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抓人關榆瞪着他,心裏恨死他了。
雷慰夜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李隊長很生氣的開了口,這位小姐,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公務,否則連你也一塊抓。
關榆把憤怒的眼神瞪到他身上:我沒有妨礙你們辦公,你們到底爲什麼要抓顧大哥要是這個你們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們帶他走的。
李隊長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看着這個很傻很天真的女人。
別說你讓不讓我們走,就是現在你這個樣子,我們都可以直接把你抓起來拘留二十四個小時。李隊長見其他人都不開口,最後還是說了些嚴重的話來嚇唬她。
關榆跟他說不通,把眼神又轉到那個似乎一直在看戲的男人身上:雷慰夜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說了我們玩完了你這麼突然來的抓人,不會是故意想要報復我的吧
嗤笑一聲,雷慰夜很不給面子的嘲諷笑出來,冷冷看着她:這位小姐,我並不認識你,請你不要這麼自作多情。
像是被人當衆扇了一個嘴巴,關榆臉上一陣辣一陣紅的看着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隊長算是看出一些門道:這位小姐,你不會是上飛機前沒吃藥吧。
你關榆瞪着他,深呼吸了幾口氣,控制自己的情緒,我要跟你的領導直接對話。
李隊長攤攤手,一指某人道:就在這裏。
關榆繼續瞪他:我說是更大的領導,不是這個雷警官。
更大的呀李隊長拉長了聲音,接着話鋒一轉,沒有,雷局就是我最大的領導。
你們關榆肺都要氣炸了,她心裏打定主意,就是不走不動,看這些人把她怎麼樣,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了她一聲:小榆。
關榆回頭看過來:顧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傻丫頭。顧斯平看着她,目光溫柔。
關榆緊緊咬着下嘴脣,眼睛裏似乎都有淚光了:我是傻,很傻沒有聽早些聽你的話,顧大哥你說的對,他更本不是個好人,他就是個混蛋,我討厭他。
這裏的他意思不言而喻,雷慰夜臉色在瞬間變得很難看,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讓站在他旁邊的李隊長忍不住抖了抖,挪步離他遠些。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顧斯平眼睛裏笑意明顯,看着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拿槍的雙手在這個時候也突然一開,把那黑色的手槍從他手裏直直掉落在地上,李隊長見機一個眼神示意,兩旁邊的特警立刻上前將他死死的控制住了。
你們幹什關榆心裏又急又驚,想撲上去扯人,身後卻突然攫上來一雙大手,將她腰陪緊緊扣住。
帶走。雷慰夜冷然發話。
李隊長一揮手,傳達命令:把人帶走。
他力氣極大,抓着她腰部那裏那塊皮膚都有些發疼了,關榆更本掙脫不開,眼看顧斯平要被他們帶走了,她又氣又急,回頭冷冷看着固定住她的男人,一字一句:放、開、我
雷慰夜淡淡一笑:既然沒本事,那就別逞強。
回頭一看,機倉裏已經空了一大半,顧斯平還是離開了她的視線,被那些特警帶走了,關榆心裏一涼,做出了個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動作。
她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肩膀。
剛開始只是憤怒,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咬他,可是她咬了他那麼半天見他都沒有任何反應,關榆心裏的新恨回舊恨一起涌上來,索性使了十成十的力道,真的咬住了。
雖然隔着他的衣料,嘴脣裏還是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僵硬以及嘴角里那淡淡的血腥味。
很疼吧,關榆想,可是他卻一動不動。
她發了狠的咬他,擡頭眼神倔強的看着他,可是他的目光卻很平靜,彷彿被人攻擊喫痛的人不是他。
關榆看着他的眼神,努力想從那裏面看出點什麼,可是她一直都看不懂他。
李隊長見了這一幕早就驚呆了,剛開始關榆咬上雷慰夜的一瞬間,他本來是想上前阻止的,可是雷慰夜眼神掃過來,反而阻止了他上前的動作。
良久良久,關榆終於氣餒的鬆了口,她發覺,她的這個動作,對這個男人來說,好像搔癢般微不足道。
她抹了一些嘴脣,似乎想抹嘴裏那若有似無的血腥味,然後不在看他,轉身就要去追人,腳下步子剛邁出去一步,腰間一緊,又被人帶了回去。
帶回去
雷慰夜一拉一帶,在她回到他裏的瞬間,突然又鬆手放開了她,將她推開。
關榆沒有站穩,踉踉蹌蹌了一下,李隊長眼疾手快,將要摔倒的她給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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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放開我關榆並不領情。
李隊長看了看已經徑直走掉的雷慰夜,臉上一陣爲難,這件棘手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辦,這小姑娘吧,明顯跟雷慰夜是有關係的,而且貌似關係還不簡單。
他想了一想,招了招手,兩名警察上前來,他吩咐:把人帶走。。
警察立刻從他手裏接過關榆,反手剪住她,關榆喫痛,小小的驚呼了一聲,走在前面的雷慰夜身影似乎頓了頓,可是卻沒有回頭。
李隊長眼皮跳了跳,只好又開口:動作輕點。
兩名警察一愣,手裏的力道果然鬆了。
李隊長看的憋氣,什麼時候他們警務人員辦案這麼窩囊過,心裏一陣賭氣,揮了揮手:走走走,帶走。然後快速出了機倉。
直到好幾鍾後,機倉裏的乘客跟機長都還愣愣出神。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關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警車,她記得以前在學校裏有同學有個同學說:我這輩子什麼車都坐過就是沒坐警車,還真是想坐一坐。
她就開玩笑的說:那你去偷個包,搶個劫,不就有免費的警車坐了。
當初說的話就這樣靈驗了,可是那個同學沒坐成,反到讓她坐了。
問題是她什麼事也沒有犯,卻被人給抓進了警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坐在她旁邊的男人早就死了一千回,關榆怒不可遏,偏偏又無能爲力。旁邊人老僧入定般自顧自坐在一邊,正閉目養神,好像完全無視她的存在。
而關榆一直憤怒的盯着他看,看着看着卻又冷靜了下來,她也才又想起剛纔的事,也才注意到一些忽略的細節。
他腿傷好徹底了吧否則怎麼可能下牀走路,還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前幾天還躺在病牀上。
她正看着他的腿愣愣出神,突然感覺一道火熱的視線盯着她看,一擡頭,撞進他漆黑的眸子裏,關榆下意識的問:你腿好徹底了
說完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因爲對面的男人眼睛裏的笑一閃而逝。
你關心我雷慰夜傾了傾身。
關榆卻往後退了退,面無表情:我只是覺得,禍害遺千年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雷慰夜的動作頓住,然後伸了伸手,關榆皺了皺眉,立刻道:別碰我,髒
警車裏的溫度在瞬間驟降爲零。
他一雙眸子無聲無息瞧着她,連嘴角的弧度都是冷的,下巴線條繃起,冰冷的字眼一字一字的吐出來:你、說、什、麼
關榆別過臉,張張嘴脣,還沒說話,他寒霜般的聲音再度響起:停車。
前面一直戰戰兢兢開車的小警員一愣:啊
還要我在說一遍
不、不要。小警員立刻接話,手裏的快速的動作,方向盤一打,警車很快在路旁停下來。
車子剛一停穩,雷慰夜率先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在關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旁邊的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雷慰夜大手伸進來,老鷹抓小雞似的把她帶出了車。
關榆實在有些怕了,因爲他的臉色很嚇人,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雷慰夜來到前面的,打開駕駛車門,冷聲道:下來。
小警員哧溜一聲快速從車裏跑了下來,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關榆被他大力拽着,他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很生氣,他一隻手緊的捏得自己胳膊生疼,關榆看他的側臉,半明半暗,像覆了一層寒霜。
上去。他轉過頭來看她。
關榆甩開他的手,卻沒有甩開,嚥了口唾沫問:你要幹什麼
雷慰夜面無表情看着她,突然冷冷一笑,扣着她的腰用力將她推進了副駕駛,他二話不說也跟着了車,連安全帶都沒有扣,發動引擎,車子離弦之箭一樣絕塵而去。
而識他的這段時間裏,關榆從來沒有看過他開車,不管去哪裏,他總是有司機,而現在,他將那個小警員趕了下去,自己熟練的駕車,又急又穩。
儘管如此,可她還是害怕。
你、你瘋了。她喃喃了一句,雙手有些抖的拉過安全帶扣上。
雷慰夜側過頭來看她,笑得有些魅惑:怕死
嚇得她大叫一聲:看路你這個瘋子
雷慰夜冷笑了一聲,卻是把視線重新放回了路上。
關榆一顆心稍稍放進肚子裏,可是下一秒,她整個又緊繃起來,他開的快,像在拍電影,彎彎曲曲,搶道搶車速,兩旁邊的建築物車子快速倒退着呼嘯而過,眨眼就被甩在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