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開着房車回大唐 >517章:如日中天
    羣臣聞言一個個面面相覷,李浩的這個方法堪稱完美,有人不服氣,想要反對,因爲按照李浩的這個方法,將使得撫卹量增大,那朝廷要養這羣傷殘士兵一輩子啊,但他們轉念一想,傷殘士兵的生存問題是肯定要解決的,總不能士兵爲國家奉獻了,國家卻拋棄他們,他們若是反對,恐怕會惹怒所有的武將,這些武將個個都是義氣之人,哪個武將不愛惜自己的士兵,此刻那些武將正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李浩呢,於是他們紛紛打消了出言反對的念頭。 .

    接下來,李世民將請功奏摺放置旁邊,拿起了第二封奏摺,是彈劾張亮的奏摺,李世民手持奏摺,望向李浩,道:“詩狂,你這封奏疏,彈劾一個朝大臣?”

    衆臣聞言一驚,李浩要彈劾人?這還是第一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都有點害怕,開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過什麼錯事。

    “回陛下。”李浩高聲道,“臣彈劾吏部尚書張亮,在征討高句麗一戰延誤戰機,致使滅高句麗之戰功敗垂成,倘若不是張亮放了高句麗一條生路,幽州之戰也不會如此慘烈,更不會有如此多的將士和百姓犧牲與胡夷刀下,臣奏請陛下,重懲張亮!”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張亮更是又驚又怒又怕,這段時間他已經夾起尾巴做人了,沒想到李浩居然跳出來彈劾他,而且給他扣了這麼大的一口黑鍋,不僅把征討高句麗失利的責任推給了他,還把幽州之戰的責任也推給了他,他氣得渾身發顫,指着李浩直叫:“你……你……你……滿口胡言!滿口胡言……”

    李世民緊蹙眉頭看向李浩和張亮,原本美妙的心情變得有點不大好了,他還算是較瞭解張亮的,用一句話來形容,平庸之輩,張亮是很平庸,一直以來都沒立過什麼大功,但也沒犯過什麼大錯,而且,張亮很會站隊,從隋末開始,張亮一直站隊,他運氣很好,每次都能站對隊伍,即便他一直以來沒什麼大功勞,但憑藉着所謂的忠心和苦勞,他也混了國公爵位,畫像入了凌煙閣,還當了吏部尚書。

    李世民看着張亮,心裏很不是滋味,李浩所說的一切,深深地說到了李世民的心裏,若不是張亮延誤戰機,或許他已經滅了高句麗了,高句麗之戰可以說是李世民的生平一大憾事,全是因張亮而起,而且若是高句麗被滅,蓋蘇還會帶三萬大軍去打幽州嗎,幽州之戰自然不會如此慘烈了。

    然而李世民還是顧念舊情的,張亮跟隨他這麼多年了,算是一條狗,也有感情的,而且張亮一生從未犯過什麼大錯,連小錯都不多,高句麗之戰,張亮犯的錯也不大,所以李世民時候也沒追究,不過被李浩這一番解讀,張亮的過錯可大了,這讓李世民很爲難了。

    李浩見李世民遲疑不決,拱手肅然道:“陛下,明君當以江山社稷爲重,臣之所言,句句屬實,高句麗之戰,幽州之戰,多少將士埋骨沙場,多少兒郎白白灑了熱血,他們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們的妻子等回的是夫君的屍體,甚至有人屍體都無法找到,只能遞迴遺物回家,多少戶百姓因此慟哭哀嚎,這一切,均都拜張亮所賜!張亮未動一刀一槍!竟殘害了我大唐數萬熱血兒郎,此等無用之人,豈能再容他官居高位,尸位素餐!”

    他說到最後,以羽扇直指張亮,氣勢無匹,他的眼神和語言,仿若一柄利劍,配合渾身浩然正氣,凌厲無,張亮直接被他一番話喝得跌坐在地,驚恐地望着李浩,說不出一句話來,羣臣和李世民也是紛紛動容。

    李浩的這番話深深觸動了李世民,未動一刀一槍害死了大唐數萬將士,這聽起來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一個英明的領導,對一個軍隊,一個國家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他也終於放下了心那份私心,緩緩道:“準李浩所奏,吏部尚書張亮,奪去所有封號職位,收押大理寺監牢,由大理寺徹查其一切罪證,再定其罪!”

    聽聞此言,羣臣皆驚,堂堂鄖國公兼吏部尚書這麼被李浩參倒了?人家只是打仗的時候能力稍微欠缺了一點而已,這麼入獄了?他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顛翻了,褚遂良想要出列求情,他先看了一眼長孫無忌,只見長孫無忌還是目視前方,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一般,他頓時動搖了,他一向唯長孫無忌馬首是瞻,但今日長孫無忌一動不動,彷彿朝之前把魂落家裏了,他心頭打鼓了,再看李世民這決絕的態度,他更加不敢求情了,最後只能在心安慰自己:“罷了,罷了,反正我與張亮沒什麼交情,莫淌這渾水了。”

    褚遂良收回了自己剛踏出一半的腳,而這一動作落在了羣臣的眼裏,羣臣暗暗起了心思,褚遂良爲何想要求情卻又忽然改變主意,這裏面肯定有貓膩,雖然其他人也想求情,但想想褚遂良的官位在他們之,都不敢求情,他們也紛紛改變了主意,大家都發現了,今天朝堂的風向,不是一般的詭異,因爲李浩已經出到現在的風頭了,長孫無忌居然一言不發。

    很快有金吾衛進來拖走張亮,張亮絕望大叫冤枉,然而沒人理他,被拉到殿門處時,張亮開始對李浩破口大罵,什麼話較髒他罵什麼,李浩輕搖羽扇,置若罔聞。

    待張亮的罵聲漸漸遠去,李浩拱手道:“陛下,大理寺的狄仁傑斷案准,偵破案件極有手段,臣奏請由狄仁傑徹查張亮罪證!”

    李世民毫不猶豫道:“准奏!”

    李浩的第二封奏疏又順利通過,太極殿的氣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程度,意氣風發的李浩,一直沉默的長孫無忌,以及極度配合李浩的李世民,這三人彷彿三塊大石頭一樣壓在那些反對派們的胸口,讓他們十分難受。

    這時,李世民拿起第三封奏疏,緩緩道:“這第三封奏疏,詩狂你自己說一說吧。”

    “是!”李浩行禮大聲道,“臣奏請立刻將新稅制推行全國!”

    此言一出,羣臣譁然,褚遂良再也忍不住了,第一個跳出來高聲反對:“陛下,當初定好此稅制先在關試行一年,如今一年期限未到……”

    李浩直接打斷了褚遂良,道:“褚侍郎說笑了,當初爲何要定一年的試行之期?”

    褚遂良官任黃門侍郎,所以李浩稱他褚侍郎,黃門侍郎雖然沒有太大的權力,但在朝政方面卻有很大的發言權,所以對於稅制之事,褚遂良有資格發言。

    褚遂良聞言忙道:“自然是怕新稅制不可行,頗具弊端!”

    李浩道:“新稅制試行到現在,已有半年,戶部尚書李道宗大人在此處,你不妨問問他,這半年來,徵收商稅幾許。”

    衆人聞言暗驚,看李浩這胸有成竹的架勢,似乎這半年來徵收的商稅不低啊。

    褚遂良也是心頭打鼓,拿眼去望李道宗,卻不敢開口問,他不敢問,李世民卻很好,他很想知道新稅制到底怎麼樣,便問道:“李道宗,你出來說說,這半年裏,關征得商稅幾許?”

    李道宗出列行禮道:“陛下,七月的商稅還未報至戶部,從二月到六月,關內道所得商稅總共六十八萬五千六百貫。”

    此數字一報出,羣臣頓時紛紛驚呼,李世民也是驚得目瞪口呆,僅僅五個月,而且只是一個關內道而已,徵得商稅六十八萬貫,這是什麼概念,已經相當於以前大唐一年稅務的三分之一了,雖然關內道是大唐最富有的一道,但這也太多了,這下李世民更加堅信了李浩說過的一句話,天下的財富,聚集在商人的手裏,這立刻堅定了李世民推行新稅制的決心。

    衆臣知道,這個數字報出來後,皇是肯定要推行新稅制了,但褚遂良兀自不甘心,大聲道:“即便如此……即便如此……這半年來,長安有數百店鋪和攤販因爲商稅而關門大吉……”

    李浩再次打斷他,道:“褚大人,他們爲何關門大吉,你沒想過嗎,因爲他們本來生意不好,一直這麼半死不活地吊着,苟延殘喘,想關門,捨不得,想做好生意,他們又不是那塊料,新稅制有一大用處,是將那些不擅長做生意的人全部剔除出去,他們不做生意了,自然還有其他行當可以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現在的農產如此之高,農稅又降低了一半,他們完全可以回家務農去,穩賺不賠,這豈不是符合我大唐鼓勵農事的初衷。”

    褚遂良被他一言懟得瞠目結舌,嘴巴張闔數次,硬是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最後氣得他一跺腳,垂頭喪氣地返回到隊列。

    其他衆臣見狀也沒人敢出來反對了,畢竟反對需要一個好理由,新稅制雖然觸犯了他們的利益,但從大義來講,確實是於國有利的國策,他們是真沒有理由反對,所以只能選擇緘默。

    李世民好開心,掃視了一遍羣臣,緩緩道:“對於推行新稅制之事,諸卿似乎沒有異議了吧,若是如此,那明日開始,便將新稅制推行大唐各州縣!”

    李浩的第三本奏疏也輕鬆過關了,羣臣忽然有點心頭髮寒,他們開始意識到了,如今的李浩,已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了,難怪長孫無忌今日一直保持沉默,他們猜想,或許連長孫無忌都開始畏懼李浩,若當真如此,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而今的李浩,在朝堂之當真是呼風喚雨,如日天,大唐的朝堂,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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