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一拳將其轟開，凌鬱秋面目冷然，心道看來是藥效還沒被完全吸收，斯博士的身體抗藥性很強。
“哼～”那方“祭司”龍蝶魚，看到這一幕故意地一哼。
凌鬱秋懶得理他，她已經等了很長時間，再等一會兒又何妨，斯博士的眼神已經開始渾濁了。
“再問一次，那隻寒冥聖鯨在哪裏？”
“水！幻，幽母……”
………
一小時後。
斯博士那裏再沒信息可挖掘，凌鬱秋面龐不悲不喜，退開了些，算是告慰第一世的自己道：“斯博士，結束了。”
轟！
海水突然涌動起來，順着某種無形的趨勢，浮游海蝦等一切食物都遠離了斯博士，一圈無形的球形光罩將他圈住，讓得他無處可逃。
看出凌鬱秋的意圖，龍蝶魚首領讓幼年龍蝶魚全回了屋內。
下一秒就見，尋不到食物填補那如無底洞一般飢餓之感的斯博士，飢火燒腸，被折磨到扭曲的目光巡視了一圈，最後倏然落在了自己手上。
“唔唔！唔！”一雙手霎時塞滿了口腔。
腮幫鼓動，他像是失去了痛覺，狼吞虎嚥地開始撕扯身上的骨頭和肉，明明他的肚子已經高聳地像是懷胎九月的孕婦，他還在一股腦的往裏塞放着食物。
看着斯博士食己的這幅場景，凌鬱秋眉頭抽動，不是心下不忍。
而是每看他撕咬掉身上的一塊肉，腦海裏就自動浮現出。
——那隻進化版蟲潮體攔腰吞下的每一個人。
——那份改造名單上一行行或失敗或成功的人員。
——還有第一世他在自己身上注射的一針又一針。
一霎那，腦海裏閃過幾乎要過載的內容，凌鬱秋下意識甩了甩頭。
無論如何！
明天再沒有斯博士這個人了！
這事徹底告終，凌鬱秋接下來跟着大首領去看望了古巨龜，它這次卻是沒有醒來，一直都處在沉睡中。
一禮結束，又待了一會兒，時間眨眼到了告別的時候。
臨別前，凌鬱秋將那枚小小龍蝶魚的晶鱗還給了他，他父親一瞧，差點沒嚇死，急忙替他收好。
主要是被凌鬱秋嚇得，他們的小崽崽絕對hold不住凌鬱秋。
然而小小龍蝶魚表現的卻是很嚮往，絲毫沒有被凌鬱秋身上的煞氣嚇到。
見狀，凌鬱秋輕輕捏了下他的小臉，心道，這麼厲害的小崽崽，未來會成爲龍蝶魚羣的領袖加戰神也說不定。
那位大首領其實也早早就察覺到了小小龍蝶魚的天賦，此時看到凌鬱秋逗弄它的溫馨一幕。
心裏一番思量，咳嗯，其實…和凌鬱秋搭上那種關係也不是不行哦～～
明顯察覺到一縷炙熱的目光，凌鬱秋募得望去，和大首領頗爲詭異的目光正好對上，心中當即一緊，“首領前輩，您在想什麼？”
見她一瞬間露出戒備，大首領勾起魚尾慈祥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其實，我們一族在某些方面很開明，淩小姐，嗯，你隨心就好。”
“？？σ(?_?）”凌鬱秋挑了下眉，有些懵，她向來做事都是跟隨心走的啊。
然而，她沒懂，那位小小龍蝶魚的父親卻懂了，他沉聲叫了一聲，“首領！”
他和大首領都是同一位聖女的伴侶，之間比其他人倒是少了些階級感。
這位父親的反應讓凌鬱秋又是一愣，她視線在他和大首領之間梭巡了一會兒，隨即緩緩落在了身前的小小龍蝶魚上……！！
她懂了。
但，還是裝不懂吧。
“咳，我其實是逃課出來的，不能再耽擱，就先離開了，再見各位。”
凌鬱秋朝他們告別，最後看了下那隻聖女小龍蝶魚，朝她溫和一笑，迴應了下她的擺手。
破海而出，在乘飛船回程的路上，她調出星際地圖，開始整理在斯博士那裏獲得的所有信息。
總體上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差強人意。
主要是，她最想知道的水幻幽母老巢，黑水星的脈衝三維空間座標，她確認清楚了。
黑水星目前還不在各國版圖上，是一顆後世才發現的星球，現在有了座標，她就可以和冷爸一起，駕駛星艦前往那處尋找母親了。
從斯博士口中她還得知，那些軟綿綿的東西一直在將冥南秋作爲祭品在供養着什麼。
這個認知輕易地就挑起了凌鬱秋的殺心，甚至比對斯博士的殺心還要重。
殺意轉化爲動力，她直覺自己思維比平時活躍了數倍，一系列動身計劃，只是片刻，彷彿就完全具現在了腦海中。
至於暗中勢力的其他高層人員，斯博士並沒有看到過他們任何一個人的面容，他的存在，說實話就是個有生產力的盟友。
給予了他信任，但不多。
這個結果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凌鬱秋也沒有太貪心。
飛船快速行駛在浩瀚太空，凌鬱秋本想直接返回冷家，馬上就這件事和家人進行商議。
不過，這兩天祖父和父親去參加圓桌會議了，她退一步，打算先去將學校的事情處理妥當，並請個長假。
飛船落地，她抵達星伐軍校後，首先就收到了君遲硯的全息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