會老爺子就要匆匆離開。

    “虞傾——”

    賀榮麟渾濁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虞傾面無表情,聲音冷淡,“有事?”

    “你媽媽的事……”

    “賀董……你能出來你該感謝爺爺,我對你的恨,到死都不會消。”

    從醫院出來,虞傾常常地呼了一口濁氣。

    在車上,她給DK打電話。

    “曹家最近有什麼動向嗎?”

    “這個節骨眼上,家家都安靜的很。”DK說完,又道,“不過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DK說有趣的事情,就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

    “賀言姝最近都跟宋旌羽在一塊兒。”

    “在一塊兒?”

    “出入酒店,在裏面做什麼,不需要我明說吧。”

    虞傾可記得,賀言姝口口聲聲說喜歡江逾白的。

    這才幾天呀。

    難道是賀榮麟的求生之道?

    虞傾沒想出所以然,DK在那頭說,“宋旌羽可不簡單,你那妹妹跟他攪和在一起,指不定還會鬧什麼幺蛾子,你小心點。”

    “好的,謝謝。”

    掛了電話,虞傾坐在車裏沒動。

    腦子裏反覆想着DK的話。

    前些日子,虞傾從許亦檸那兒聽說,田田被宋家送出國後,神智就不太清楚了,割腕了好幾回,現在正在一家療養院靜養。

    說是靜養,其實就是關着。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虞傾心裏一陣惡寒。

    也慶幸自己當時跑的快。

    可現在,宋旌羽找上賀言姝……

    真的只是簡單的牀上關係?

    -

    瀾?。

    蕭鹿閔看着宋硯青辦公桌上突然出現的湊不垃圾的小貓掛件,一臉嫌棄,“你什麼惡趣味?”

    說着,就要去撿。

    手指還沒碰到,那小東西就被宋硯青收到了抽屜。

    “事情怎麼樣了?”

    “你不是都知道嘛。”蕭鹿閔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卻還是跟宋硯青互通了一下消息。

    賀榮麟雖然被放了回來,但針對賀氏的調查纔開了個頭。

    賀氏在江城算不上頭部企業,但規模也不小,合作客戶遍及各個領域。

    一旦賀家出事,那這些個客戶也都落不着好。

    首當其衝的,就是君善。

    想到宋硯青當初賣人情送給賀家的鳳回庭項目。

    蕭鹿閔忍住嘆一聲好計謀。

    “你藏拙這些年,一個人完全搞的定嘛。”

    宋硯青拇指轉動着砂輪點了一支菸,隔着青煙睨向蕭鹿閔,“想甩手走人?”

    “看在錢的份上,我也不會走。”蕭鹿閔繞到沙發上坐下,“我又不是楚江舸。”

    提出楚江舸,宋硯青問了一句,“他在忙什麼?”

    “忙着泡女人唄,聽說前兩天帶着小女友在金庭走錯了包廂,撞到了藍桉的局上,結果兩人鬧了一場,最後鬧到牀上去了。”

    聞言,宋硯青難得地八卦挑眉,“然後呢?”

    “還能怎麼樣,老樣子。”頓了下,蕭鹿閔說,“最近舒蔓菁回國,藍時釗那邊自然是分身乏術,你和虞傾正好回回暖。”

    聽到虞傾的名字,宋硯青肺腑漫上一陣痛。

    狠狠地抽了一口氣,他淡淡開腔,“再說吧。”

    “什麼叫再說?難道這次賀家的事她怪你了?”

    要是怪纔好。

    現在是要徹底斷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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