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199章 那你覺得……我會疼嗎
    輝騰開出那堪比迷宮般的車庫,虞傾沉寂許久的手機開始瘋狂響鈴。

    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一個接一個,手機卡了半天,又一個電話彈了出來。

    是宋硯青。

    早上他們還在臥室耳鬢廝磨,可這會兒虞傾腦子裏都是牧華達的話。

    她的母親間接害死了他的父親。

    而他的母親爲了復仇,又蓄意謀殺了她的母親。

    繞口令一樣戲劇化,卻是真正發生過的事實。

    萬千情緒交織,虞傾直接摁了靜音。

    宋硯青不厭其煩,又撥了第二通,第三通……

    “接吧……”聶尋望着窗外,頭也沒回地說。

    第五通時,虞傾接了。

    “虞傾!”

    聽着對方聲音裏的焦急,慌張和慶幸,一股酸澀自心底蔓延而上。

    “是我……我沒事。”

    聲音微微顫抖着。

    連呼吸都是澀的。

    但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歡迎來到魚米之鄉洛城……”的機械音。

    宋硯青……居然也來了洛城。

    他這是在跟蹤自己嗎?

    瞬間,那些還未徹底壓抑的情緒在驟然間爆發。

    握着手機的手指因爲用力而泛着青白,虞傾發抖地從脣間擠出一句話,“你在哪兒?”

    行蹤暴露,宋硯青坦白,“我在洛城。”

    怪不得,她上午離開的時候,他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要不是她纏上去討了那個吻,或許那點纏.綿的情狀都懶得擺。

    明明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她卻還是一條道走到了現在。

    虞傾笑。

    扯着嘴角笑。

    眼淚卻還是從眼角滑落。

    原來一次次地被欺騙,是這樣的感覺。

    可真正摧毀她的還不是這件事。

    而是DK的消息。

    一條宋夫人的轉賬信息。

    收款人是洪大江的老婆,何澤鑫的母親。

    據洪大江老婆的說法,這兩百萬是她老公的賣命錢。

    看到這條消息,虞傾不寒而慄。

    所有關於美好的認知在頃刻間崩塌,如雪崩般捲來,將她深深埋下。

    可諷刺的時候,對面是宋硯青焦急的聲音。

    咬着脣,將喉嚨的嗚咽生生吞下,虞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沙啞着嗓音道,“在酒店等我。”

    掛了電話。

    她扭頭看向窗外。

    車窗玻璃上,倒映着她滿臉淚痕的模樣。

    就像大雨臨盆。

    可偏偏又靜默無聲。

    原來,心死是這樣的感覺。

    虞傾扯着嘴角,卻怎麼也擺不出微笑的模樣。

    後知後覺的,聶尋發現了虞傾的異常。

    “別看我。”

    虞傾倔強的擰着腦袋,可瘦削的脊背卻在默默顫抖。

    上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哭,是牧華達入獄的那晚。

    他母親在臥室關着門哭了一整晚。

    今天,是虞傾。

    她也是扭着頭,不讓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作爲朋友,他應該安慰。

    可聶尋知道,緘默纔是他此刻對虞傾最體貼的安慰。

    車子順利開進酒店車庫。

    虞傾朦朧的桃花眼又紅又腫,像是蓄着一汪死水。

    這幅狀態肯定沒辦法去見客戶。

    “下午的見面我該到了明天下午,今天……就先休息吧。”聶尋說。

    “嗯,謝謝。”

    虞傾從包裏翻出墨鏡戴上,看向前排的司機,“告訴牧華達和箬笠……他們成功了。”

    話落,她衝聶尋丟了一句“我先上去”,率先下車。

    踩着高跟鞋的她,驕傲的像個女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顆千瘡百孔的心正在汩汩流着鮮血。

    電梯升至酒店大堂。

    視線與宋硯青相撞,虞傾心跳微滯。

    但也只是一瞬,那個曾經在腦內閃跳了無數遍的場景再次蹦出。

    扭着腰肢,不疾不徐地像宋硯青走去。

    身子剛剛靠近,她就宛如一株菟絲花一樣纏了上去。

    藏在墨鏡下的眼睛淬着悲涼的冰,可脣角的笑容,又媚又豔。

    “才半天沒見,就想我想的追過來了?”

    聲音妖嬈。

    但被撩撥的主人神色很淡,甚至答非所問地開腔,“我來洛城,只是因爲擔心你的安危。”

    “我知道啊。”

    虞傾勾着吊子,細白的手指繞過宋硯青墨綠色的領帶,在領結的位置摳了摳,揚着小巧瑩潤的下巴,故意曖.昧道,“我們待會樓上再說呀。”

    辦理入住後,虞傾就急不可耐的挽着宋硯青進了電梯。

    電梯內,虞傾沒骨頭似的埋在宋硯青胸.前,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着他襯衫的鈕釦。

    “你說我待會是它把撕開呢,還是咬開呢?”

    嬌軟的聲音,染着幾分懵懂的無辜。

    明知道此刻的虞傾透着反常,但宋硯青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卻在逐漸瓦解。

    喉結無聲滾動,每一次的吐息都像是帶着火。

    虞傾勾脣,繼續點火,“我覺得都可以,一半撕一半咬,你覺得呢?”

    “虞傾——”

    宋硯青不想看到虞傾折服媚態挑釁的模樣,伸手去揭她的墨鏡。

    叮的一聲。

    電梯停靠。

    虞傾避開宋硯青的動作,晃了晃她的胳膊,“硯青哥,走呀。”

    從電梯到房間的距離,大概是宋硯青走過的最艱難的一段路。

    門卡貼上感應鎖的瞬間,虞傾就纏着宋硯青撞開了房間的門,將他撲在了玄關的櫃子邊。

    急切而又莽撞。

    牙齒磕到宋硯青的脣,鮮血滲出。

    虞傾卻像吸血鬼見了血一樣,開始齧咬般地親吻。

    脣間的創口,越來越大。

    饒是宋硯青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壓不住。

    況且他還不是個好性子的主兒。

    “虞傾!”

    低呵一聲,將虞傾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你在發什麼瘋?”

    “怎麼,疼啊?”

    虞傾笑着,一手甩掉臉上的墨鏡,伸手抓起宋硯青的右手就往自己胸口貼。

    “那你覺得……我會疼嗎?”

    滿眼的紅,氾濫的淚。

    頃刻間,宋硯青像是被扼住了喉嚨。

    “牧華達……說了什麼?”

    一猜一個準。

    可虞傾又怎麼捨得告訴他呢?

    她要離開他,還要讓他狠狠地記住她,永生都無法忘記。

    心臟跟絞痛似的,她擠出一絲笑,嗔怪道,“這種時候提別人做什麼。”

    如她剛纔所說。

    襯衫釦子崩地,曖.昧在壓抑中洶涌翻滾,裹成巨浪。

    無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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