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人,乖乖讓我抱 >426不關你的事
    他的話說完了很久,一直沒人答覆他,雷慰夜側頭看了她一眼,她咬着脣,低着眸,他心裏突然煩躁起來,不禁提高了音量:說話

    是我母親,我母親她住進了醫院。關榆似乎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立刻回答了他的話。

    想起往事,雷慰夜皺起了眉頭:胃病

    關榆搖搖頭:現在已經惡化成胃癌了。

    這五年裏,發生了很多事,關榆努力想忘記,可是越是如此,那些記憶彷彿像生了根一樣,她想起在國外的醫院裏,自己的母親一次次的做着化療,那些日子很難熬,可是最後他們還是挺了過來,醫生說沒事了,可以出院了,可是這纔沒多久,她又要開始跑醫院。

    想到這裏,她嘆了口氣,雷慰夜淡淡的聲音傳過來:不會有事的。

    對於他的安慰,關榆並沒有好受多少,如今到了這樣的時刻,他依舊還是對自己那樣冷淡。

    你的胃怎麼樣想起以前的過往,關榆瞄了一眼他的肚子,有按時吃藥麼也不能喝烈酒,還有,一日三餐是不是

    夠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雷慰夜突然爆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隨之而來的是車子與地面摩擦的尖銳刺耳聲。

    關榆沒有防備,慣性的往前衝出去,她什麼也顧不了,只能緊緊抱着手裏的孩子,安全帶很快又將她拽了回來,她坐在座椅上擡起頭,驚魂未定的看着他。

    還記得麼,五年前你走的時候就應該知道現在沒有權利來干涉我的生活,我是死是活,是壞是好,都不關你的事。雷慰夜彷彿一頭暴怒的獅子,雙眼裏醞釀着熊熊烈火,朝她低低的吼:你一走就是五年,現在卻一臉若無其事的坐在我面前,關切的關心我的身體好不好,你不覺得現在你這樣很可笑。

    關榆心裏怪他沒顧及到車上還有個孩子的怒氣因爲他的憤怒之火被燒的一乾二淨,自從兩人見面後,因爲關門的事,他們有了不愉快的摩擦,這麼多天後,他心裏壓抑的怒氣彷彿找到了一個很好宣泄口,朝她噴涌而來,讓她措手不及。

    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不知道你心裏究竟在想什麼,還是說你其實很會演習,五年前你那漂亮的一槍使的極好,害得我一直愧疚了半年,而現在呢,現在你又變成了彷彿一個委屈者一樣,好像是我對不起你,到底是誰纔是混蛋,你心裏肯定比誰都要清楚。

    關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實不在相信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知道他這些年過的一定很不好,可是自己難道就比他好上半分

    五年的時間,讓關榆學會了成長,不像當年那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遇到事情只會逃避和將腦袋埋到沙子裏,她現在學會了冷靜: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覺得你是一個混蛋。

    關榆看着他,平靜的吐出這樣一句話,然後不在看他,只是用力的將熟睡中的關門抱的更加緊了。

    都覺得她做錯了,可是她哪裏錯了,她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愛他,如此簡單而已。

    雷慰夜胸膛一起一伏,喘着粗氣看着她,像一隻鬥敗的野獸。

    他突然笑了一笑,或許在認識她之後,他一直是輸的,從來沒有贏過。就算現在也一樣,對於五年前發生的那件事,她站在他面前能泰然處之,而他卻像個神經病一樣揪着不放。

    你說的醫院到了,下車。雷慰夜轉過視線,在開口時,已經恢復了淡漠。

    關榆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關門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了過來,他用手背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嘟噥說道:媽媽我夢到外婆了,我們到醫院了麼,我想去看外婆。

    乖孩子。關榆替他擦了擦眼睛,笑着道:到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外婆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的。

    關榆下了車,還沒來得及叫關門跟雷慰夜道別,他的車子就像離弦之箭一樣在她面前疾馳而過。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放下關門,牽起他的手,慢慢往醫院裏走。

    媽媽,你跟爸爸吵架了麼關門揚着頭小聲的問,單親家庭的生活多多少少給他帶來了一些陰影,他的心其實是特別的敏感。

    關榆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說道:媽媽只是跟爸爸意見不合,就像你跟班裏的小朋友一樣,有時候爲了一道題目的結果一樣。

    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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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咧嘴笑起來:只要一下課我跟其他同學就會合好了,媽媽跟爸爸是不是也這樣。

    關榆因爲他的話愣了一下,輕輕呢喃道:那就要看爸爸會不會原諒媽媽了。

    他們一來到醫院裏,就在外面的走廊上看到了顧斯平,關門立刻開心的跑過去大叫了一聲:顧爸爸,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顧斯平一伸手就將飛撲過來的關門抱進了懷裏,他伸出臉頰,關門機靈的在他臉上啄了一口,惹的顧斯平心情大好。

    顧大哥,我媽呢關榆來到他面前,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在手術室裏,剛纔有護士出來,我問過了,經過醫生的搶救,已經過了危險期,沒事了,很快就好。顧斯平一手抱着關門,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帶到旁邊的椅子上,讓她坐下休息。

    關榆老老實實坐下了,讓自己緩了一下,理清好思緒後才說:怎麼會這樣不是一直都好好的麼怎麼會突然進了醫院

    顧斯平想了想才說道:我也是碰巧去阮姨那裏,她留我下來吃了午餐,還問起你是不是這幾天很忙,如果真的很忙的話,她可以幫你帶帶關門,本來我們聊的好好的,阮姨突然說不舒服,然後我就把她帶了過來,哪知到了醫院後就越來越嚴重了,被推進了手術室,接着我就打電話讓你過來,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原本顧斯平說了這一翻話,是希望她好受一點,可事實並非如此,他看到她的神情更加難過了,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椅子上,看的他心裏難受,顧斯平抱着關門在關榆旁邊坐下,想了想,他開口詢問:怎麼了阮姨現在很好,沒事了,你不想瞎想。

    不好,一點都不好。關榆聽了他的話,搖頭否定,像是在否定自己,她說:都怪我,如果我能多抽出一點時間去陪她,也不會連她的病復發了也不知道,我是個不稱職的女兒,雖然她說想一個人自己住,可是我不應該答應她這麼無理的要求,我應該強行的把她接過來,讓她跟我和關門住在一起的,這樣她就算有什麼事,我也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她躺在病牀上搶救,反而還要你打電話過來通知我,我好後悔

    她長長的一段話說下來,眼眶已經紅了,顧斯平把關門放到自己腿上,從口袋裏抽出一包紙巾遞給了她,看着她擦乾淨眼角的淚珠,他才又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給你靠一會兒,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只需要靜靜等待,一切都交給醫生,相信我,阮姨不會有事的,她將來還會看到關門娶媳婦呢。

    坐在腿上的關門這時好奇的插了一句:顧爸爸,媳婦是什麼東西,能喫麼

    小孩子天真可愛的模樣讓關榆的心情好了很多,人一放鬆,她才覺得自己先前繃的有多緊,她全身無力,想找位置依靠,然後輕嘆一聲,慢慢的靠在了顧斯平的肩膀上。。

    顧大哥,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看關門現在都四歲了,你也該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關榆笑着打趣他,否則到時候沒人要你了,我看你怎麼辦。

    沒聽說過男人三十一隻花麼,我現在正是花開的時候,你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關榆被她的話逗笑,忍不住笑出聲來,她一笑,關門也跟着笑,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媽媽在笑什麼。

    歡聲笑語,將醫院裏的沉重的氣氛打破,多了一絲歡快,瞬間讓人心裏生出希望,只覺得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

    顧斯平低頭看着左右的兩個人,兩隻肩膀上都靠着自己這一生最重要的人,讓他覺得像是揹負了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他一動都不動一下,心裏有一個聲音在靜靜的說,如果老天能將這一刻停留,那該有多好。

    這五年裏,他以爲他會有很多的機會,可以讓關榆心動讓她喜歡上自己,可是他錯了,這五年裏在國外的時間,她像一隻刺蝟,一隻冬眠的刺蝟,將自己緊緊裹着一團,對這個世界不聞不問,不允許別人靠近她一步,也不曾將自己最柔軟的部份給任何人,她似乎將自己的心封閉了起來。只有你說。

    原來,五年前自己沒機會,五年後自己同樣沒有機會。

    而他在這些年的守候當中,也漸漸知道了,有時候有一種愛,或許就是叫成全,只要對方好。

    就像關榆對雷慰夜,五年前發生的那些事,顧斯平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那個在自己心目中膽小善良的姑娘爲了她愛的男人,放棄了她自己的愛情,這並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有勇氣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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