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上外套,戴上皮手套加入了軍隊對異能者的反擊中。
岑浩帶着軍隊中的異能者,一槍將李克禮從人羣中打了出來。
李克禮冷眼看着岑浩,“喲,這不岑少爺嗎?”
“讓你的人停手。”
岑浩將槍1口對準了李克禮,李克禮勾脣一笑,眼睛微眯,要發動精神攻擊,岑浩是速度系異能,一個閃現來到李克禮身後,剛要開槍,腳下突然凍結。
李克禮的隊友吳勇對他使用了冰封技能。
軍隊異能者柯世安一把火將岑浩腳下的冰融化了。
吳勇輕蔑的嗤了一聲。
要不是今晚空氣格外乾燥,沒多少水,他能把岑浩直接變冰人。
兩邊的人迅速歸隊。
李克禮和岑浩都警惕的看着對方。
柯世安將地下苟延殘喘的男人拉起來,還沒開口問話,隔壁樓不知道是誰開了一槍,貫穿太陽穴。
男人應聲倒地。
所有人警惕的看過去。
誰也不知道子彈是從哪個方位打過來的。
岑浩臉色鐵青,握槍的手青筋爆起。
李克禮攤了攤手,“sorry嘍,岑少爺,現在他可不是我們殺的了。”
“李隊長,你就不怕我們直接把藥毀了。”
“毀唄。”
李克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岑浩,“現在死得人也夠多了,你們的藥應該有剩吧,如果沒有,岑少爺你心善,把藥一下子全分給了你們部隊的人,我們也接受,大不了趁着藥效沒被吸收的時候,放血喫肉。”
岑浩咬牙,“李隊長,玉石俱焚不是隻有你們會用。”
“岑少爺喜歡玉石俱焚就焚去吧,我李克禮只喜歡你死我活。”
說完,李克禮直接帶隊離開。
岑浩牙根都快咬碎了。
自打出生以來,除了大學那段失敗的戀愛,他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媽的!”
岑浩一腳踹在死去男人的屍體上,無能狂怒。
柯世安看着那被岑浩一個硬底靴踹掉一條手臂的屍體,眸光沉了下來。
雖然說人已經死了。
但是死了連個尊重都沒有,還是很讓人心寒。
柯世安跟着岑浩在基地巡視,越是巡視越是心驚肉跳。
他是軍隊異能者中的佼佼者,一直受命保護岑家公館,所以一直都是留守在公館內,跟着岑將軍進出基地。
這次也是實在是人手不夠才被抽調過來。
沒想到,基地的情況居然這麼慘烈。
屍體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貧民窟的人難得的喫上了一頓飽飯,雖然運送屍體很累,尤其是在疊加病痛的情況下,但是他們臉上卻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柯世安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好冷酷,冷酷到了極點。
能不能不要再殺人了?
也許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一聊能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呢?
柯世安和戰友羅永昌吐槽。
羅永昌奇怪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瘋了?你已經吃了藥了,又不會死,這些人不殺會死的。別說異能者,你看看軍隊裏的這些人是不是也在三五成羣的屠殺異能者?”
羅永昌沉默了。
他是厭惡柯世安的天真。
但是柯世安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藥不夠,註定有一撥人要死。
也註定要死到活着的人剛好夠剩下的藥的用量。
那麼藥到底還剩下多少呢?
一萬人,三萬人,十萬人?
軍隊在瘟疫爆發之前有五萬八千人,短短几天,現在只剩下四萬六。
他們的基地範圍相當於一個市的大小。
按照登記冊登記的人數三十多萬。
除掉軍隊的部分,異能者佔所有人數的百分之一,三萬多,現在異能者還剩下多少,沒人知道。
所以,藥到底有多少?
還要死多少人,才能夠和藥品數量匹配上。
羅永昌喫完飯,去值班,他拿着槍,筆直的站着,卻忍不住看向那個通往地下的入口。
這裏他從來沒有進去過。
他忍不住在心裏想。
那天,搶藥的人,到底拿走了多少?
他突然好想好想知道。
值班結束,羅永昌拿了一盒罐頭,一瓶小酒去找在地下二層值班的戰友阿扎勒。
阿扎勒用火將酒溫好,兩個人一邊喫一邊聊。
酒過三巡。
羅永昌壓低聲音,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阿扎勒搖頭,“我雖然在地下二層看守,但是都守在外面,而且是上次偷藥事情過了才調過去的,怎麼可能知道里面的情況,你要想知道里面的情況,得去問那些教授啊。”
阿扎勒拍了拍羅永昌的肩膀,“你呀你,也別什麼事好奇心都那麼重,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禍。”
羅永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弟弟在二隊,他沒有異能,我就想知道藥夠多少人的,看看他最後能不能分到。”
“問柯世安。”
羅永昌:“他能知道?”
“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打聽出來。”
阿扎勒附在羅永昌耳邊說道:“他在撤退時負責保護沈教授,沈教授是整個基地醫藥系統的主負責人,基地的所有數據他都知道,聽說當時沈教授被喪屍襲擊,差點沒命,是柯世安救的他,兩個人交情很好,沈教授不會不賣柯世安這個面子。”
繞了半天又繞回到柯世安身上了。
但是好在,柯世安這個人單純,羅永昌不費什麼力氣就說服了他。
柯世安不想再看到死人了,他想也許知道了藥還剩多少,大家就能坐下來談一談。
他連夜就去找了沈教授,沈教授那是真的特別願意賣柯世安這個面子,雖然他七十六了,但是求生是人的本能,他不想死,絕對不想死。
而他相對於毫無人性的岑家,更相信柯世安會在亂世中保護他。
那柯世安這條救命稻草他可要死死抓住了。
沈教授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岑家。
拿到數據的柯世安感覺自己被雷劈了。
還不是一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