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快穿世界反內卷 >第224章 新式男女(10)
    警察署走不通,林諾那邊走不通。

    又借不到錢。

    卓詩琴徹底絕望了,她慢騰騰的回到周問靈家待了兩天,又去香火鋪子,藉口有同學家裏出事了,要去弔唁,找卓母拿了一些香燭紙錢,想着就讓趙忠海走得富裕點吧,別到了地下也沒錢。

    行刑那天,卓詩琴來到警察局門口。

    何平看到她,呸了一聲,罵道:“晦氣。”

    卓詩琴又不敢反駁,只能忍下,想走過去詢問趙忠海在哪裏行刑,結果還沒開口,何平不耐煩的說道:“領人去東南那邊的小門。”

    卓詩琴愣了,“阿海沒事了?”

    “呵。”

    何平走了。

    卓詩琴帶着滿腹懷疑來到了小門,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甚至還有紀行昭先生和周問靈先生。

    不一會兒,門內放出了許多學生。

    這些學生都穿着各種各樣的校服,並不只是師範大學的學生。

    很快,師範大學的學生也放了出來,周老師和紀老師將人領走了。

    趙忠海在最後,拄着一根木棍,艱難行走,他看到周問靈和紀行昭不敢打招呼,躲着,一直等師範大學的所有人都離開了這才從小門裏出來。

    卓詩琴拿住一個被放出來的學生打聽了一下,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能說趙忠海的運氣真好。

    左聯的幾個先生被抓了,許多學生自發的組織起來去政府門口抗議,最後被抓了。

    這幾日紀行昭和周問靈和其他各界學者一直在忙這個事情,讓教育廳廳長向警察廳抗議,要求釋放所有被抓學生。

    最後警察廳扛不住壓力給警察署下達了釋放所有這幾日被抓學生的命令。

    剛好趙忠海也是學生,也是這幾日的被抓的。

    於是,陰差陽錯,他也成了被釋放學生中的一員。

    趙忠海廢了一條腿,拄着一根棍子出來,那條廢腿就跟沒骨頭似的晃動着。

    卓詩琴流着淚,去扶趙忠海,兩個人就這樣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出租屋。

    深夜,紀行昭給潘如雲唸書。

    紀行知偷偷的趴在窗邊往裏偷看。

    紀行昭和潘如雲兩個人相距一米遠,相對而坐。

    還是和他以前無數次偷看時一模一樣的情況。

    哥哥在念書,念一些淺顯的故事。

    潘如雲如同一個精美雕刻的雕塑一樣,面帶微笑,如同一個母親看着頑皮不堪的孩子一樣耐心的盯着紀行昭。

    彷彿紀行昭現在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個孩子在鬧脾氣,而她偉大,聖潔,寬容的在陪着他胡鬧。

    好煩人。

    紀行知皺着眉頭走了。

    過了一會兒,紀行昭走了,紀行知拿着彈弓回來了,他從包裏翻出一個小石頭,放在彈弓上,對着潘如雲的肩膀將彈弓拉到了最大,然後右手放開。

    啪。

    石頭打在了潘如雲的肩膀上。

    潘如願啊的一聲慘叫。

    趁着潘如雲還沒來得及喊人,紀行知哼哼兩聲走了。

    這個女人太討厭了。

    明明跟他哥又沒什麼關係。

    娶她的是娘,哥又沒跟她登記,沒睡她,更沒有和她拜堂,也說了認她爲妹妹,送她去讀書,養着她,鼓勵她追求自己的幸福。

    結果,她就跟吸血蟲一樣,死賴着哥,還自以爲是,覺得自己是哥的媽媽,哥給她將道理,唸書,講故事,還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爲是她在包容哥。

    明明哥纔是徹頭徹尾的受害者好嗎?

    氣死他了。

    他從小到大最崇拜的哥哥,他那麼好那麼善良的哥哥,憑什麼因爲她這麼累?

    現在假期,哥去和其他先生們一起商討營救學生,四處奔波,跟教育廳廳長,市長拍桌子談判。

    晚上還要給她念書,潘如雲又不是不識字,她自己不會看嗎?

    說白了還不是仗着哥善良,拿自殺威脅哥,綁住哥,期待讓哥愛上她,然後這個包辦婚姻就成了,她就再也不用離開紀家了。

    哥心疼這個女人,所有人都心疼這個女人可憐,會自殺,那誰來心疼他的哥哥?

    白天四處奔波,晚上回來只吃了一口飯,又要給她念書,唸完書,還要挑燈寫文章,隔三差五還要去夜學查看學生給力工農民上課的情況。

    以前學校開學的時候,哥白天要教書,晚上要批改作業,要準備教案,要和其他學校,民主革1命聯盟聯絡,中間還要給她念書,還要帶她去拜見各種優秀的女先生。

    她日子倒是過得舒坦,天天在家待着,有丫鬟家丁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門有哥陪着,踩着一雙小腳走不動路,還要哥浪費時間陪她等。

    然後,哥一天一十四小時就睡三四個小時。

    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過得這麼舒坦,像吸血蟲一樣附在哥的身上讓她吸血,憑什麼哥就要這麼苦?

    娶她的是娘,逼她去死的是封建思想,是她孃家人,他和哥誰讓她去死了?

    給她留了那麼多條活路,她不選,她偏要去死。

    那就去死啊。

    跟哥哥到底有什麼關係?

    還給哥下1藥,逼哥順從,這跟逼良爲娼,迷1奸有什麼區別?

    照潘如雲的做法,那他拿只雞拜堂,然後去路邊上抓一個漂亮女人,說你是我老婆了,對方就必須一輩子當他老婆,不然他就去自盡,對方如果善良,就必須妥協一輩子是不是?

    這個女人就賴着哥,偏賴着哥,自己不敢走出去自己活,偏要賴着哥。

    浪費哥的時間,浪費哥的生命,還自以爲是,高高在上,覺得自己是一位包容不聽話孩子的母親,那些知識從哥嘴裏說出來,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如果他是哥,早把這個女人趕到鄉下農莊去自生自滅了。

    對,讓這個女人去種地,看看她拿着鋤頭面朝黃土背朝天種地的時候,還能不能說喜歡她那雙小腳。

    氣死了。

    紀行知感覺自己都快氣炸了。

    這半年多,他天天看着哥越來越痛苦,越來越無力,越來越精疲力竭,都快憋屈死了。

    這個女人就這麼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活着,她有心疼過哥嗎?

    以哥的性格,哥以後若是有喜歡的嫂嫂了,那嫂嫂也必定是一個有主見,獨立自強的女性。

    這樣的嫂嫂怎麼可能接受哥家裏有一個死賴着他,自詡爲哥的正牌大夫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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