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323章:贓官秦淼
    “有什麼問題?”李治不解地望向李浩,道,“只是沒請我赴宴而已,怎麼有問題了?”

    李浩轉頭問向李治:“殿下,論身份地位和權力,你怎麼都我大吧。品書網 .”

    “對。”李治點頭。

    李浩道:“那按理說他應該請你去赴宴,而不是我呀。”

    “對呀。”李治撓頭,“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

    “殿下不解,但我卻瞭解。”李浩嘿嘿冷笑道,“這秦淼邀我去赴宴,肯定是想收買我,畢竟殿下是皇子,沒法收買,至於他爲何要收買我,嘿嘿,肯定是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啊?”李治心思還是很單純的,一聽到李浩這話,頓時瞪眼訝問,“先生此言當真?”

    “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要去赴宴後才知道真相。”李浩淡笑道,“不過啊,我敢保證,這秦淼的屁股不怎麼幹淨。”

    李治忙道:“那先生趕緊去赴宴,看看這秦淼到底是好官還是壞官,若是貪官贓官,咱們直接將他拿辦。”

    “事情可沒那麼簡單。”李浩道,“殿下雖然貴爲皇子,但秦淼怎麼說也是封疆大吏,無憑無據的,殿下不好拿辦他,只有掌握切實的證據纔行。”

    李治點頭:“好,麻煩先生了,一定不能耽誤了治災,外面的那羣災民還等着官府去救呢。”

    李浩微笑拱手道:“殿下在此稍息片刻,我去探探這定州的水到底有多深。”

    李治拱手道:“先生多加小心。”

    李浩將陸雲留下保護晉王,自己帶着陳松和十二個玄甲軍前往刺史府,到了刺史府,秦淼親自出門來迎,禮數頗隆,李浩見狀越發篤定自己的想法,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但他表面卻不表露分毫,秦淼跟自己打官腔,自己也跟他打官腔,有說有笑的,盡是些沒有營養的話。

    宴席設在客廳,李浩入廳之後,只見兩張桌案面對面陳設,不分主客,案早已備好美酒佳餚,格外豐盛,當此大災之時,居然擺出如此豐盛之宴,李浩不禁暗暗冷笑,已經把秦淼列入死亡名單之。

    “李縣侯請入座。”秦淼微微躬身,滿面微笑地請李浩入席。

    李浩也不矯情,過去坐下,掃了一眼案的酒菜,笑呵呵道:“好豐盛的酒宴,秦大人費心啦。”

    “哪裏哪裏。”秦淼也入席坐下了,見李浩似乎挺喜歡這宴席,早已樂開了花,道,“李縣侯乃貴客,年紀輕輕已代天巡狩治災,可見陛下何等器重,如此小小宴席,下官都覺得怠慢李侯爺了。”

    李浩的官位確實他高,而且還有爵位在身,他自稱一聲下官倒也沒錯,不過,要論權力,李浩跟他還是沒法的,畢竟他是封疆大吏,李浩只是個搞科研的,但李浩是京官,還是天子近臣,可以跟皇帝說話,秦淼自然要巴結他。

    李浩擺手淡笑道:“唉,秦大人這話言重了,此次負責治災的是晉王,本侯只是負責保護晉王安全的,談不代天巡狩。”

    秦淼滿面堆笑道:“李侯爺莫要自謙了,誰還不知道,晉王剛入十四歲,陛下又怎會放心將治災大任交託與他,明面是晉王治災,實際所有的事還是侯爺來做。”

    李浩聞言微笑不語,這秦淼果然是個官場老司機,對這些道道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不過他沒摸清一點,是自己和晉王的關係很好,亦師亦友。

    秦淼見李浩只是微笑,便知道李浩已默認了,隨即又搖頭嘆道:“唉,侯爺一代人傑,擔下如此治災大任,辛苦奔波,最後卻要被晉王領了功勞,可惜啊,可惜啊。”

    李浩裝出一臉無奈苦笑狀,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本侯也是沒辦法,誰讓人家是皇子呢。”話語之透着濃濃的酸味。

    “說得也是。”秦淼見李浩如此說,更加開心,在話語想把李浩拉到與自己的統一戰線來,道,“李縣侯與下官都只是臣子,自然不能跟皇家之人相提並論。”

    他說着端起酒杯,道:“李縣侯,如此寒天,先喝一杯溫酒暖暖身子,下官敬你。”

    李浩也拿起酒杯,與他喝一杯,從早晨到現在,李浩還未進食,這對於喫慣了午飯的他來說很是煎熬,雖說大災之時喫如此豐盛佳餚有點違背良心,但他轉念又想到,如果自己不喫,這些佳餚又到不了老百姓的嘴裏,還不如狠狠喫他一頓,解解氣,於是他便敞開肚子使勁喫,心暗暗嘀咕,喫你一口等於咬你一口,你這個不爲民做主的贓官,老子找出你貪贓枉法的證據後弄死你!

    秦淼被李浩喫東西的兇殘樣子驚到了,差點以爲李浩是不是哪個災民假冒的,他全程這麼看着李浩喫,自己都沒怎麼動筷子。

    過了許久,李浩終於喫爽了,丟開筷子暢快地長呼了一口氣,道:“秦大人,既然本侯此次來了,順道問問吧,定州災情如何,秦大人又是如何治理的?”

    秦淼趕忙道:“回侯爺,定州災情恆州和易州還要重幾分,所以下官很早向朝廷發出急報,請求賑災糧款,不過如今已過二十天,朝廷賑災歀糧還未到達,城外早已哀鴻遍野,下官也是愁得每宿都睡不着。”

    李浩道:“定州偌大一個州城,庫便沒有錢糧嗎?”

    秦淼頓時苦着臉,道:“侯爺,定州近兩年來風雨並不是太順,大雪降臨之時,府庫之只有存糧一千石,錢三百餘貫,前些日子,難民涌至城外,下官不得不開倉放糧,併爲他們添置棉衣棉被和營帳,因此將庫錢糧消耗一盡,眼下糧倉錢庫之都可以跑老鼠了。”

    “哦。”李浩若有所思地點頭,心早已將秦淼罵了個千萬遍,要不是他之前在難民羣親自打聽了一番,還真會信了他的鬼話,秦淼只施了三天粥,紮了三十個幾帳篷,添置了一些破破爛爛的舊棉被和棉衣,這些消耗加起來絕對不超過五百石糧,和一百貫錢,怎麼可能消耗一千石糧這麼多。

    況且,倉庫之爲何只有這麼點錢糧,他在恆州的時候,早向恆州刺史呂棟打聽過了,別說近兩年了,最近四年,恆、定、易三州雖然談不風調雨順,但收成是絕對還可以的,雖然糧食只能存倉兩年,但也絕對不止一千石這麼少,定州的人口明顯恆州人口多,存糧怎麼會恆州少,這其肯定有貓膩。

    李浩想了許久,不動聲色道:“如此一來,倒真難爲秦大人了,如今城外災民數量每日都在增加,本侯和晉王帶來的糧食恐怕也撐個五六天,朝廷的賑災糧款也不知何時才能到,咱們必須再弄些糧食來纔行。”

    秦淼聞言眼珠一轉,問道:“侯爺,不如讓晉王下令,去定州治下週臨縣城去調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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