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復打開書房,這才發現書房被林諾整改過了。
裏面的東西全部被堆到了一起,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空間。
空間內擺放着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他打開最裏面的櫃子,震住了。
除了一些透明的藥水他不知道是幹什麼的,還有一小箱的青黴素。
這年代,青黴素堪比黃金啊。
林復算了一下數量,兩斤青黴素。
這不科學。
安德魯教授給的青黴素沒有這麼多。
阿姐是從哪裏獲得的?
林復看向那些瓶瓶罐罐,有蒸餾,有碳粉,有油脂分解等等。
難不成是阿姐自己提煉的?
林復將東西放回去,又看到了旁邊的箱子,打開一看,更不得了,全是炸藥。
阿姐這是要炸死誰?
林復默默的鎖上箱子,回到大堂將鑰匙還給林諾。
這幾日,林母身體好了一些,也出來在幫忙整理藥材。
林諾看了一眼鑰匙,沒收,“這串給你了。”
“阿姐?”
林復難言此時心情,“那裏面有很多珍貴的東西。”
“都是些藥罷了,需要用的時候就拿。”
至於其他的,就不準動了。
林復聽明白了林諾的潛臺詞,一時感動,眼眶微紅。
“什麼藥?這麼珍貴嗎?”
林堯陪着林母在整理藥材,聽到一人對話,納悶的嘀咕了一句。
冬日到了,下雪了。
林復和林堯去買了肉和蔬菜回家燙火鍋。
林母的身體還沒好,但是精神頭好了許多,也和大家一起坐着。
林諾還邀請了江海明和張將。
當初去鳳仙樓要人,得罪了秦凌梟,秦凌梟的人時常在十方堂附近轉悠想找機會報仇,多虧江海明和張將每天在附近巡邏,他們纔有了安穩日子過。
雪花自天空而下。
四方院子飄飄灑灑,很是美麗。
十方堂廣施善舉,出去買菜買肉一樣的錢那份量都是往多了給。
所以幾個人吃了個頂兒飽,菜肉還剩了許多。
喫完飯,幾個人坐着喫點瓜子花子說說話。
林堯扶着林母先回去休息了。
江海明說了一會兒話,望着院子裏的雪說道:“今年冬天不安穩。”
張將遞給他一杯熱好的酒,“別想了。”
江海明苦笑。
林諾和林復對視一眼,國軍又輸了。
關鍵還不是輸,而是棄城逃跑。
那幾個爺怕輸怕把自己的兵打沒了,到時候淪爲砧板上的肉。
其實輸,真的沒什麼。
撤退也沒什麼。
打仗嘛,輸輸贏贏很正常。
光頭嘴裏的“共fei”在戰爭前期也常輸,關鍵是你輸要是輸得盡力,打到最後一顆子彈也不放棄,別人誰會指摘你?
但是這棄城逃跑,真是夠丟人的。
江海明又嘆了一口氣,“就是可惜了許校長送往前線買棉衣糧食的錢,那裏面還有他買了祖宅的錢。”
張將也忍不住罵了一句。
要不是老母尚在,他也想去參軍,幹他個日本鬼子。
說完,張將發現自己說了髒話,連忙向林諾道歉。
林諾笑笑,“幹他孃的。”
張將愣了愣,噗的一聲笑了。
總算,憋悶的心情消了幾分。
臨走時,張將拿出一支銀簪子給林諾:“林醫生,這個,送你,不值錢,你別嫌棄。”
林諾接過,“是有病人要看嗎?”
不然送她銀子幹什麼?
張將臉一紅,“有,我。”
說完,人跑沒了。
林諾看着手上精緻的銀簪子,思考了許久,問996:“他不會喜歡我吧?”
996:“這種事還需要想嗎?”你的智商讓狗啃了?
整個冬天,十方堂的一衆人等,日子過得平靜順遂。
大概是這一世林諾沒有原身那麼心力交瘁,林母也不知道馮麗珍失蹤報仇的事情,只以爲馮麗珍是去投奔親戚了,並沒有太過擔心,加上林諾精神好,這一個人精神好就會帶動身邊的人感覺有奔頭,林母的病雖然還沒好,但是沒有像前世一樣撒手人寰,至少病情是穩住了,再多活幾年沒有問題。
而馮麗珍那邊就悽悽慘慘慼戚了。
馮麗珍被囚禁在了房間裏,她總是試圖逃走被秦凌梟抓回來。
當然,抓回來一次幹一次,就連窗戶都給馮麗珍封死了。
然後馮麗珍不喫不喝。
秦凌梟就把飯菜往她嘴裏塞。
有時候用嘴,有時候用手。
當然結局總是免不了一場牀上運動。
兩個人就這麼折磨來折磨去。
一個說我是爲未婚夫報仇心裏只有未婚夫,永遠也不可能愛上別人。
一個說所有的女人對他而言都是萬物,並且他一直在身體力行的執行這一標準。
誰也不肯鬆口。
兩個人就這麼虐來虐去了一個冬天,虐到了開春,當然,中間少不了各種你來我往,四處裝逼,觥籌交錯,珠寶美酒,華服溫牀。
例如,秦凌梟帶馮麗珍去鴉片館,看着那些貴公子哥跪在地上哭天搶地就爲了求着再抽一口。
例如,去賭場,欣賞一擲千金,一夜暴富的痛快。
例如,去妓館,看看真實的男人躺在女人身上的樣子。
秦凌梟抓住馮麗珍的腦袋,“看啊,怎麼不敢看了?你以爲林耀不是普通男人會有什麼獨特之處嗎?我告訴你,這天底下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只要漂亮女人在他們面前脫光了,沒有任何區別。”
“你胡說,胡說!”
馮麗珍哭着搖頭,“阿耀不是,阿耀是君子,他不會這樣。”
“那你呢?”
秦凌梟手探進了馮麗珍的衣服裏:“你這個烈女在我手裏還不是一樣的yindang?”
他笑着將馮麗珍抵在門板上,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承認自己是個biao子。
“我不是,不是……”
馮麗珍拼命的否認,最後所有的否認都化作一聲聲shenyin和嗚咽。
開春,秦凌梟四處打點,重新殺回了b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