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虞傾宋硯青 >第433章 貪癡2
    宋硯青從瀾?趕到貴賓樓的時候,剛好聽到了這一句。

    藺正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這不合規吧?”

    宋硯青沒搭理,視線仍然盯着監控。

    審訊室內,虞傾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

    “或許會吧。”

    曾經她被宋硯青推開的時候,在某個剎那動過這樣的念頭。

    她與宋旌羽,從來不是喜歡與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三觀的問題。

    因爲從來沒有喜歡,所以在宋旌羽還算正常的時候,她想過。

    但宋旌羽是宋仲川的兒子……

    “如果不在宋仲川身邊,你或許會成爲一個正常人。”

    聽到這句話,宋旌羽嗤嗤地發出一片自嘲的笑聲。

    他低垂着腦袋,“但不管是誰,我們都逃不開原生家庭的影響。”

    何況宋仲川對宋旌羽的控制,不僅僅在行動上,更是一種精神上,來自父權的壓制。

    笑着笑着,宋旌羽的眼淚就掉了出來。

    可他依舊沒個正興,好像吊兒郎當的保護色已經牢牢地焊在了他的身體上。

    良久,笑聲漸止。

    “我沒殺過人。”宋旌羽說。

    虞傾呆住,她沒想到宋旌羽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若無其事的擦掉臉頰的眼淚,宋旌羽看了一眼監控的方向之後,又看回虞傾,“雖然我很想弄死田田,但她……不是我殺的。”

    虞傾眼眸輕顫。

    “那兇手是誰?”

    宋旌羽卻不說話了。

    他問虞傾,“你在江城的那幾年過的怎麼樣?”

    後知後覺地,虞傾意識到宋旌羽這是在變相地威脅她。

    放在桌面的手無聲攥緊,又倏地鬆開,她說,“死裏逃生,勉勉強強。”

    八個字概括了三年,敷衍至極。

    宋旌羽卻說,“那一定很辛苦!”

    或許是宋旌羽曾經也好過,所以虞傾心絃猛顫。

    但下一瞬,她聽到宋旌羽說,“其實當年在知道你們騙我之後,把你帶到我那兒,我是準備……準備……”

    明明當時已經動了歪心思,可現在面對虞傾,宋旌羽說不出口。

    因爲他發覺,自己真的很卑劣。

    “其實,是我毀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如果當時再坦然一些……

    意識到自己內心的這個想法,宋旌羽又搖了搖頭……不對,在他離開江城,在稽城爲恆生開始買命的時候,他們之間早就沒了可能。

    回江城後的那段時光,是偷來的,更像是騙來的。

    狠狠地閉了閉眼睛,宋旌羽繼續道,“殺害田田的人……箬笠。”

    “至於箬笠聽誰的,你們可以再查查。”

    後面這句,宋旌羽是對監控外面的藺正說的。

    箬笠現在昏迷不醒,也無法對簿公堂。

    藺正眉頭打成了結。

    宋硯青冷冷道,“權植是箬笠的乾爹。”

    “去查一下,權植人在哪裏?”藺正叫來小郭說。

    宋旌羽在回答完田田的問題之後,又問虞傾,“你會和我哥結婚嗎?”

    結婚……

    說實話,虞傾沒想過。

    但未來。

    “或許會吧。”

    “爲什麼是或許?”宋旌羽擰眉,“他對你不好?”

    這回卻是虞傾發問,“四年前,曹國利壽宴的時候,你張羅的姑娘,是給誰的?”

    時至如今,虞傾還能想到自己躲在暗處,聽着宋旌羽在電話中咆哮時,內心的恐懼與驚顫。

    聞言,宋旌羽卻笑了。

    “原來躲在外面的人,真的是你。”

    虞傾坦然承認,“對,是我。”

    宋旌羽嘴角的笑容愈發深刻,直接說,“人我給曹煜了,至於曹煜給誰……我沒有證據。”

    這句“沒有證據”是字面的意思。

    因爲他沒有找到證據。

    虞傾直接問,“給權植的?”

    宋旌羽又回到那個是否結婚的問題。

    聞言,外面的宋硯太陽穴突突直跳。

    宋旌羽這明明就是在拖延時間……

    “稍安勿躁。”藺正在一旁安撫。

    宋硯青問,“宋仲川呢?”

    “已經在審了。”藺正說。

    別的先不提,就他和白晞的關係,足夠叫他進去踩縫紉機的。

    夜色消退,天光漸亮。

    虞傾問了宋旌羽最後一個問題。

    “你知道太陽花嗎?”

    宋旌羽訝異挑眉。

    半響之後,他問虞傾,“你怎麼知道的?”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虞曼琳不就是?”

    虞傾沒有告訴宋旌羽太陽花的事情是賀榮麟說的。

    宋旌羽也沒有過多的懷疑,只是臉上浮現出一層濃濃的諷刺。

    “是太陽花的,可不僅僅是虞曼琳……”

    “還有誰?”

    第二次,宋旌羽看向攝像頭。

    他笑的挑釁而又狂妄,“留點懸念,要是我都說了……藺處豈不是要回家當少爺去了。”

    虞傾不知道監控外面還有宋硯青,宋旌羽更不會知道。

    但監控室的宋硯青覺得,宋旌羽那句似是而非的話是衝他講的。

    如果是這樣,那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她的母親,秦婉君很有可能……就是太陽花組織的一員。

    想到這種可能,宋硯青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他直接衝出了監控室,撥了秦婉君的電話。

    但秦婉君的號碼無人接聽,周圍的保鏢卻說沒見她出過門。

    “進去看看。”

    幾分鐘後,保鏢說,秦婉君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人已經昏了過去。

    “送去仁愛!”

    掛了電話,宋硯青開始聯繫謝瑜笙。

    虞傾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外面只有藺正。

    從昏暗的審訊室到頭頂泛着白光的走廊,虞傾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眩暈。

    “藺,藺處……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回去了。

    虞傾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往走廊上跌去。

    藺正還沒來及伸手,已經有一道人影衝了過來。

    宋硯青將虞傾撈在了懷裏,強大的衝力叫他踉蹌着後退,撞在了牆上。

    頓時,悶哼聲響起。

    “沒事兒吧?”藺正問。

    宋硯青凝着眉搖頭,“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話落,他抱着虞傾轉身就走。

    在貴賓樓大廳,宋硯青碰到了陶勝男,陶勝男的臉色卻特別難看。

    “欒雨沫的網友不見了……只有手機。”

    欒雨沫說這位網友是曾經的受害者,那現在會加害她的,可能就是當年的罪魁禍首。

    “那就去找權植!”

    丟下這句話,宋硯青抱着虞傾就走。

    陶勝男卻說,“權植的逮捕令沒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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