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從幕末開始的太平生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殘渣
    劍刃變成了光,光又連成了線。

    明亮的線條在狹窄的地下室內來回穿梭,如一閃而過的流星,卻散着耀眼奪目的光輝。

    漆黑從者被貫穿,被擊飛,哐噹一聲撞在牆上,讓堅固的混凝土瞬間破碎,黝黑的盔甲不斷支離破碎,鮮血便混着殘渣一起落下。

    短髮女性微微氣喘,但她手撫胸口,便喘勻了呼吸。

    從未體驗過的健康。

    短髮女性有點喫驚,但最終將目光放在了對手身上,冷酷又堅決的說道:“我贏了。”

    雖然是簡短的話語,也足以一錘定音。

    對方頭盔縫隙中的紅色眼眸逐漸暗澹,身體也如盔甲一般化爲微粒,隨風飄散。

    雖然是莫名其妙的一戰,但短髮女性品行高潔,仍是頷首,向對方至上敬意。

    間桐雁夜噗通一聲跪倒,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戰鬥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

    “在下間桐髒硯。”間桐家的家主上前問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短髮女性看了看手中的菊一文字,熟練的收劍回鞘,澹定說道:“一介武夫,不敢妄稱尊姓。在下新選組一番隊隊長,沖田總司是也!”

    ……

    愛因茲貝倫的教堂中,一男一女正站在一個簡單無比的法陣面前。

    女性有一張彷彿人偶般精美工整的美麗臉蛋,紅寶石一樣的雙童,如雪般閃耀的銀色長髮。她叫做愛麗絲菲爾,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女兒。

    她向身前的男人問道:“用這麼簡陋的儀式,真的可以召喚出從者嗎?”

    “啊,沒問題的。”男人的臉上全是冷漠,一雙眼睛中盡是疲憊。他叫做衛宮切嗣,是愛麗絲菲爾的丈夫,也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女婿與……打手。

    爲了60年一次的戰爭而請來的打手。

    他繼續說道:“召喚從者並不需要盛大的降靈儀式。實際上,召喚來從者的是聖盃纔對,我要做的,不過是以御主的身份提供魔力來當做座標,讓英靈可以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而已。”

    “所以說,從一開始,我們就並非如想象中的那般重要。”

    衛宮切嗣嘆息一聲,然後對愛麗絲菲爾說道:“愛麗,把聖遺物擺在祭壇上吧。”

    “啊,是!”愛麗絲菲爾抱着一隻琺琅藍的劍鞘,剛想上前,卻突然一陣眩暈,腳下也是一個踉蹌。還好,丈夫衛宮切嗣及時抱住了她,她纔沒有摔倒在地。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衛宮切嗣關心的問道。

    可愛麗絲菲爾卻搖了搖頭,緊緊抓住丈夫的手,一臉驚恐的說道:“有從者,有從者已經被殺死了啊!”

    “什麼?”衛宮切嗣也是大驚失色:“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剛纔,我可以感覺到一位從者的靈魂已經流入了我的身體。”

    “可惡,這才幾天,到底是誰……”衛宮切嗣咬緊了牙,臉上也露出幾分急躁。他從愛麗絲菲爾手中拿過劍鞘,放在了祭壇之上。

    “不論如何,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王牌拿到手裏!”說着,他開始念動咒語。

    “在此宣誓!”

    “我將爲此世一切之善!”

    “我將覆蓋此世一切之惡!”

    “天秤的守護者啊。”

    “降臨於此吧!”

    隨着魔力的流動,法陣發出耀眼的光輝,隨之而來的,一個嬌小身影在法陣中心逐漸浮現。

    金髮的少女睜開了眼睛,露出碧色的眸子,她穿着藍色的裙裝與銀色的盔甲,滿臉嚴肅,不怒自威。月光從教堂的窗戶射入,照在她的身上,連空氣中的灰塵都發出了點點熒光。

    “我問你,你就是我的御主嗎?”

    “沒時間做搞這些把戲了,收起你的下馬威吧!”衛宮切嗣冷着臉,毫不留情的說道:“報上你的真名、職介還有能力!”

    少女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你這傢伙……”

    愛麗絲菲爾連忙上來打圓場,對着少女說道:“請別見怪,他也是事出有因纔會如此。”

    少女意外的給了愛麗絲菲爾幾分面子,冷哼一聲說道:“大戰在即,卻這般急躁,你的器量也太過淺薄了。”

    “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衛宮切嗣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只想告訴你,就在剛纔,已經有一名從者被擊敗退場了。若你還認爲可以悠閒的在這裏聊天,就大錯特錯了!”

    “什麼?”少女也是滿臉震驚:“消息可靠嗎?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衛宮切嗣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然後長嘆一聲:“不會錯的!”

    少女咬了咬嘴脣,然後說道:“吾乃不列顛之王,騎士王,亞瑟·潘德拉貢,現以saber之職,降臨於此!”

    “大名鼎鼎的騎士王,竟然是個女人嗎?”

    衛宮切嗣的話讓saber皺起了眉頭:“你在輕視於我?”

    “隨你怎麼想!”衛宮切嗣不願多言:“兵器只要足夠鋒利就行!”

    saber氣的火冒三丈,她纔不是兵器!

    這個御主,簡直跟她格格不入!

    ……

    豪華的大廳中,間桐髒硯正在解釋事情的原委,間桐雁夜則蜷縮在牆角,面若死灰。

    除此之外,黑髮的小蘿莉間桐櫻正緊緊抓住總司的衣袖,眼中全是憧憬。

    來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還跟莫名其妙的對手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場,饒是以總司的聰慧,此刻心中也全是疑惑。

    “若我沒記錯的話……”總司摸了摸胸口:“我應該已經死了。”

    話雖如此,但她卻感受到了心臟的跳動。

    “啊,的確如此。”間桐髒硯說道:“沖田總司於1868年7月19日,因肺結核卒於江戶。”

    總司微微挑眉:“那現在的時間是?”

    “1994年6月21日。”

    “所以。”總司澹定說道:“亡者又活了過來。”

    “正是。”間桐髒硯說道:“這便是聖盃的力量。”

    “聖盃?”總司揉了揉眉心:“總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間桐髒硯慢條斯理的說道:“作爲狂戰士被召喚而來的你,記憶混亂簡直再正常不過。不,應該說你還能具有交流溝通的能力,已經讓人十分驚訝了。”

    “即便你這麼說,但我依舊有很多疑問。”總司說道:“將一切都告訴我。”

    “請容老夫慢慢道來。”

    間桐髒硯一笑,講述起關於“聖盃戰爭”的一切。

    半個小時後,總司的聲音在客廳中響起。

    “也就是說,七個亡靈彼此廝殺,最終勝利的那個就能得到可以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總司皺眉:“世間竟有如此荒謬之事,若是說給過去的夥伴來聽,大概會引來陣陣恥笑吧。”

    間桐髒硯面色不愉,一生的追求被如此嘲笑,任誰也高興不起來。但他到底是活了多年的老怪物,城府頗深,一個呼吸就調整好了心態,慢悠悠的說道:“雖然聽上去無比虛幻,但它卻是真實存在的。常人眼中的不可思議,卻是魔術師手中通過練習就可以掌握的技巧。這正是魔術的魅力所在,也是魔術師高高在上的原因之一。”

    總司看了間桐髒硯一眼。

    間桐髒硯面露驕傲,頗爲得意說道:“怎麼,沖田閣下莫非有不同的見解?”

    總司微嘆,說了兩個字:“殘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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