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感動,感動之餘,她內心調侃,嗯……是不是她這裏源源不斷提供給他的珍貴藥材起作用辣~
看守長身旁的那位男醫師,小聲告訴了看守長伏翕的身份,聯邦消失幾十年的醫聖,據說無親無故,被同行搞了選擇隱世,不過眼下卻是沒想到會從凌鬱秋一個學生這裏聯繫上他。
聽完,看守長一怔,確實太久沒聽過伏翕的名字了,不過,刻意去想,還是能隱約記起一些伏翕輝煌過往的。
“……所以,你們選擇?”瞥到醫師在和看守長說悄悄話,凌鬱秋這時拿出金色藥劑晃了晃,並輕聲提醒道,不過語氣中卻是沒有任何引導性的感覺,很平靜。
話落她緊接着暗暗掃了一圈其他人,綠石等人眸色中激動和沉默參半,巫小司他們則默默保持安靜觀察爲上,本來他們能第一時間知曉這一祕密,已經是很幸運和佔便宜了。
最後回到看守長身上,他眸光微動,竟是突然看向了躺着的黃蛇。
只見,原來黃蛇在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凌鬱秋看向他。
他則忽略人獨獨盯緊了凌鬱秋手中金意流動的液體,也不知道聽了多少,下一秒竟是二話不說,起身拿過那藥管就喝了下去,一口悶。
作爲軍人,本來他淪落到這特殊監獄就夠悲哀了,人的一生有信仰有目標纔有意義,與其繼續拖着,他還不如堅定地抓住眼前的希望。
否則以他們自己那能折騰的勁兒,也不過幾年,就要迎接腦死亡了。
能折騰這點上,他對自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液體順着食道流下,黃蛇感受了一番,暫時沒有感覺,不過伏翕說12小時才見效呢,所以他倒是煞白着一張臉,首先向凌鬱秋道了聲歉,爲先前的襲擊行爲。
凌鬱秋沒受傷是她自己的本事,他作爲襲擊者還是要好好致歉的。
“道歉我收下,前輩不用在意。”凌鬱秋淡淡地搖了下頭。
聽此,黃蛇重新躺下,隨行治癒師緊接着替他治療起外傷。
之前凌鬱秋被動防禦時,星力相撞,他被彈飛,所以受傷在所難免。
“這是他的選擇,你們別看了,12小時後見真章。”看守長也是出聲,他看向綠石几人,招呼機器人將他們連帶着巫小司四人一起,趕出了科室。
主要是不要都擠在這裏,而且他們幾人的對決還沒有分出勝負。
對此,幾人猶豫了一瞬,還是轉身離開了。
而凌鬱秋見狀,則是一挑眉,心道,這意思是要她留下來?…行吧。
“你們去接着考試,加油。”朝巫小司他們揚聲說了一句鼓勵,凌鬱秋選了把椅子,就異常自來熟地坐在了黃蛇病牀一旁,光腦一直在全面拍攝着。
那位男醫師見她倒是不客氣,眸中溢出些許笑意,他本人是很欣賞伏翕的某些醫學觀點的,因此下意識對凌鬱秋有些天然的好感。
一個很了不起的女生。
“咦?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病牀一側的女治癒師突然發出呢喃,男醫師聞聲首先回頭,視線快速從凌鬱秋身上挪到治癒師身上,問她:“怎麼回事?”
凌鬱秋也循着聲音望去,就見那位治癒師,手上星芒涌動,在努力修復着黃蛇胸前的傷口。
不過,奇怪的一幕卻是發生了,那傷口在星力的滋潤下,完全無動於衷,沒有絲毫要癒合的跡象。
!?
那位女治癒師無可奈何的表情透露出了她的苦惱,男醫師見狀立即走上前進行查看。
而這時,後方一動不動還坐着的凌鬱秋卻是心裏一咯噔,心疑,難道是她星力的鍋?
自從分化出治癒星團,凌鬱秋就沒用過它,不料,它的到來,竟是使得自己的星力攻擊,造成的傷害無法被其他治癒師修復嗎?
…霸道盡顯!
治癒星團倏然顫了顫,似是很驕傲凌鬱秋的評價。
察覺到它的反應,凌鬱秋一瞬間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表情隨之卻是軟和下來,這些星團都是她造就出來的東西,在她心裏,就像她的孩子們一樣。
所以,霸道一點就霸道吧。
她當“媽”的來善後,“額…也許是那淨化藥劑引起的隨機影響,既然不能用快捷的治癒技能,那用平常的藥物讓其自然癒合如何。”
陡然聽到她的建議,男醫師蹙眉,“還有這影響?小樓記下來。”助手當即就記錄了下來。
對於他的懷疑,凌鬱秋坦然自若,只淡淡一笑不說話,言多必失,反正他們現在一顆心全在淨化藥劑12小時的藥效上呢,如果沒有效果,她後續接觸沐刑的計劃,就得全盤更改了。
等吧……
翌日早晨7點。
嘭!
一聲猝然的聲響自科室內炸起,是人急促地拍桌子時發出的,正在畫着什麼的凌鬱秋,筆一頓,擡眸看向自遠處向她跑來的男醫師,眼眸微眯,心中有了底。
“綠了!!”
這是凌鬱秋第一次發現,小眼睛的人,在強烈激動時其實也能變成大眼睛,足可見藥劑的結果是…有效。
而已經來到凌鬱秋身前想和她分享這個好消息的男醫師,餘光一晃,卻是不小心瞥到了她屏幕上專業設計系統下的機甲腿部一角,這讓得他瞬間一愣,竟是先問道:“你不是強襲系嗎,還輔修機甲系?”
凌鬱秋指尖一頓,望着他的視線不動,手上卻是關了光腦道:“只是隨便畫畫,對了,黃蛇前輩看來是有好轉了嗎?”
聽到她問起黃蛇,男醫師募得亢奮起來,瞬間將剛纔的問題拋之腦後,道:“具體報告出來了,跟我來,伏前輩那裏就由你轉交吧。”
這位醫師很懂,他明白凌鬱秋這個中介人的重要性,千萬不要試圖越過中間人去聯繫對面那一方(伏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