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中的計劃中。就算虞曼琳和虞傾一起死了,賀榮麟也還有個女兒賀言姝。
她可以讓兒子宋硯青把賀言姝娶回家,同樣……她也能牽制住賀榮麟。
只是她的如意算盤落空了,虞傾在生死邊緣,撿了一條命回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虞傾在宋家的那些年,和宋硯青有了感情上的羈絆。
虞傾和宋硯青的感情,如刺一般地紮在秦婉君的心上。
尤其在宋硯青的羽翼逐漸豐滿,在暗地裏調查丈夫的死因時。
那把高懸於秦婉君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開始蠢蠢欲動。
面對潛藏的祕密即將暴露的風險,秦婉君慌了。
她暗地裏找人算計虞傾,想要讓虞傾和宋硯青分開,結果卻適得其反。
宋硯青睡了虞傾。
在那個虞傾從四季跑回御華里的清晨,她對虞傾威逼利誘不算,後來還安排了江逾白,故意讓宋硯青誤會,虞傾和江逾白有染。
秦婉君不是一個好棋手,但棒打鴛鴦,她成功了。
在宋硯青和虞傾即將決裂之際,她故意稱病,逼迫宋硯青出國。
當年,她躲過了一劫。
但因果有序。
兜兜轉轉十幾年,該是她的苦果,還是她自己吞。
提起秦婉君,權植的眼神裏帶着對她愚蠢的輕蔑。
“多虧了秦婉君這顆棋子……秦家才能倒。”
秦家如日中天時,權植還未爬到權利的高位,連結交的資格都沒有。
但一個人對權利有了偏執的欲.望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過去了近三十年,權植提起秦家,還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
因爲,那是他最滿意的“作品”。
看着權植脣邊的扭曲的笑意,虞傾覺得毛骨悚然。
她整幅身體都在憤怒地顫抖着。
沒想到她從一開始,就是權植手中棋子的棋子,任人擺弄。
但,又怎樣呢?
她梗着脖子,咬着牙,“所以呢?”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的處境。”
權植輕笑,“虞小姐,比起我……你應該關心關心你自己。”
他目光自虞傾的身上挪開,看向一旁的江逾白。
江逾白嘴上貼着膠帶,唯一能動的就是泛着血光的雙眼。
“嗚嗚……嗚……”
他說不出來話,劇烈地掙扎着。
權植卻像看死狗一樣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如果你不是她的孩子……我早就把你扔到海里餵魚了。”
江逾白充血的眼眸,狠狠地瞪着他。
“不要忘了,你的心上人還在這裏……別讓她看到你這幅鬼樣子!”權植嫌惡道。
聞言,江逾白眼中的嗜血的仇恨逐漸變的僵硬,他機械地轉身,眼神裏蒙上了一層水光。
觸及江逾白眼神的瞬間,魚死網破的念頭在瞬間翻涌。
虞傾抿緊了蒼白的脣。
她攥着手指,沒什麼血色的臉上露出幾分冷然的笑意,“沒想到權先生還是個超級演說家……”
“不過……在你踏上郵輪之後,應該還沒好好地檢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