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是當初暗夜皇帝的b城,而是軍統接管的b城,是洪洋幫的b城。
秦凌梟勢力大損。
爲了重現輝煌,秦凌梟瘋狂的搶地盤。
然而軍統和洪洋幫已經連成一線。
就連當初販賣軍火的生意都被洪仰天全盤接手了。
大勢已經不在秦凌梟這邊了。
秦凌梟被軍方和洪洋幫聯合圍剿,身受重傷。
馮麗珍跟着秦凌梟狼狽逃跑。
兩個人闖進了一戶農戶的家裏,秦凌梟用槍將農戶一家三口綁了起來,扔進了柴房。
秦凌梟脫下外套,胸口,腹部,全都在流血。
馮麗珍四處翻找,找到了剪刀和衣服,她用剪刀將衣服剪成一根一根的布條,打了水給秦凌梟清理傷口。
秦凌梟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不是說巴不得我死嗎?”
“我……”馮麗珍咬脣,“我只是無法見死不救。”
“救了我再殺了我?”
“對,救了你之後我一定會殺了你。”
秦凌梟勾脣一笑,不說話了。
十多分鐘後,傷口處理完畢,但也只是表面處理了,子彈爆炸破裂的細小碎片還嵌在肉裏,這不是輕易可以取下來的。
秦凌梟將槍放下,拍了拍身邊的牀,“上來睡覺。”
聞言,馮麗珍臉頰帶上了抹紅,“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能做那種事。”
“想什麼呢?老子現在想做什麼也做不了,上來睡覺,明天還要繼續趕路。”
“哦。”馮麗珍知道自己想歪了,縮了縮脖子,柔柔弱弱的爬上了牀,在秦凌梟身邊躺下。
晚上,熟睡中,馮麗珍習慣性的抱住他,兩個人雙□□纏。
第一天,秦凌梟繼續帶馮麗珍逃。
逃了一半,秦凌梟突然將一把槍遞給馮麗珍,“你不在追殺的名單上,現在就可以回b城,在十方堂過安穩日子。”
馮麗珍慌亂的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要放她走。
“你真的肯放我走?”她問。
秦凌梟拉起她的手,將槍放到她的手上,“我教過你怎麼用槍,別忘了。”
他的手好燙,好像發燒了。
馮麗珍低下頭,不敢拿槍,卻看見他腰上的血已經滲透了包紮的布料,露出暗紅色。
他是不是快不行了?
他是不是怕連累她所以才這麼說?
秦凌梟固執的將槍放到馮麗珍手上,轉身就走。
馮麗珍拿着槍,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跑了起來。
秦凌梟餘光瞥見馮麗珍的背影,心下一涼,扯動嘴角唸叨了一句,沒良心的死女人。
秦凌梟走了沒多遠,洪洋幫的人追了過來。
他以一敵十,重傷,高燒,漸漸體力不支。
子彈也沒有。
秦凌梟半跪在地上。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秦凌梟!”
“你不要放棄。”
秦凌梟看過去,小女人拼了命一樣的跑過來,那子彈擦身而過。
她摔倒在地上,摔倒之前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槍扔了過來。
秦凌梟撿起槍,一個滾地翻身,砰砰砰三槍,將最後三個人殺死。
秦凌梟虛弱的一笑,“怎麼回來了?”
“我……我們回農院,我去城裏找我阿妹來救你。”
“馮麗珍,你還要嘴硬到什麼時候,我問的是,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見死不救。”
“馮麗珍,承認愛上我會死嗎?”
馮麗珍咬着脣不說話,扶着他回昨夜的農戶家裏。
她將他放回牀上,“我去找我阿妹。”
她轉身就走,秦凌梟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回來,吻上了她的脣。
槍林彈雨的愛情。
生死一線的依靠。
可能一別就是一生的決別吻。
簡直是太刺激,太感人,太驚心動魄,太此生難忘了。
馮麗珍就是出門之後許久,那一顆心都無法平復。
將近中午,馮麗珍才敲開了十方堂的後門。
林堯驚喜的看着她,“麗珍姐,你平安回來了!”
“是,我回來了。”
馮麗珍焦急的問,“阿堯,阿妹呢?我現在需要她。”
“阿姐就在前邊坐堂,我去叫她。”
過了會兒,林諾走了過來。
馮麗珍頭髮散亂,臉也髒髒的,但是手腕上戴着羊脂白玉的鐲子,耳朵上也是水頭很長的綠翡翠,脖子上掛着鑽石項鍊。
林諾對996說道:“你看,跟着秦凌梟即便是再落魄,錢還是不缺的。”
就像前世,秦凌梟死了,馮麗珍被送到國外生孩子,過得還是衣食無憂的富太太生活。
996:“搞不懂你們人類爲什麼會喜歡刀口舔血的生活。”
林諾開口說道:“麗珍姐,你平安回來了?”
這話跟林堯說的話明明是一樣的。
不知道爲何,馮麗珍就是從林諾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不過母親秦凌梟性命垂危,她暫時無法想太多。
她激動的抓住林諾的手,“阿妹,快,你帶上藥箱跟我走,有病人需要你。”
她很激動,林諾卻不緊不慢的問,“誰呀?”
“我朋友。”
“你朋友,誰呀?”
林諾淡淡的看着她,“最近軍統和洪洋幫的人到處都在抓人,據說抓了許多學生,地下黨,還有日本間諜,你朋友不會是壞人吧?”
前世馮麗珍第一次帶着秦凌梟敲開十方堂大門讓原身救秦凌梟的時候,秦凌梟的情況很危急,處於對馮麗珍的信任,原身問都沒問。
第一次,馮麗珍大着肚子把秦凌梟帶過來,原身問了,馮麗珍含糊了過去。
這次,林諾想知道,馮麗珍要怎麼解釋自己和秦凌梟的關係。
馮麗珍急得熱汗直冒,“就是朋友。哎呀,他的身份很特殊,阿妹,我是你的麗珍姐,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
“再特殊總得要有個身份吧。”
林諾說道:“麗珍姐,咱十方堂不僅僅只有和你,還有我娘,阿復,阿堯,若是對方身份有什麼危險的,我倒是沒事,但是總不能讓娘,阿復,阿堯他們全都給你朋友背鍋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