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人,乖乖讓我抱 >481爲了肚子裏的孩子
    關榆因爲沒有防備,被她用力的推開,因爲懷孕身子本來就不平衡,如此一來,她尖叫一聲後就向後倒去。

    她嚇的要死,以爲自己一定會摔着,可身後卻及時伸出一雙手臂,將她迅速的接住。

    你怎麼樣雷慰夜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關榆擡頭看過去,心有餘悸的衝他搖搖頭,我沒事,你快去找蕾蕾,她的情緒很不穩定。

    雷慰夜將她着站好後,臉色微微一沉,舉步朝蕾蕾消失的方向而去了。

    關榆嘆了口氣,摸着隆起的肚子,閉着眼睛禱告:老天,你就發發慈悲,讓我們一家平安吧,千萬不要讓小蕾在有什麼事。

    病房裏關榆坐在簡小的桌邊有一口沒一口喝着香菇粥,她時不時的擡頭瞄一下病房的門,希望雷慰夜和蕾蕾能出現在這裏。

    家裏出了這樣的大事,不止雷父陳母喫不下,她同樣也沒胃口,可是爲了肚子裏的孩子,她還是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喫下去。

    想着今天早上雷慰夜跟自己說的那一翻話,她心裏就難受的要死,怎麼好端端的一個就

    哎

    剛嘆了口氣,門那邊一響,她擡頭一看,是雷慰夜抱着蕾蕾進來了,後面跟着穿白色大褂的醫生。

    怎、怎麼了她放下手裏的勺子,站了起來迎過去。

    雷慰夜將蕾蕾放到病牀上,退到一邊讓醫生來處理,他才扶着關榆說道:她在醫院裏鬧事,大喊大叫,我怕她傷着自己,所以叫醫生來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

    關榆看着忙着給蕾蕾打吊瓶的醫生,問:那她,她有沒有事

    雷慰夜看了一眼安靜下來的蕾蕾,沉默的沒有說話。

    關榆捂着嘴靠在雷慰夜身邊,耐性等待着,等到醫生忙完後出去,她才走到病牀邊上,去看蕾蕾。

    蕾蕾平靜的躺着,平靜的如同睡夢的中人,呼吸輕淺,跟剛纔相比,她安靜的異常。可是她的眼睛卻睜的大大的,空洞而死灰,眼眶裏一直有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很快就打溼了頭髮,就連枕頭上也溼濡一片。

    關榆看不下去了,撇過頭躲進雷慰夜的懷裏,心裏難受的厲害,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已經成了曾經,她現在的樣子毫無生氣,沒有靈魂。

    邊手一過。雷慰夜沉默的陪她站着,心裏難受的滋味絲毫不比關榆差,可他是個男人,這個時候家中的擔子都落到了他一個人身上,他不能表現出一丁點的頹敗。

    房間裏一片安靜,似乎連空氣都要靜止了。

    關榆擦了擦眼角,來到蕾蕾身邊,坐一邊的椅子上坐上,抽出紙巾將她臉上的淚痕一點一點擦拭,可剛擦乾淨的臉上很又被眼淚打溼,永遠也擦不完的感覺。

    關榆哽咽着開口:小蕾你別這樣

    蕾蕾依舊不動,彷彿沒聽到她的話,只是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眨也不眨。

    咱們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雷慰夜來到她身邊,將關榆扶起來,這吊瓶里加了安眠藥,醫生說她現在最主要的是要休息好。

    關榆點點頭,準備隨着他一起出去,剛走出兩步遠,一道嘶啞的不成樣的聲音響起:大大哥

    兩個人雙雙一愣,立刻回過頭來,就對上蕾蕾異常清醒明亮的眼神。

    雷慰夜回神,連忙走過去,聲音溫柔:我在,怎麼了

    蕾蕾轉動眼珠子,看着他的眼睛,將一隻手舉了起來,雷慰夜離開握住,就感覺到她的手勁那麼大,彷彿要抓住什麼的感覺,他聽到她一字一句的問:大哥,你告訴我,唐逸是不是死了

    她眼神太過明亮,明亮到讓人不能去騙她,雷慰夜別開臉去,蕾蕾掙扎着撐起半個身子,聲音尖銳起來:唐逸是不是死了你告訴我

    蕾蕾的另外一隻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無力的垂在一邊,五個指甲深深的扣進掌心裏,流出血來。

    關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怕自己還繼續待在這裏,會忍不住哭出來,所以一轉身掉頭出了病房。

    良久之後,雷慰夜浮浮沉沉的聲音在病房裏緩緩圍繞:找了幾乎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醫生,在手術室裏搶救了十多個小時,傷的位置太接近心臟,失血過多,搶救過程中心臟停止跳動,於凌晨四點五十分,醫生宣佈死亡。

    雷慰夜緊緊盯着蕾蕾,將那天醫生說的話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

    他原本以爲,蕾蕾知道後會大哭大叫,情緒再次的激盪起來,可是她沒有,她安靜的完後,放開抓着他的手,平靜的躺回到病牀上。

    他人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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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雷慰夜直起身來,擔憂的看着她,卻突然聽到她問。

    屍體在

    他的人在哪裏

    剛說了幾個字的雷慰夜猛的被蕾蕾的聲音打斷,他一愣,明白過來後才說道:他在醫院的房,等那些繁瑣的程序過了之後,葬禮儀式就開始準備,好送他入土爲安。

    他省略掉停屍房這幾個字,而就剛纔的情景來看,蕾蕾不是沒事,而是她太累了,身體裏面有鎮靜劑和安眠藥,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在來情緒的發泄,就是哭她也沒有力氣哭了,她不願意聽到他說唐逸的屍體,只是在她心裏執着的認爲,唐逸並沒有死。

    雷慰夜低下頭來,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小妹,大哥知道你很傷心,可是逝者已逝,再多的傷心只會傷了自己的身體,我和爸媽都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們希望開開心心的。

    蕾蕾不說話,閉着眼睛躺着,像是睡着了,可是溼濡的眼睫毛一直在顫抖。

    雷慰夜在病房說了很多話,蕾蕾還是無動於衷,最後他終於放棄,看了她一眼,嘆口氣轉身出去了。

    時間是治療一切的最好藥物,她現在接受不了,總有一天,她會慢慢好起來。

    出了病房,關榆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神情悲傷,雷慰夜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關榆見是他,將頭靠在他肩膀上,雷慰夜也伸環住了她。

    兩個人靜靜坐着,一起沉默,一起接受這沉重的打擊和突來的變故。

    他們比誰都希望唐逸好好的活着,可這是他的劫數。

    活着的人永遠比死去的人痛苦,因爲他們承受的要更多。

    半響後,雷慰夜輕輕開口:你回家好好去休息,我去找人來整理一下唐逸的儀容,等小蕾好一些後,她一定會去看他的,我不希望她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

    關榆點頭:我不累,也不想回去,你也別擔心我,我進去陪着小蕾,要是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雷慰夜猶豫了半響,最後只得點頭答應,蕾蕾這個時候,確實需要有個知心的人在身邊。

    看着他的背影走遠,關榆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些,扯了扯嘴角,又進了病房。

    唐逸的死震驚了很多人,政府派了很多人來探望,有真心難過的,也有假意傷悲的。

    官場上的那些事交給雷慰夜去處理,關榆則陪在蕾蕾身邊,陪她說話。可基本上都是關榆一個人在說,蕾蕾從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關榆並不氣餒,知道她要走出這一個坎很難過。

    而她磕磕絆絆的話還沒有說完,蕾蕾就這樣身體一軟,直直的倒了下去,雷慰夜眼明手快,回過神來後,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你醒過來啊爲什麼要拋下我你說過你會娶我的可是你卻獨自一個人走了,你走了我怎麼辦起來你不能言而無信,你說過會跟我過一輩子的一輩子的就是一輩子,你不能這樣騙我

    關榆則還是愣在原地,她看到了什麼她看到了從蕾蕾眼睛裏流出來的液體。

    她俯身在他耳邊,輕微而渺小的祈求,聲音那樣輕,可是聽在外人眼裏卻撕心裂肺,她看起來難受的像要死了一樣。

    小蕾,喫點稀飯吧。關榆將一小碗熬的香氣四溢的米粥遞到她面前,可蕾蕾瞧也沒瞧一下,依舊一動不動。

    關榆慌了:小蕾,你別急,我也只是說說而已,不一定就是真的,別哭了,別哭了。

    是血淚。

    坐着的蕾蕾一愣,臉上表情錯愕,關榆正要說話,蕾蕾神情卻突然一變,捂着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起來。

    唐逸跟蕾蕾名義上是叔侄,可是卻沒有血緣關係,他們兩個人從小在一起,產生了感情,可是礙於世俗的眼光和老爺子的強力反對,他們才分開了。

    將馬桶蓋放下,讓蕾蕾坐在上面,關榆倒了杯水讓她漱口,剛漱到一半,她又全部吐了出來。

    蕾蕾出去後還是在桌子旁坐下,拿起勺子將米粥送進嘴裏,關榆在一旁看着,看着她明明喫不下去,卻忍着胃裏的酸意將那些粥強行嚥下去。

    關榆怎麼樣也沒想到,昨天還哭出血淚的人,今天卻已經能平靜的站在這裏舉行葬禮。

    那好吧,自己累了就去休息。

    雷慰夜側目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拉着她的手走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來,將寬大而溫暖的手貼在她肚子,感受裏面新生命的存在。

    如今她同樣摸着那顆痔,得到的卻是他在也不會起來,在也不會起擁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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