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255章 溪水
    虞傾因爲去探監秦婉君,惹的宋硯青不快,所以將與藍時釗見面的時間延在了一週後。

    最近,江城氣溫驟降,虞傾這瘦弱的身體不抵風寒,又病了。

    生病總叫人情緒脆弱。

    她與宋硯青又將近一個禮拜沒有聯繫,剛剛緩解的失眠又開始了,而且隨着與藍時釗約定時間的到來,她的失眠更加嚴重。

    而她固執的,仍舊是不肯吃藥。

    算算日子……她最近應該會知道結果。

    虞傾準備去見了藍時釗後,回來順路買幾盒試劑。

    見面這天,虞傾仍舊是與阿強出門。

    因爲見面的地方就約在西景苑附近的咖啡廳,所以阿強沒有特意跟宋硯青報備。

    虞傾到的時候,藍時釗已經在包廂等着了。

    一看到虞傾,他整個人都頓住了。

    “你……”

    藍時釗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宋硯青對你做了什麼?”

    相比藍時釗的慍怒,虞傾很是淡定。

    她先是解開了脖子上的圍巾,然後在藍時釗的對面坐下,這才淡淡開嗓,“宋硯青在A國,能對我做什麼?”

    “他不能,他手下的人不能嗎?”

    藍時釗上一次見虞傾,還是她在華盛的時候。

    這一晃幾個月過去,虞傾快要瘦的脫相了,而且精神懨懨……就像是患有重病一樣。

    想到病,藍時釗就想到在S城發生的事情,本就凌厲的長相更添幾分兇狠,“你是不是……還沒走出來?”

    藍時釗說的委婉,但虞傾卻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

    嘴角扯出一抹笑,虞傾說,“早就好了……只是最近有些感冒。”

    說着,她還吸了吸鼻子。

    藍時釗懷疑,“去醫院看過了嗎?”

    “嗯,去過了。”

    但其實虞傾壓根沒去過醫院。

    去醫院要做檢查,以謝瑜笙對宋硯青這個大客戶的忠誠度,絕對會然她進行一系列事無鉅細的檢查,先不說開不開藥的問題,就她的肚子……萬一……

    到時候想瞞都瞞不住。

    壓下心底的思緒,虞傾問藍時釗關於白晞的事情。

    “今天可以進去嗎?”

    藍時釗沉默了一瞬,說,“可以。”

    虞傾眨了眨眼睛,疑惑問,“還有其他的問題?”

    藍時釗擡眸看她,神情複雜。

    對他人情緒的變化,虞傾一向敏.感,藍時釗這反應,明顯是知道了一些內情。

    捧着杯子的手無聲箍緊。

    下一秒她聽到藍時釗說,“這件事很複雜,而且背後的關係錯綜複雜,你確定你要攪和進去?”

    藍時釗幽冷銳利的眸子盯着虞傾。

    莫名的,叫虞傾想到了去年在金庭的那一晚。

    眼神倏地一垂,她抿了抿脣。

    在反覆暗示自己那是場誤會,藍時釗不會傷害自己後,虞傾這才問,“是不是會影響到你?”

    “不會!”

    藍時釗回答的乾脆。

    “那我這邊沒問題。”

    “虞傾!”

    藍時釗的時候高了幾分,眉間透着慍怒,“你確定?”

    “……我確定。”

    “你真是……宋硯青何德何能,他明明……”

    怕從藍時釗的口中聽到什麼自己不願意面對的事實,虞傾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的,和他沒關係。”

    罷了。

    藍時釗壓下心中的不甘,只是神情依舊嚴肅。

    “待會到了地方,一定要保持冷靜,知道了嗎?”

    虞傾重重地點了點頭,“你放心。”

    藍時釗深深地看她一眼,“外面的人……我幫你解決?”

    虞傾一愣,隨即道,“那麻煩藍總了。”

    幾分鐘後,虞傾和藍時釗出了包廂,阿強已不見蹤影。

    “人沒事,暫時暈了而已。”藍時釗在一旁道。

    藍時釗能從平民窟一路爬到藍氏家主的位置,其手段自然是虞傾想象不到的,雖然不喜歡阿強事事跟在自己身後,但她明白,一切都是爲了自己的安全。

    所以聽到阿強只是暈了過去,虞傾緊繃的弦倏然一鬆。

    兩個小時後,藍時釗的車子開進了江城下面的溪水鎮。

    看着“歡迎來到溪水鎮”的招牌,虞傾腦子裏還是不受控地,想起很多與宋硯青有關的回憶。

    六年前,她和宋硯青的溪水之行,因爲宋夫人的突然暈厥而作罷。

    而去年,在那個夜晚,她將那個陪了她十一年的小金鎖還給了宋硯青,溪水……也終究是沒來成。

    可誰能想到,她還是來了溪水,爲了去見一個仇人。

    身邊的人,也不是宋硯青。

    車窗兩旁的街景飛逝,藍時釗突然出聲,“快到了。”

    虞傾理了理頭髮,揉了揉臉,想讓自己精神點。

    藍時釗卻問,“你最近是不是在失眠?”

    虞傾壓抑地挑眉,想問他怎麼知道的,但隨即意識到自己問了就是在承認失眠。

    嘴邊的話生生停住。

    藍時釗卻早已經她的心思變化看在眼裏,“要不要推薦我的心理醫生給你?”

    聞言,虞傾側目。

    不是因爲藍時釗要給她介紹心理醫生,而是藍時釗口中的“我的”二字。

    “你的……心理醫生?”

    “怎麼,我不能看心理醫生嗎?”

    “不是。”

    藍時釗隨意地轉動着方向盤,不鹹不淡地說,“曾經有段時間,精神壓力比較大,患上了焦慮症,又有中度抑鬱,所以看過一段時間的醫生。”

    藍時釗在虞傾面前,向來是強大的,深不可測的。

    焦慮,抑鬱……好像跟他沾不上邊。

    但想到他那堪比傳奇的上位史,好像也說得通。

    虞傾抿了抿脣,想要說自己並沒有他以爲的那麼嚴重。

    藍時釗卻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打斷了她的欲言又止。

    “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不要諱疾忌醫,因爲身體比你的大腦更清楚你需要什麼。”

    “……我明白。”

    “那回了江城,就去見一見我的心理醫生。”

    虞傾想說有人已經給她推薦了心理醫生,可在此刻,她有些說不出口。

    因爲那樣未免有些太不知好歹。

    “好,回去了我去就見。”

    在十幾分鐘的鄉間小路後,車子穿過了一片竹林,終於停在了“安樂屋療養院”的停車場。

    藍時釗說,“下車吧,白晞就在裏面。”

    虞傾頓了幾秒,起身下車。

    就在她從車上下來的瞬間,一道人影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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